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84章 太子威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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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慕娉婷看著寧紹璟,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渴望。

  「青天白日的,不好吧……」寧紹璟眼中笑意一閃而逝,放緩了語氣,和慕娉婷商量:「要麼?回去再說?」

  慕娉婷還在興奮狀態:「不,王爺,我現在就要。」

  寧紹璟略顯為難:「實在不行,回馬車上?」

  「啊?」慕娉婷先是一臉疑惑茫然,而後閃電一般收回手,瞪著他低喊:「王爺。」

  寧紹璟看她一眼。

  這種敗給你了的眼神,是什麼意思!慕娉婷差點抓狂。

  寧紹璟已經揮手讓純鈞上前,用一角銀子換來那白疊子。

  「給。」他接過,淡然遞給慕娉婷。

  慕娉婷瞪著寧紹璟,咬了咬牙,劈手奪過。

  所謂白疊子,其實就是現代的棉花!

  棉花種植範圍廣、對土地要求並不高,變相降低了種植和運輸成本。

  棉布便宜,又牢固耐磨,比絲綢更適合普通百姓。

  棉被廉價又保暖,普通百姓都用得起。冬天能挽救不少人性命。

  棉籽還能榨油,秸稈也能燒火。

  這些特點讓棉花變得非常容易推廣普及。

  絲織品是一個大產業,從種桑養蠶到繅絲、到絲綢紡織、再到絲綢運輸以及售賣,小小一條蠶,養活了無數人。

  棉紡織業同樣可以成為產業鏈,養活無數人。

  慕娉婷仿佛看到了一個產業鏈的興起,也看到了一大波的功德蜂擁而來。

  「采香,給我收好了,這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。」把.玩了一會兒,慕娉婷鄭重把棉花放在采香手中:「一定要收好。」

  「王妃放心,奴婢省的。」采香自來妥帖,鄭重點頭。

  寧紹璟看著慕娉婷。

  想知道什麼東西?慕娉婷輕哼一聲,無視他的目光,起身往山上走。

  寧紹璟唇角微微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,一閃而逝。

  他大步大步踏前,跟上她的腳步。

  今日寧紹璟要山上,感業寺早已把寺廟左邊風景最好的一片地方圍起,不讓一般百姓進入。

  寧紹璟牽著慕娉婷的手,徐徐走近。

  此處楓樹高大,楓葉紅似火,漫步其中,讓人迷戀。

  再走一段路,眼前豁然開朗。

  卻是走到了一片斷崖處。

  崖邊有圍欄,防人跌下。

  稍微內里有雙層八角亭,古樸石桌石凳擺放亭內。

  石桌上已經備好茶點。

  「感業寺素餅味道尚可。」寧紹璟拿帕子包起一塊小巧的素餅,放在慕娉婷嘴邊:「寶兒不妨嘗一嘗。」

  這叫不妨嘗一嘗麼?

  明明是不吃也得吃!

