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98章 佛寺遇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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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把它帶下去。」寧紹璟一偏頭,吩咐茴香。

  茴香不敢不停,上前抱走盼盼。

  慕娉婷氣鼓鼓看著他:「王爺,您就這麼點出息?」

  寧紹璟若無其事轉移話題:「晚上吃什麼?今天忙了一天,本王有些餓了。」

  「狗肉火鍋怎麼樣?」慕娉婷飛了個白眼,氣哼哼的問他。

  寧紹璟用力點頭:「聽好的。」

  「王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憊賴了。」慕娉婷哭笑不得,口中這樣說著,還是吩咐人晚上多做些寧紹璟喜歡的菜。

  「本王已經把請求就藩的摺子又送上去了。」用完飯,寧紹璟攜了慕娉婷的手,到外面散步,把最新的進展說給她聽。

  慕娉婷心中有些擔憂:「接下來的事情十分危險,王爺定然要小心才是,否則您努力了這麼久,不知道最後會便宜了誰。」

  她這樣關心自己,寧紹璟那裡能不受用,他指尖勾了勾她掌心,安慰道:「你放心,本王有分寸的。」

  苦肉計用過不止一次,總不會出了差池。

  「王爺打算怎麼做?」慕娉婷詢問他打算。

  寧紹璟頓了一頓:「今年重陽,本王會與人登高,相約慈恩寺商談事情,此事到時候會傳到太子耳中……」

  詳細把自己的計劃說了。

  慕娉婷聞言,覺得此事應該沒什麼危險。

  她仰頭說道:「王爺帶不帶臣妾?臣妾覺得,既然沒什麼危險,帶上臣妾會好一點,便是別人問起來,也只說是王爺打算就藩,所以在離開前,帶臣妾先拜祭一下母后。」

  寧紹璟猶豫片刻,便答應下來:「如此,也好。」

  如寧紹璟所料,此刻太子剛知道了寧紹璟要重陽節去慈恩寺的消息。

  「鹽商?他見鹽商做什麼?」太子驚疑不定。

  阮忠安跪在地上,小心翼翼回話:「奴才也不知道。只知道這鹽商,不知道怎麼的和肅王爺搭上了線,借著要做法事的理由,悄悄上山去了,打算等著重陽時候,與肅王爺密會,似乎聽說,肅王爺能提供貨源。」

  「貨源?」太子豁然站起:「果真如此?」

  鹽商需要的貨源是什麼?

  鹽!

  而鹽,絕對是重利行業!

  太子面色變幻,想叫幕僚來商議,最後。還是讓人請了趙宏過來。

  趙宏也對此非常重視,他飛快的傳出了幾道命令,然後便和太子坐等消息傳來。

  事情查的並不順利,肅王手中能讓他們查到的東西非常少,但是東拼西湊的,也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。

  「老三這手上,握了不少錢啊,這下,是絕對不能放他去雲州了。」太子捏著情報,面上很辣神色掩蓋不住。

  趙宏也很心驚。

  看樣子,肅王去年就已經開始涉足販鹽之事。這麼長時間,肯定賺的不少。

  若是讓他回到雲州,藉此財力來擴軍,怕是不妙啊。

  肅王三番兩次上摺子請求就藩,怕也就是覺得在京城鬥不過太子,想要回雲州去積蓄力量吧。

  「殿下說得是。」趙宏沉吟,目光炯炯看著太子:「殿下,事關重大,還是要查一查肅王到底從哪兒弄來的鹽。」

  太子目中精光閃爍:「一切就拜託舅父了。」

  若自己手上握著這鹽礦,還怕沒錢來養兵麼。

  重陽登高是習俗。

  一路慢慢走上去,慕娉婷累得氣喘吁吁,汗流了不少。

  上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沐浴更衣,之後兩人邊去祭拜嘉穆皇后,添了不少的香油錢。

