第0099章 一雙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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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慕娉婷說完這句話,便笑著拋了個媚眼,轉身躲到了門口:「王爺不要動哦,亂動扯到了傷口臣妾真的會生氣的。」

  傷口破裂?黃花閨女?懷疑自己能力?

  寧紹璟頓了頓,隨之恍然。

  他表情有些破裂。

  真恨不能把那個什麼都敢說出口的丫頭拖回來狠狠教訓一頓。

  又氣又笑,寧紹璟瞪她:「還不來扶本王上.床。」

  慕娉婷揚聲叫:「承影,進來伺候王爺。」

  承影和純鈞他們都還小,寧紹璟在怡和殿,一向是他們伺候,允文很少踏足。

  聽她吩咐,承影立即出現在門口,進來小心扶著寧紹璟上.床休息。

  慕娉婷又朝他拋了個媚眼;「王爺且等著,臣妾為您洗手做羹湯去。」

  寧紹璟沉默了一下,目光肅然看著她。

  「臣妾親手為王爺下廚,王爺不感動麼?」慕娉婷睜大桃花眼,眸中霧蒙蒙一片,仿佛他說不感動就要哭給他看。

  寧紹璟滿臉一言難盡的表情:「天氣這麼熱,本王捨不得寶兒下廚。寶兒還是過來與本王說說話吧。」

  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榻。

  慕娉婷探究看著他。

  難道寧紹璟吃過自己做的飯?

  她面上笑容一滯,想起來了,他沒吃過,但是她強迫崢哥兒吃過,吃完後,以崢哥兒熊一樣的體質。也拉了兩天肚子。

  慕娉婷臉色一垮,哀怨說道:「王爺嫌棄臣妾的手藝?」

  寧紹璟實在說不出違心的誇讚,也不想說。

  他還是病號呢!

  慕娉婷氣哼哼衝過去,在他沒受傷的地方擰了兩把,方才解氣。

  寧紹璟握住了她的手:「累不累,上來躺一會兒吧。」

  之前他怎麼會覺得她無理取鬧十分難看呢?明明這幅嬌憨狡黠的樣子。比之前冷靜高貴時候,更讓人心動。

  冷靜高貴是給別人看的,嬌憨可愛才是她本性。

  慕娉婷瞪了他一會兒,終於還是爬上了床。

  兩人說了一會兒話,寧紹璟不多久就睡去,慕娉婷睜著眼睛,卻睡不著。

  她眼底光芒十分複雜。

  寧紹璟……到底他怎麼想得?

  隔一會兒,慕娉婷心中開始滾動慕家送來的名單。

  父親生辰要到了,到時候,她要說服父親,把慕家有文才又會做人的,送到不同的書院讀書。結交一些朋友,同時不妨資助一些貧窮有天賦人品又不錯的。

  有領兵天賦的不愚蠢的,則送到軍中歷練。

  等十年之後,這些人結交的微末之人,應該,肯定會有一部分人有出息。

  這就是慕家的人脈了。

  而十年後,希望出院肯定也送出一茬一茬的人了,他們也是慕家的人脈之一。

  再加上茶葉的利潤所捆綁的一部分人……

  慕娉婷微微鬆一口氣,這些都是她立足的底氣。

  她已經把炒茶的法子讓人送到茶園去,試著找出炒茶的最好辦法。

  茶園的守衛以及一部分的勞作人員,是那些從戰場上下來的殘兵。

  這也是慕娉婷靈機一動想到的。

  能幫這些保家衛國的最可愛的人,她覺得心中高興,何況又有更多功德,一舉兩得。

  希望能成功吧。

  寧紹璟閉門養傷,朝堂上看著平靜,實則底下暗潮洶湧。

  太子雖然沒動手,但是他之前調動過人手、且慈恩寺確實有他的人在。

  皇帝雖然幫他把尾巴掃掉,沒讓別人知道,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,到了一定層次的人,都知道這件事情。

  太子覺得很冤枉,他真的沒動手啊。

  但皇帝最近對太子很是冷淡。

  等查到慈恩寺是皇后動的手,太子把心中惱恨以及被皇帝冷落訓斥的不安,全都發泄了出去。

  然。太子不知道,這更讓皇帝不悅。

  堂堂大齊太子,整日裡勾心鬥角,難道治理國家,是用這些陰謀就可以的麼?