  她伸手打算接過,寧紹璟卻堅持捏著不放手。

  慕娉婷皺了皺鼻子,自己拿帕子包了一塊餅,轉頭慢慢吃。

  寧紹璟也不生氣,三口兩口吃完自己手中的。

  素餅味道不錯,鹹淡適宜,只是略微有些干,慕娉婷放下素餅,端起花茶輕抿。

  坐在亭內四顧,無論左右還是身後,皆是一片火紅,純粹熱烈。

  身前斷崖下,亦是一片連一片的火紅,遠看竟似這山在熾烈燃燒一般。

  讓人心潮澎湃。

  寒艷不招春妒,寒艷兩字,用的真是絕妙。

  她感嘆兩聲,轉頭打算繼續吃餅。

  寧紹璟正用帕子擦嘴。

  他平日動作雖然大開大闔,然世家公子的優雅貴氣卻一點也不少,此刻放慢了動作,竟意外的賞心悅目。

  慕娉婷欣賞看他。

  等他停下動作,慕娉婷卻找不到剛剛自己吃剩下的素餅了。

  她默了一默,抬頭,一臉驚訝說道:「王爺,這兒竟然有老鼠呢!」

  假!寧紹璟頓了一頓,無可奈何看她一眼:「本王以為寶兒不喜歡。」

  「寶兒不喜歡什麼?說給本宮聽聽。」太子寬和聲音隨著她的腳步聲一起傳來。

  兩人起身。對著剛走出的太子行禮。

  「都是自家人,在外面沒這麼多規矩。」太子含笑看著他們,親切道:「本宮沒有打擾你們吧?」

  兩人只說他們已經賞玩多時,正打算去寺院內拜佛了。

  太子倒也識趣,略微寒暄兩句,便放他們離開。

  看寧紹璟背影,太子眼睛眯起,神色略顯陰沉,目光轉到慕娉婷窈窕身姿上,太子眼中,略帶了淫邪光芒。

  他伸手入袖帶內,輕撫著冰涼金簪。

  總有一天,他會如同把.玩金簪一樣,把.玩到金簪主人。

  背後目光滲人,慕娉婷扭了扭身子。

  寧紹璟立時看來:「累了?」

  「臣妾無事。」慕娉婷小聲說一句,不動聲色加快了腳步。

  兩人出了楓林。

  承影正等在外面,見兩人出來,急忙行禮。

  「起來吧。」寧紹璟揮手,目光看向他。

  承影謝過,起身之後,對著寧紹璟微微點頭。

  他很激動,今天過後,太子在皇帝和朝臣眼中,大約只剩下「令人失望」四字評價了。

  寧紹璟卻似乎並無欣喜,眼底一片晦澀,身影略顯沉重。

  承影見狀,也急忙收斂了心中喜悅,默默與純鈞一起,跟在兩人身後。

  慕娉婷以為他們有事,結果寧紹璟卻耐心陪著她賞景、上香。

  甚至有些典故,也信手拈來。

  慕娉婷側目望他,笑意盈盈:「臣妾還以為王爺只會領兵打仗,原來是臣妾對王爺了解的還不夠深。」

  寧紹璟眼底微微柔和:「寶兒有一輩子機會,來了解本王。」

  慕娉婷微怔。

  如今是逮著機會,就說這些話。

  之前覺得這樣的寧紹璟令她不適,現在竟也習慣他人前嚴肅,人後假嚴肅。

  慕娉婷抿唇輕笑。

  落在寧紹璟眼中,只覺滿山紅楓,不及她一人明艷。

  「王爺,陛下命人速速進宮。」有羽林衛打扮之人氣喘吁吁奔進來。跪在地上高舉赦令回稟,神色焦灼難言。

  「京城有何事發生?」寧紹璟鎮定自若發問。

  「卑下不知,卑下只負責傳令。」羽林衛急忙回稟。

  寧紹璟頓了一頓,低頭看慕娉婷。

  「王爺放心便是,臣妾稍後自己回去。」她安撫:「有這多侍衛在,不會有事的。」

  寧紹璟仍不太放心,讓承影純鈞都留下,這才隨著羽林衛急急下山。

  慕娉婷吩咐:「咱們也回去吧。」

  京中若有變故,此時最好回王府謹守門戶,方便打聽消息。若有變故,方便應對,

  且慈恩寺,人多手雜,不利安全。