  言辭間,都說即將離開京城,日後不能經常來祭拜,希望寺中多照顧嘉穆皇后。

  僧人自然客氣無比。

  「走吧,本王陪你逛逛,以後怕是很長時間都不能來慈恩寺了。」寧紹璟說了一句,跟在她身邊,兩人見佛就拜,一路走一路灑銀子。

  知客僧跟在他們身邊。

  兩人也不在意。就這麼慢慢逛,

  等兩人從一個偏殿出來,剛要去下個偏殿,一隻箭矢閃著寒光,朝寧紹璟面門而來。

  身邊侍衛急忙圍上。

  「王爺王妃小心。」允武調度指揮,讓人把寧紹璟和慕娉婷團團圍住,護在中間。

  便有人衝上前,與親衛斗在一起。

  刀劍交鳴中,有人倒下,有人流血,知客僧嚇得面無人色。

  慕娉婷初時還是鎮定的,以為是寧紹璟安排人。

  但寧紹璟的面色無比凝重,慕娉婷便發現事情不對勁。

  「王爺?」她低低詢問。

  寧紹璟握了握她的手,把她護在身後。

  他自允武手中接過一桿槍,瞬間,那個嚴謹高貴的肅王,氣勢就變得冷酷嚴厲,讓人看著便心生畏懼。

  慕娉婷指尖顫了顫。

  他現在的樣子,讓慕娉婷想起那個充滿恐懼的夜晚。

  只不過那時候,他把槍尖對準了她。

  今日卻是把背後留給她。

  慕娉婷從發中抽出簪子,用力握緊了。

  寧紹璟已經與別人戰成了一團,卻也不忘注意慕娉婷。

  「你們是什麼人,膽敢刺殺肅王爺,可知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?」允武一邊與刺客周旋,一邊厲喝。

  黑衣人卻只悶頭揮劍衝殺,似乎是聾子一般。

  慕娉婷被護在中間,心卻冷的很。

  今日他們到慈恩寺,慈恩寺是封山了的,山下山上都有肅王的親衛在守護,而在他們上山前,慈恩寺也被搜檢過。

  這些黑衣人,竟然能突破重重防線上得上來,實在算得上是手眼通天。

  是那天給她紙條的人的手筆麼?

  慕娉婷腦中閃過這個想法,繼而緩緩搖搖頭,那人,看樣子便知道是喜歡寧紹璟的,她只希望自己和寧紹璟不和,卻不希望寧紹璟死。

  那又會是誰呢?

  慕娉婷的腦中,閃過許多的人影,可很快就消散了。

  這時候最重要的是活下去,只有活下去,才有機會知道真相。

  混亂的局面中,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,就顯得無比的累贅。

  而對方顯然也發現了她就是這一行人中的弱點。許多時候,便把攻擊更多朝著她來,引得別人來救她時候,再快速反擊。

  利用這個辦法,他們殺死好幾個肅王侍衛。

  寧紹璟怕她受傷,便握住了她的手,為她擋去攻擊。

  他是有些後悔的,因為今日安排了苦肉計,所以上山來的時候,並沒有多帶侍衛,且山下的守衛。也鬆懈的很。

  更後悔的是一時心動,帶了她來。

  急.促的慘叫傳來,血腥味漫天漫地的撲過來,慕娉婷腿軟的很,卻只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順著寧紹璟的動作而動作,免得自己再給寧紹璟拖後腿。

  就這樣被拖來拖去的,她頭昏腦中,視線都有些模糊了。

  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昏沉抬頭,只看到一支長箭又朝著面門而來。

  仿似那時候的情景重現。

  慕娉婷瞪大了眼睛。驚恐的身體都不會動了。

  而後她只覺得一陣大力傳來,天旋地轉間,她的臉撞到了溫暖又堅.硬的胸膛。

  再之後,她便聽到了一聲悶哼。

  「王爺……王爺小心。」喊殺聲忽然又高亢了起來。

  比之前還要濃郁的血腥味爭先恐後的竄入她的鼻息,慕娉婷一怔,是他受傷了?