  他不走正途,讓皇帝失望。也讓大臣失望。

  太子不明白到底怎麼了,可確實知道自己被冷落了,之前做錯事,皇帝都好言好語,現在卻夾著不耐和厭煩。

  甚至有時候,皇帝看著他。眼中光芒幽冷幽冷,讓太子不寒而慄。

  心中鬱郁,他便去了感業寺山下的別院。

  別院清幽,不奢華卻另有精緻清靜之美。

  太子卻懶得欣賞,急切走到正院。

  院中迎出一對雙胞胎。

  她們穿著普通農婦的衣服,看著樸素,但細看,便可看到那素色的衣料在陽光下閃著光芒,顯然是極好的料子,故意做成了農婦衣物的樣子。

  「民婦見過太子。」兩個人神情嫵媚,迎上前。

  太子雙目放光,淫邪一笑。一手一個,粗暴拖著兩人進屋。

  屋中很快響起驚叫與喘息聲,令人臉紅心跳。

  守在外面的幾個侍衛目中不屑,卻還盡忠職守。

  直到有數個人翻牆進來,衝擊主院。

  太子做得事情,完全見不得人。自然不敢多帶侍衛,因此導致別院防衛不夠。

  被幾個悍不畏死的人衝擊,瞬間亂成了一團,侍衛盡力抵擋,但還是被人衝進了屋裡。

  外面也被人圍了起來,用力拍門:「開門,左武衛捉拿逃兵,快開門。」

  別院裡正亂著,怎可能有人去開門。

  門便被砸開了。

  一大隊的兵士沖了進來。

  「侯雲海、林宏、趙大力……你們要造反是不是,竟敢不服管教,還打傷衛兵逃走,現在滾出來,本將軍饒你不死。」為首的大將高聲大喝。

  「呸,老子會信你才怪。」裡面的人罵罵咧咧,提著不著寸縷的太子和那一對雙胞胎農婦走出來:「嘿嘿,秦長東,老子可是手裡有人質,他身邊有親兵呢。」

  雖然不知道手中的人是誰。但是趙大力知道這人是個貴人,絕對能讓秦長東投鼠忌器。

  秦長東看到他們提著的人的時候,冷笑一聲,正要譏諷,繼而面色大變。

  「太子殿下?」左武衛中一人失聲驚呼,又趕緊捂住了嘴.巴。

  秦長東狠狠瞪他一眼。

  幸好此地嘈雜。趙大力等人還在罵罵咧咧,兩個婦人在哭喊求饒,所以並未聽到他的驚叫。

  但站在那人身邊的人,卻全都聽到了。

  光溜溜的太子殿下?

  還有一對雙胞胎?

