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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齊應飛看了一眼手裡的兵符,又看向岑意:「殿下想上前線?」

  「想,但又不想。」

  「『想』何解?『不想』何解?」

  「想與將軍並肩作戰,想與戰士共同殺敵。」岑意緩緩道,「但不想將軍因我在場而瞻前顧後,不想戰士們殺敵時還要回頭保護我。」

  「殿下真想去?」齊應飛道,「殿下可知,飛鷹軍一為眾,眾為一。不得貪生怕死,輪到誰就是誰。就算是我,也一樣。」

  「知道。」岑意當初在文字記錄上看到「飛鷹軍」的這些規矩,這些理想,就深深感慨過。不得貪生怕死,不得背後捅刀,將領與士兵同生共死,所有人共進退,才成就了這麼一支戰無不克的飛鷹軍。

  與子同仇。與子偕作。與子偕行。

  而齊應飛就是太相信自己的「飛鷹軍」,最後才會死於皇帝的算計,聞者無不唏噓。

  齊應飛確實當得起「戰神」二字,當得起英雄稱號。

  【岑意對齊應飛好感度+10,總好感度10/100。】

  岑意又徐徐背了他看到的「飛鷹軍」規矩:「飛鷹軍中若有人戰死,他人必將其帶回故土,如兄弟安葬。亡者父母,皆為飛鷹軍父母;亡者兒女,皆為飛鷹軍兒女。」

  齊應飛大概沒想到他真背下了這些。

  這位大將軍的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兵符,沉聲道:「若殿下也到前線,可能為戰死之士撿骨收屍?」

  岑意道:「三百零一人,我必點清歸還。」

  齊應飛深深看他一眼。

  【齊應飛對岑意好感度+10,總好感度40/100。】

  「既然如此,那明日,請殿下與臣等三百零一人,同去。」

  第五十三章 ——夜行軍

  第二天天還沒亮,傅言和岑意在準備出發的隊伍里看到彼此,一點都不覺得奇怪。

  就算這倆昨天一開始都沒在上前線的名單里,現在雙雙「閃現」,也不奇怪。

  傅言:齊應飛的40好感度等於別人的80,親自帶飛岑意很正常。

  岑意:治安隊大佬想上哪上哪,帶著傅言到處亂逛很正常。

  至於齊應飛明明說帶的三百個都是「飛鷹軍」,現在卻忽然冒出三個「外人」這事,也沒人質疑。齊應飛不問,梵向一不解釋,剩下的NPC就跟看不到傅言、岑意和梵向一似的。大家都默默地趁著那麼一眯眯的火光,做好了行軍準備。

  岑意趁著路過傅言身邊,壓低聲音快速吐出一句話:「昨晚有個軍妓鬧到他面前,拼命要他別出戰。」

  傅言:「……」肯定是那個扮演三公主的玩家。

  堂堂「戰神」,會因為軍妓的幾句話就停止出戰?這些玩家都什麼腦迴路?

  不過話又說回來,對比岑怡和「三公主」現在的身份,岑怡的運氣確實好很多。當然,也有可能是那個「三公主」在之前就大失敗了,所以這回即便跟著入了夢,也沒拿到啥好牌。

  ——對了,岑意是怎麼知道齊應飛營帳里的事的?

  傅言偷摸掏出工作手冊看了看,沒發現這倆好感度上漲。他只得當是太子的身份起作用,有人給岑意通風報信罷了。

  聽完八卦,傅言看著準備出戰的眾人,琢磨幾秒,找梵向一小聲報備道:「我騎術不太好,跑起來估計要翻車。」

  「你那叫『不太好』?你是壓根不會!」梵向一吐槽了一句,也沒說怎麼解決。不過後來上馬的時候,梵向一拉著傅言的韁繩,控制著馬匹讓人爬上去坐好。接著他又親自把韁繩遞給傅言,說道:「只要不給它腿砍斷,你就不會顛簸下來。」

  傅言心知大佬又給自己作弊了,抱拳小聲道:「感恩!」

  「抱拳都不會。」梵向一再次無情點評一句,然後上了旁邊的一匹馬,行軍時就在傅言旁邊。

  這支300+N的隊伍,終於在黎明到來之前,悄然出發了。

  傅言騎在奔馬上,夜風颳過臉頰,耳邊是急促得催人緊張的馬蹄聲。

  他總覺得……有什麼東西在頭上的半空中,獵獵作響。

  ***

  天光熹微之時,傅言終於看清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頭上。

  居然是旗!

  準確來說,是在隊伍前方的半空中,一面黑色的旌旗被支起來,高高飛揚著。說也奇怪,明明那面旗距離傅言不算近,但他就是覺得旗幟特別大。而且它被風颳響的聲音,似乎就懸在腦袋上方。

  那面旗上好像還有圖紋,傅言一時間分辨不出來。他盯著旗幟看了好一會兒,忽然覺得不對勁。

  ——這旗……好像在冒黑氣?

  這黑氣時有時無的,傅言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。但一會兒後,他無比確定,那旌旗就是在冒黑煙!

  跟跑在路上的車剛開始自燃似的,一邊跑一邊在路上飄出一絲絲煙氣!

  傅言神色一凝,心道:要開始了。

  他和黑煙算「老熟人」了。但凡在恐怖遊戲世界見到這玩意兒,就得出事。厲鬼褪下「人皮」,露出真面目,凡人就得遭殃。

  傅言不由望向旌旗之下的人群。

  不知為什麼,他總覺著旗下有個身影特別高大、特別明顯,仿佛這個身影本身也是指揮著方向的旗幟似的。傅言端詳對方的背影好一會兒,想起了岑意的話。

  岑意說在他的第一個夢裡,遠方有高高飄揚的巨大黑色旌旗,旗下有個高大到詭異的騎士身影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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