  她想抬頭,但卻有一隻手,柔和卻堅定的按著她的頭:「不要看,不好看。」

  他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。

  慕娉婷頓了頓,沒了之前的堅持。

  他喘息聲逐漸加重,喊殺聲卻漸漸停了下來。

  「本王在此,何人再敢來殺?」寧紹璟沉肅聲音隨著他胸腔的微微震動一起讓她感知,慕娉婷心中一悸,猛然抬頭。

  空氣中滿是血腥味。

  他面上也沾染許多血跡,眉眼間的殺氣凜然,只要一個眼神,就能冷得讓人不能動彈。

  可他一直死死的護著她,不曾讓她受到一點兒傷害。

  她看到他的眼,漆黑的瞳仁里映照著滿地的屍體,還有她。

  那浸入到骨子裡的冷厲,緩緩被柔和沾染。

  一滴血自他臉頰慢慢滑落。

  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敵人的,慕娉婷屏住呼吸。手握著衣袖落在了血珠上,緩緩抹去。

  一抹鮮血暈染她素色的衣物,她乾脆把他臉上所有的血跡都擦拭掉。

  環目四顧,卻見滿地屍體,面上或猙獰、或恐懼、或驚愕,種種情態,猶如置身煉獄。

  活下來的侍衛亦全被鮮血浸透,仿似修羅地域逃出的惡鬼。

  「怕麼?」寧紹璟幾乎亦是屏住呼吸,直到她手臂落下,才沉聲詢問。

  他心浮在空中,等著她的答案。心中泛起不清不楚的擔憂。

  慕娉婷手伸到他背後,不費力就找到了那支本該射入自己身上的箭。

  心中浮浮沉沉,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。

  最後她綻放笑容,燦若灼灼陽光,抬頭踮腳,用力親在他唇上:「王爺這英偉的樣子,讓臣妾腿軟了。」

  桃花眼在此刻,竟然流轉出承歡時候才有的嫵媚迷濛,有崇拜有慶幸還有該死的戲謔,卻找不到一絲一毫他所擔心的厭惡與害怕。

  寧紹璟喉頭一梗,心中泛起莫名的喜悅。

  他這樣殺人,以為她會害怕,結果…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高興什麼,寧紹璟再次用手壓.在她後腦勺上,把她的臉按在自己胸口:「別看。」

  至於「腿軟」兩字,寧紹璟抿了抿唇,默默記在了心中。

  慕娉婷便不吭聲了,安靜聽他冷靜處理事情。

  又有尖利的鳴嘯傳出,大約是在聯繫人。

  「王爺,這些人是死士。」允武面色不太好,「現在都已經服毒自盡了。」

  另一人接口:「這麼多死士,也是下了血本了。」

  「嗯。」寧紹璟沉沉應了一聲:「先處理掉,即刻回京。」

  豢養死士成本高昂,要查,並不太難。

  山腰的侍衛很快上來,接了寧紹璟他們離開的同時,也有人把慈恩寺戒嚴,搜尋刺客蹤跡,追查來歷。

  田景義已經幫寧紹璟把箭枝取出,也止了血,但傷口還是有血液滲出,車廂里便有血腥味道蔓延。

  慕娉婷讓寧紹璟的頭枕在自己腿上,小心護著他身邊。免得他亂動碰到傷口。

  寧紹璟從未享受過這般待遇。

  他本想說,這樣的傷口於他而言,實在不算什麼,她大可不必這麼緊張,然而這一會兒,原先想說的話都被他咽了下去。

  他於兵法一道,穎悟非常,瞬間領會到,苦肉計這三個字,原來不止可以用在敵人身上,用在自己人身上也是完全很有效的。

  路不平。馬車顛簸時候總會牽動傷口,寧紹璟最開始是忍著的,然後便每次顛簸,都輕哼一聲。

  換來美人關切詢問。

  他竟然希望,京城遠一些,再遠一些才好。

  甚至琢磨起了,她的那句腿軟……到底是真腿軟,還是有什麼暗喻?

