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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五人打循環制小組賽,十局比賽結束後,贏得多的兩名玩家進入決勝局。如果出現贏的次數一樣的玩家,這些玩家再次加賽。直至兩名玩家參加最後決賽,同樣規則,決出最后冠軍。

  「冠軍加10積分,最後一名減10分。」

  規則說完後,吳子非和另一個「碩果僅存」的玩家還有點雲裡霧裡的,岑意卻反應很快:「『執政官』能贏『工作』,對面有四張『工作』,這『國王遊戲』里權利最大的哪裡是『國王』,應該是『執政官』啊!」

  吳子非暈乎乎的:「所以選擇『執政官』牌有優勢?」

  「未必。」岑怡道,「這是博弈遊戲。賭的就是『執政官』牌在哪局會出現,只要猜准,『國王』一擊必中!」

  傅言其實還想到了這個遊戲更深層的心理引導。

  拿到「執政官」牌的人,雖然聽起來贏面大,實際上卻是在逃離「國王」。「國王」要猜中「執政官」在哪,「執政官」就要想方設法不讓對方猜中。只要「執政官」出現的瞬間,沒見到「國王」,那「執政官」自然取得了這局的勝利。

  傅言越想越覺得,藍溯是不是在暗喻什麼,或者說夾帶什麼私貨。

  但他這會兒沒法問。而且他都覺得這麼明顯了,梵向一應該早就看出來了,就留那位陛下去收拾他得了。

  玩家這邊得自行決定對決順序了。

  其實到了這個地步,傅言他們四個已經不怕最後一名的扣分了。外加傅言還有和藍溯的交易——確保他是積分第一名——因此就更不用計較後果。於是在分對戰順序的時候,傅言說了句:「這次就各憑本事吧。」

  岑怡聽出他是說「不用打默契牌」了,再聯想到之前傅言還說不用集中積分,於是點頭:「明白。那就真的來玩吧,該是誰就是誰。」

  聽到他們這麼說,那名落單的玩家暗暗鬆口氣。要是這四個人打默契牌,他是很難脫穎而出的,現在至少有一線機會了。

  最後的順序安排,分別為岑怡-岑意,傅言-吳子非,落單玩家-岑意,岑怡-傅言,吳子非-落單玩家,岑意-傅言,岑怡-落單玩家,吳子非-岑意,傅言-落單玩家,岑怡-吳子非。

  「我們先來打個樣。」

  岑氏姐弟倆分別坐上了兩張椅子,拿起面前那四張牌打開看了一下,果然全是畫著一沓沓文件的「工作」牌。然後岑怡就問弟弟:「你想當哪個?『國王』還是『執政官』?」

  岑意:「都行。」

  「那……我來當『國王』吧。」岑怡笑了笑,起身把「國王」牌拉到自己這邊,「小時候我就經常要『偵查』你的一些小動作,看看我是否還能猜到你的決定。」

  「我就知道,抓人永遠讓你更興奮。我就說『執政官』不一定占優勢,畢竟『國王』才是狩獵者。」岑意拉回了「執政官」牌,混在另外四張牌里,開始洗牌,「但我有個想法。」

  「什麼?」

  「要是洗完牌之後不看,就這麼一張一張地推出來開牌。」岑意道,「這樣的話,你還能猜到我把『執政官』放在哪嗎?」

  他說的這話,正是那個落單玩家的想法。不想被猜到,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出的是什麼牌。

  但岑怡很快否認了岑意的說法:「一共只有五張牌,你現在洗,潛意識裡可能已經掌握了『執政官』在哪裡。而且一旦你的第一張是『工作』,甚至第二張也是『工作』,你很有可能忍不住去看『執政官』到底在哪。而你看的那一刻,就很可能露陷。」

  她邊在桌下洗自己的牌,邊繼續道:「而且這個遊戲,『執政官』出現得越晚,你就越緊張,也就越容易暴露。」

  「被你說得我好像隨時都會暴露。」岑意笑了笑,看起來還很輕鬆。他把洗過的牌一一看過,隨即抽出左邊第二張,埋在桌面上,推進那個白色的方框裡:「其實你說這些,不就是要給我壓力,讓我驚慌失措?我畢竟已經長大了,再用小時候那套對我可未必有用。」

  「選得真快。」岑怡也從牌里抽出了一張,埋在方框裡,「你特意邊說話邊放牌,不就是在故作輕鬆?我相信你在確定第一局要對我後,就已經開始考慮你的出牌順序。現在讓我看看,我還能不能看透你。」

  岑意問:「翻嗎?」

  岑怡抬頭,等了一下廣播,確認廣播沒更多動靜後,說道:「翻吧。」

  兩人乾脆利落地翻過牌——都是「工作」。

  傅言一點不感到意外,因為抽第一張牌的時候姐弟倆都顯得很淡定,不像是要出特別的牌。

  第二張,兩人的神色就雙雙猶豫了一下。

  但他們還是在兩分鐘內就選了牌,翻牌,又是兩張「工作」。

  「你還真能頂住啊。」岑怡笑了笑,「我原來以為你最有可能第二輪就出『執政官』的。」

  岑意道:「又想誤導我?你真覺得我前兩輪就出『執政官』,怎麼不出『國王』?」

  岑怡笑而不語。

  第三局,他們又是雙雙「工作牌」。

  吳子非用氣音說了句:「臥槽……」

  傅言瞥了他一眼,不動聲色。

  他明白吳子非會有這樣的感嘆,因為這個遊戲就是越到後面,壓力越大。但吳子非的這種反應,同時也給了傅言一種猜想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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