  一行人宜急急下山。

  消息已經打聽出來。

  竟是今日早上,兵部下屬一個倉庫走水,火勢甚大,偏巧有一眾官員路過,堅持狀況,也不著急走了。派了身邊人救火。

  甚至有的大人還親自上陣。

  等火被撲滅,大家去倉庫轉了一圈,發現倉庫里有一些甲冑武器被燒毀,然並不嚴重。

  但工部一個主事,卻發現倉庫中兵器甲冑存量非常不對勁。

  因為兵部所存儲兵器,有一部分乃是工部將作監打造,這主事記得,旬日前剛巧有一整批新制的甲冑運送來,此時倉庫中卻大部分乃是被使用過的陳舊甲冑。

  新制甲冑,只在最外層有一圈。

  若非失火,誰都不會發現此事。

  主事當即稟告了身邊的諸位大臣。

  眾人都十分重視,大理寺卿身份最高,他命人把此倉庫監管起來,同時命人搬來倉庫帳冊。

  最後查出有人私下把存庫的新制甲冑當作即將銷毀的舊甲冑倒賣、然後再以舊甲冑充當新制的甲冑,堆積庫房內,以備下次調撥給兵士。

  這一新一舊,其中便有巨大利益。

  這些人不敢擅專,發現事情太大,立即派人進宮覲見皇帝。

  皇帝勃然大怒,立即徹查。

  因為事發突然。證據並未被抹去,雖其中有一兩個人物尋死,但不影響調查。

  結果讓皇帝眼前一黑。

  大齊正努力平定偽帝之亂,沒想到,堂堂大齊太子,卻屈身與偽帝陳亮交易。

  而且,持續的時間還不短。

  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指明是太子幕後主使,但兵部,是宣王直管,可宣王一年在京時間不過一兩個月,大部分時間,兵部還是在太子手上。

  且,一個兵部尚書,怎敢有如此大的膽量與亂賊交易?

  便是他有這個膽量,也沒那個能耐,把上上下下都打點的妥妥帖帖的。

  幕後到底誰在主使,幾乎是一目了然。

  皇帝被氣得差點暈倒,喚來太醫折騰一陣才緩過氣來。

  然後他便讓人為太子擦屁.股,把能威脅到太子地位的證據,全都抹去。

  最後。皇帝才立即下令召見太子、肅王以及朝中重臣覲見。

  結果,兩個兒子最後到達。

  一問原因,竟是都去慈恩寺賞景了。

  皇帝狠狠瞪了太子一眼,張口斥罵:「玩物喪志。」

  對上寧紹璟,皇帝心中有愧----這個兒子他了解,可不是什麼風雅之人。

  說陪王妃賞景遊玩,不若說是做出此等逍遙姿態,以示對自己的尊重、對太子的不爭。

  他努力擺出和悅神色:「你這般扔下寶兒,她不會生氣麼?」

  寧紹璟肅然回話:「父皇召見,兒臣自當儘快趕來。」

  皇帝眼中有了欣慰,轉頭再看太子,便神色一下子冷了。

  恨鐵不成鋼,其實也是慈父心懷。

  太子卻暗自咬牙。

  他覺得,現在父皇開始偏心老三了。

  目光閃動,太子有些煩躁。

  等知道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之後,太子身子一顫。

  他都準備收手了,怎會在這時候爆出來?

  等見到所謂的證據之後,太子鬆了一口氣,要命的東西都沒被查到。

  他心中暗夸兵部尚書行事謹慎,嘴上卻義憤填膺,斥責他通敵叛國、罪無可恕。

  然能坐到重臣之位的,那個不是人精,誰還參不透此事背後的真相。

  太子此等嘴臉,讓一眾大臣對他失望已極。

  如此賣國求利、毫無擔當、慣會推卸責任的人,真是他們寄予厚望的太子?