  「王爺,快到王府了。」外面,承影低聲回稟,寧紹璟壓下心頭惋惜,抬頭注視慕娉婷:「寶兒先回府,本王進宮一趟。」

  慕娉婷擔心他傷勢。

  不過她卻並未阻攔,只是叮囑:「王爺悠著點,無論如何,身體才是根本。」

  美人關懷,自是受用,寧紹璟「嗯」了一聲:「本王省的。」

  他一身是血踏進了皇宮,那悽慘模樣,讓見到的人都噤若寒蟬。

  皇帝如今越發覺得精力不濟了,每日午間小憩之後,下午有時候也要休憩片刻才有精神繼續召見大臣。處理國事。

  今日下午他便是有些困頓,剛躺在床上睡下,陣陣喧譁便傳進耳中。

  初時皇帝被吵醒,很是不悅。

  而後便是大驚。

  自己一向肅然冷靜的三兒子,此刻衣裳凌亂渾身是血,肩膀還被包紮著,皇帝震驚無比:「這到底是怎麼了?老三怎麼受傷了?快傳御醫。」

  他親自上前,彎腰想要扶起寧紹璟。

  寧紹璟跪在兩儀殿內,伸手握住了皇帝的雙臂,不肯起身。

  但他顫.抖的身體,讓皇帝深切感知到了他的激烈情緒。

  「快起來。自己身體怎能不愛惜。」皇帝不敢用力,怕扯到了他身上傷口。

  寧紹璟抬頭盯著皇帝,艱難問道:「父皇,兒臣,到底做錯了什麼?」

  那神色憤怒又悲涼。

  皇帝眉心一跳,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?」

  寧紹璟眼中逐漸有了淚光:「父皇,兒臣要去就藩,走之前便帶寶兒再次去拜祭母后,向母后請罪,以後不能經常去看她了,哪知道竟然有刺客在寺中埋伏,兒臣被護衛拼死護著,才只是受了輕傷,可兒臣帶上山的親衛,幾乎死傷殆盡。」