  知道真相的人,面色變得無比的古怪。

  秦長東動了殺機。

  這幾個逃兵,本來想留著他們的命威脅其他人的,但現在不能留了。

  既然下定了決心,要殺他們也不難,秦長東秘密吩咐幾句,便有人悄然退下。

  他正面與趙大力周旋,背後,有神射手悄然而至。等趙大力等人發現的時候,已經晚了。

  他們瞪大了眼睛,死死盯著秦長東:「你竟敢殺我,你……」

  秦長東一個眼色,已經有人上前,一刀一個。把他們的頭砍下來。

  脖頸中鮮血噴出,兜頭蓋臉的淋了雙胞胎婦人和太子一臉。

  雙胞胎婦人嚇得尖叫一聲,暈了過去。

  太子本就嚇得兩股戰戰,一股熱血噴濺在他臉上,血腥味讓這幾年一直養尊處優的太子趴在地上,乾嘔不止。

  秦長東眼光閃爍,之後裝作不認識太子的樣子,喝罵道:「你們這些人,晚上警醒著點,這次是本將軍趕巧救了你們,下次可不一定有這樣的好事了。」

  說完,他便收兵走人。

  出門。秦長東目光陰森掃了一眼跟隨的人,下了封口令,心中卻起了殺心。

  死人才能完全保守秘密。

  院中,太子連滾帶爬滾回屋裡,顫.抖著披上了衣物。

  他的侍衛和隨從,此刻都昏倒地上。死的死傷的傷。

  太子總歸是見過世面的,雖然心中驚慌忐忑,理智卻還在,披上衣物之後便出了屋子把侍衛弄醒,一個幫他打水洗漱,一個去清理後面事情。

  他不舍看了一眼雙胞胎農婦。咬牙讓人處理了。

  很快,別院就被收拾乾淨了。

  太子又成了原先的樣子,尊貴又溫和。

  心中卻與秦長東一樣,起來殺意。

  秦長東不能殺,可其他人……他目光陰冷無比。

  至於這別院……幸好是記在別人名下的。

  半夜,太子便帶著倖存的人急急趕回京城。城門一開,便急忙進去回東宮。

  而別院,就在一場大火中,燒成了灰燼。

  一.夜勞神憂心,太子的面色很難看,上朝時候。精神不濟,連連出差錯。

  皇帝忍無可忍,但還是給太留了顏面,把人都遣出去,才呵斥:「太子,你就是如此對待政事的?你可以知道。你的一句話失誤,便可能讓百姓飽受苦難……若你不想坐這太子之位,朕也不是選不出其他人來。」

  太子恍惚的心神猛地一凜。

  父皇這是想要換儲君?

  他驚出一身冷汗,跪下請罪:「父皇恕罪,兒臣只是身體不適,並非不重視百姓。」

  太子確實面色青白,一副勞累過度的樣子。

  皇帝頓了頓,揮手讓他起來:「既然身體不適,這幾天就在東宮歇歇吧。」

  太子心中不想歇。

  握在手中的權力才是自己的!

  但他不敢違背皇帝意思,垂下頭恭敬答應了,慢慢退出兩儀殿。

  到了門口,他抬頭看了一眼桌案後面的皇帝。

  隔著這麼遠。其實看不清皇帝的容貌,但是兩儀殿的肅穆氣氛,卻讓太子覺得,此刻皇帝心中定然是非常惱怒的。

  他慢慢握緊了拳頭,太子之位是自己的,沒有人能搶走。

  可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?只是說說。還是真的起了那種心思?

  太子忍不住猜忌起皇帝來。

  出了門,陽光直射,太子眼暈了一會兒,正要離開,恰好看到風.塵僕僕的秦長東正跟在一個小太監身後走來。

  太子的眼睛猛地一縮,笑容謙和與秦長東打招呼:「秦將軍。」

  「殿下。」秦長東一本正經與太子見禮,似乎昨夜根本沒見過赤身裸.體的太子一般。

  嚴肅又正經。

  太子心微微一松,但秦長東為什麼會進宮?昨夜的事情,他會怎麼說?

  「秦將軍這是有急事覲見父皇麼?真是辛苦了。」太子笑著說話,秦長東一板一眼回答:「昨夜有上番府兵逃走,竟然還燒了山下農家院子,逃進了山里,末將治軍不嚴,特來向陛下請罪。」

  農家院子,逃進山里?

  太子面上笑容更溫和了三分:「總有不服管教的刁民兵痞,這不是秦將軍的錯,秦將軍一心為國,父皇和本宮都是知道的。」

  秦長東繃著臉謙虛兩句。

  太監宣他覲見。

  太子看他背影,微微一笑,秦長東是個聰明人,不錯。

  消除了這個隱患,太子心情頗為愉悅的回了東宮。

  心中,又開始惋惜那兩個尤物。

  一模一樣的兩張臉,珠圓玉潤的兩個尤物。

  「真是可惜了。」太子忍不住喟嘆出聲。

  「什麼可惜了?」向敏兒端上茶,伸手在太子肩頭按捏,隨口問了一句。

  太子抬頭看她一眼。

  想起另一張與她相似的面容,有些心癢,卻也不敢在這幾天放肆,頓了頓,沒說什麼。

  而皇宮裡,皇帝聽著秦長東回話,目光微微閃爍。

  為何會有上番的兵士逃走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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