  「到底是怎麼回事?怎會有那麼多人恰巧路過?」回到東宮,太子暴怒質詢。

  他懷疑是被人給下了套子。

  「回稟殿下,昨日是顏老先生的壽辰,眾位大人前去祝賀,有喝醉的,便住下來了。」

  太子一頓。

  顏老先生是文壇巨擘。那些文臣年年前去恭賀,年年都會有這種情況。

  他只能自認倒霉。

  沉著臉,太子下令:「立刻去掃尾,做得隱秘一些。」

  最後,太子推得乾淨,宣王被遙遙申斥,有監管不力之罪,兵部上下被徹查,此事告一段落。

  太子依然是太子。

  寧紹璟站立窗前,許久不言。

  曹伯懿盧玉海知道他心情不好。

  明明太子不堪。皇帝卻依然袒護。

  便是可以理解皇帝希望社稷安穩的意圖,卻也到底意難平。

  寧紹璟並沒有難過太久,他轉身,對曹伯懿和盧玉海說道:「此事謀劃一月之久,最終一舉成功,玉海當記首功。」

  盧玉海也不謙虛:「臣出手,自然不會落空。」

  寧紹璟微微頷首:「這事情,到此為止,莫要咄咄逼人,對太子一黨,依然要多多禮讓。」

  曹伯懿盧玉海躬身應是。

  皇帝既然要保太子,與皇帝對著幹,不但讓皇帝惱怒,若逼迫過急,還會讓皇帝更心疼太子。

  一場大戲眼花繚亂,慕娉婷從頭看到尾,等戲落幕,慕娉婷在紙上寫寫畫畫,把戲中人物列了個表。

  最後她哼了一聲。

  提議幫忙救火之人,是與兵部親近的太子黨。但並不清楚兵部私下裡的勾當。

  發現甲冑情況不對的工部主事,是因為職業敏.感性。

  大理寺卿,則是與兵部尚書政見不和,早有罅隙,逮著兵部的錯,就可勁兒鬧大;但他為人又謹慎,發現不對立即控制了事態。

  端得是天衣無縫,計謀毫無違和感。

  慕娉婷對定下計劃的人,很是敬佩。

  不過此事與她關係不大。

  她現在關心的是希望學院與棉花之事。

  因發現了棉花,慕娉婷對功德的渴求。更加急切。

  曲轅犁與黑板粉筆,她靠著記憶便可複製出來,但去棉籽的軋花機、彈棉花的機器,卻需要功德兌換。

  慕娉婷從慈恩寺回來的當天,便召了劉管事,讓他帶人去雲州,銀錢充足的情況下,希望學院的建設肯定很快。

  一旦推行開來,便是大量功德。

  同時,慕娉婷派人在京城附近尋找棉花。在明年四五月可以播種之前,能收集多少就收集多少。

  她這般的急迫,大出寧紹璟的意料之外。

  「有這般重要?」寧紹璟詢問,帶著驚訝。

  慕娉婷慎重點頭:「很重要……王爺可知道,此物夾在衣物里,非常保暖,或許不如皮子,但皮子哪裡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,白疊子卻非常的便宜,普通人家用起來也沒有壓力。」