  「父皇,兒臣已隱忍至此,到底還要怎麼做才行?」

  「有人行事如此囂張,順之者昌逆之者亡,今日是在慈恩寺,明日是不是會直接追進王府里?那後日呢?父皇,您告訴兒臣,到底該如何行事方能保平安?」

  「若非兒臣身邊親衛皆是戰場上下來的。精通戰陣,怕是今父皇今日就得為兒臣收屍了。」

  皇帝怒火大熾,高聲吩咐:「來人,賊子猖狂,著有司立即緝拿,告訴他們,若他們不能辦,就換能辦事的上來。」

  寧紹璟三分做戲七分真情,心中著實悲涼,垂了頭,只靜靜跪著。

  皇帝再次彎腰扶他:「地上冷。快起來讓御醫幫你瞧瞧。」

  偏殿裡,寧紹璟脫了上衣,坐在椅子上。

  皇帝倒吸一口涼氣。

  多年征戰,寧紹璟身上本就疤痕不少,此刻再加上各處大大小小還在滲血的傷口,望之觸目驚心。

  可知今日的戰鬥,到底有多慘烈。

  皇帝跌坐在椅子上,目光幽深。

  御醫一處處幫他處理傷口,用了不少的時間。

  寧紹璟遇刺受傷的消息,也傳了開來。

  太子猝然而驚:「舅父,你往慈恩寺布置人手了吧。他們現在撤回來沒有?」

  之前打算在寧紹璟出京之後劫殺,現在為了抓到那個鹽商問出寧紹璟更多的秘密,他們確實是派了人去了慈恩寺。

  但他們的目的是那個鹽商,可不是寧紹璟。

  趙宏苦笑:「下官已經在處置了,殿下還是要小心些,匆忙之下、慈恩寺此刻又守的緊,怕是首尾可能處理的不乾淨,不過殿下只要不認帳便可。」

  太子咬牙切齒,狠狠摔了茶杯:「到底是什麼人,竟敢壞本宮好事。」

  若不是這次刺殺,他肯定已經抓住了鹽商。而寧紹璟若不受傷,當然很快就要去就藩,會落入自己的埋伏中。

  現在所有安排都被打亂了。

  沒弄到發財的路子,太子怎能不怒。

  收拾了心情,太子面上帶著擔憂焦急憤怒神色,一路匆匆進了皇宮,到了兩儀殿門口。

  兩儀殿門口已經站了幾位大臣。

  他們也是為了寧紹璟遇刺事情而來。

  太子被攔在兩儀殿門外:「殿下,陛下吩咐,御醫正在為肅王爺治傷,為免影響御醫,暫時不許打擾。」

  太子心頭一梗。不許打擾?能自己走進宮,傷勢能有多重?他滿臉擔心說道:「可是傷得很嚴重?御醫怎麼說的?」

  殿內,皇帝坐在一邊,默默看著御醫為寧紹璟處理傷口,所有請見的大臣,都被攔在了門外。

  「陛下,太子到了。」龔平輕輕回話,皇帝不置可否,龔平便慢慢退在了皇帝身後,站直了身體。

  寧紹璟換上了一身新衣,站在了皇帝的面前。

  「且回府好好歇著。這事情,父皇會命人查的。」皇帝開口,寧紹璟大袖下的手握了握,又放鬆。

  會查,但是不保證結果,畢竟說不定是太子做得,也說不定是暫時不能動的其他人做的,這便是父皇的態度。

  他低下頭:「讓父皇擔心了,是兒臣的不是。」

  皇帝想拍拍寧紹璟的肩膀,卻終於放下了手:「回去吧。」

  寧紹璟在門口,與太子和幾位臣子交談幾句,便出了宮。

  太子等人被宣進殿內覲見。

  京城防衛強度提高了一個等級。

  等把這些安排好,皇帝幽幽看了太子一眼。

  今日能在慈恩寺殺人,明日便可能追到肅王府殺人,後日是不是……自己這個皇帝礙了他們的路,還要殺進皇宮逼宮?

  皇帝深吸一口氣。

  太子被皇帝的目光盯得渾身泛冷,難道父皇已經在懷疑自己?可他真的很冤枉啊,動手的不是他。

  但是他不能分辨,只能義憤填膺怒罵刺客,又做出擔心寧紹璟的樣子,說道:「兒臣東宮藏有一顆三百年份的野山參,剛剛已經給三弟送去。給他補補身子。」

  因為這一次的受傷,寧紹璟就藩的腳步又停了下來。

  皇帝的案頭上,擺上了這次刺殺的情報。

  他看完之後,慢慢放在火上點燃。

  隔兩日,京兆府尹便捉到了逃竄的刺客殘黨,竟然是偽帝余正天的手下的人,他們是在為偽帝報仇,所以才刺殺肅王寧紹璟。

  皇帝暴怒,命令把剩餘刺客凌遲處死。

  寧紹璟盯著桌上的文書,耳中聽著曹伯懿的話,聽完之後。神情冷凝:「皇后手上怎會有如此多死士?」

  父皇防皇后防的緊,可又不能不捧著她。

  曹伯懿搖頭:「正在查,不過……上次皇后可是勾結了突厥人,難保這次他們不會涉及其中。」

  寧紹璟緩緩點頭。

  「盯著點,暫時,不要有什麼動作。」寧紹璟思索一下兒,拍了板。

  曹伯懿離開,慕娉婷才進來,嗔怪看著他:「王爺答應臣妾這兩日躺著不起身的?」

  寧紹璟朝她招招手:「只是一些緊要的事情處理下,其他的本王一概不管,可好?」

  慕娉婷斜睇他,揶揄道:「王爺昨兒還答應臣妾說是什麼都不管呢?小心變成一個大胖子。」

  「那也是一個英偉的胖子。」她俏皮嫵媚的小模樣,讓寧紹璟有些心癢,見屋中無人,便又低聲說道:「還是能讓寶兒腿軟的。」

  慕娉婷默了一默。

  最近越來沒臉沒皮了。

  上前,她擰了寧紹璟一把:「恐怕到時候輪不到臣妾腿軟,王爺就腳軟了。」

  寧紹璟一滯,裝作兇惡的樣子瞪她:「好啊,你竟敢看不起本王,看本王不好好教訓你一頓。」

  慕娉婷噗哧笑出聲:「我的王爺,你且好好養著吧,想教訓臣妾?」

  她上上下下打量著寧紹璟,俯身在寧紹璟耳垂上舔了一口:「且等著王爺身上好了再說吧,臣妾可不想看到王爺身上傷口崩裂,讓人以為臣妾還是黃花閨女。」

  「不然,別人會懷疑王爺能力的。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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