  慕娉婷讓人把新做好的一雙棉手套拿過來。給寧紹璟戴上。

  這點棉花,是慕娉婷從附近收集的,多是一些西域胡商養著玩的,聽聞肅王妃要,急忙獻上。

  此刻已經是十月底,天氣寒涼,手放在空氣中,一陣陣冷意侵襲。

  可戴上手套不過片刻間,手便慢慢暖和了起來。

  寧紹璟驚異,他前段時間忙於太子之事,到現在才知道,半月前讓他的王妃雙眼放光的白疊子,竟有如此的效用。

  他與慕娉婷詢問白疊子的種植條件、產量,作用。

  慕娉婷歡快把棉花的效用細細講了一次。

  「棉花?」寧紹璟側目詢問:「寶兒給白疊子起的新名字?」

  「王爺覺得好不好?」慕娉婷問。

  寧紹璟微微點頭:「挺好。」

  他起身,去了書房,找曹伯懿:「本王記得,咱們暗中有幾隻商隊在跑西域?」

  這是王府暗中的產業。

  曹伯懿恭敬回答:「回稟王爺,確實是的,王爺可是要看帳冊?」

  寧紹璟揮手:「並非為了此事。」

  他沉吟:「讓他們這次去了,儘量收集白疊子。能收集多少算多少,越多越有賞賜。」

  曹伯懿也知道白疊子的事情:「是王妃想要?」

  寧紹璟點頭。

  曹伯懿撇了撇嘴,他就知道是王妃要的。

  「但現在天氣漸寒,商隊這時候都不會出動,路難走不說,也容易讓人發現。」

  寧紹璟頓了頓:「周珏現在在西北戍守,這事兒,就交給他吧,告訴他,明年四月之前。本王要看到一批白疊子運到雲州。」

  「王爺。」小打小鬧是為情趣,曹伯懿不會說什麼,但現在寧紹璟為了替慕娉婷尋找白疊子,竟然驚動到被貶到西北的麾下將領,曹伯懿非常不贊同。

  寧紹璟並未勸說他,只把白疊子的功用對他解釋一遍。

  「且白疊子的成本,只是絲綢的十分之一左右。」寧紹璟最後輕描淡寫說了一句。

  曹伯懿半天回不過神:「真有此等功效?」

  寧紹璟把手套拿出來,在曹伯懿面前晃了晃:「其他本王不知道,然在保暖方面來說,王妃所說,並無任何誇張。」

  曹伯懿眼睛一亮:「能否讓下官試試?」

  寧紹璟頓了頓,若無其事說道:「時候不早了,伯懿早點去休息吧,莫要太累了。」

  曹伯懿眼睜睜看寧紹璟打開書房門,大步而去。

  許久,沒回過神來。

  慕娉婷收集了一小盒子棉花籽。

  少,還是少。

  慕娉婷恨不能現在就能把棉花全都推廣開來。

  但種子是個大問題。

  要先育種。

  慕娉婷想到了她的溫泉莊子。

  借溫泉之熱,莊子上冬日可以種菜,每年冬天都會有新鮮蔬菜進獻王府。

  既然能種菜,那也能種棉花。

  她決定試試。能不能把玻璃大棚弄出來。

  玻璃大齊是有工匠會制的,只是其中有氣泡、顏色也不似西域運來的那般淨透,因此沒有市場。

  但慕娉婷也不在意這些瑕疵。

  一聲令下,溫泉莊子上,便又起了一座房子,屋頂上,蓋著新制的玻璃。

  一小塊的試驗田,被慕娉婷就這麼弄了出來,命人精心伺候著。

  這動靜不小,京城中不少人都知道。

  他們不知道慕娉婷對棉花的規劃。只知道肅王對王妃的寵愛。

  忙完了這些,太子生辰到了。

  這些每年都避不開的宴席,是慕娉婷最厭惡的,去一次名義上是吃飯,但幾乎每次都要脫一層皮。

  太子妃已經懷胎五月多,小腹微凸,行動緩慢,一切以胎兒為重。

  慕娉婷和宣王妃只去見了太子妃,稍微聊了一會兒便出來,生怕太子妃累著。

  側妃向敏兒便走到了台前。代太子妃招呼客人。

  謝氏到了慕娉婷的面前。

  慕崢嶸的婚禮應該要準備了,慕天成讓她凡是多多與慕娉婷商議,謝氏雖然不忿,然上次之後,兒子被送到外面書院讀書,謝氏再不敢不聽話。

  但又拉不下面子去肅王府求見慕娉婷。

  剛巧遇上,便拉著慕娉婷說起這個事情。

  慕娉婷自然關心弟弟,一邊走一邊聽謝氏說聘禮安排等事情。

  「不若夫人給我一份單子如何?我回去看看,再與夫人商議。」慕娉婷笑著提議。

  謝氏巴不得能和慕娉婷少說幾句,急忙把準備好的單子遞個慕娉婷。

  她自己匆匆離開。一副不想沾染的樣子。

  慕娉婷撫額:「走吧,我們也回去吧,外面著實冷了些。」

  迎面卻見到了太子。

  慕娉婷一怔,避在路邊行禮。

  太子卻停下了腳步,目光貪婪在她身上轉過,伸手欲扶她起身。

  慕娉婷面色微微一沉,側身避開。

  太子不以為忤,目光,在慕娉婷面上轉了一圈之後,竟不顧甘草和采香就在身邊,笑著說道:「寶兒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,不過,寶兒頭上的首飾……本宮看著,怎麼總覺得少了一些東西?」

  他意有所指。

  慕娉婷鎮定笑著:「我倒覺得剛剛好。」

  太子也不生氣,猛然探頭,靠近慕娉婷低聲說道:「是麼?本宮卻覺得,少了一支內造的金簪呢。」

  慕娉婷面色不變:「是麼?」

  竟是不置可否。

  慕娉婷沒有受到威脅,出乎他的意料。

  太子面色微沉,繼而又是一笑,總有機會的。

  「沒關係,什麼時候寶兒確定了,什麼時候再說其他。」他得意笑了笑,抬步離開。

  「王妃……」采香顫.抖:「這……」

  慕娉婷握了握她的手:「我上次被前朝餘孽擄走,金簪和一直耳墜丟了,不值幾個錢的東西,不是什麼大事。」

  采香心神一定,對,金簪才不是在宮裡丟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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