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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沈昭急了,還想著狡辯:「本侯不過是看朝中不穩當,推你兄弟出來替你穩住朝局。再者你說鳩茲亂黨起事,那是鳩茲亂黨的事,盧將軍治軍不嚴,才叫亂黨鑽了空子,你也該是去問盧將軍之過,看本侯作甚。」

  趙之御走到原福的身邊,一旁的將士順勢將堪堪站穩的他扶住。原福此時將一沓信紙遞到他的手中。

  「這裡的信孤就不一一找沈侯對了。孤說過你心急便不會說錯,急著起事直接疏忽了與南閣書信聯絡的保密性。孤手中的這幾封足夠證實你與鳩茲亂黨的聯繫。」

  「再者···」 趙之御突然看向應嬌,「你選擇與鳩茲亂黨勾結的原因大抵是因著太后不該姓應,而是姓胡罷。」

  魏枝枝聽到趙之御這般說,心內猛地一顫。她看向臉色發白的應嬌,她才想起曾經第一次見到南閣老爺時便一直覺得他與誰神似,如今再仔細一瞧太后,兩人的神態輪廓竟是越看越像。

  「南閣野心在鳩茲,你們野心在一整個大郢。太后本就是亂黨之後,私相勾結行謀逆之事已是罪不可恕。更曾使卑劣手段謀害孤的皇祖母,這些新債舊帳,如今孤都要與你們一筆筆算。」

  趙之御越說越激動,竟是硬生生扯動傷口,叫他緊皺著眉頭,細汗直冒。魏枝枝悄然走至他的身旁,將手覆上他的虎口,藉以安撫。

  沈昭與應嬌徹底慌了。沈昭見沒法,注意到魏枝枝的動靜,突然大喊了一聲,朝著魏枝枝的方向撲來。

  魏枝枝在一陣驚嚇之下,竟是徹底軟了身子,眼前黑了下去。

  *

  夢中,滿是嘈雜之音,有眾人的喊叫:

  「快救太子妃。」

  「保護太子。」

  有兵器的交接聲,軍士的吶喊,還有耳邊不斷傳來的趙之御的喘息:「是孤來遲了。」

  而後她一直躺在一個冰涼涼的懷抱里,眼前有一張模糊的臉,只有個輪廓,她便一直擦著眼睛,一直擦一直擦,想要將他看清。

  魏枝枝緩緩睜開眼睛,入眼沒有那張模糊的臉,而是金色的帳頂。

  「太子妃醒啦。」

  是玲兒的聲音。

  玲兒急急奔向屏風外邊,朝著寢殿的內侍吩咐了一聲,又跑回了床邊:「太子妃您可終於醒了,您知不知道您已經昏睡五日了。」

  魏枝枝慢慢清醒,突覺脖間一陣癢意,便上手去抓,卻碰到一方紗布。

  「太子妃,小心。太醫說您這傷口正在癒合,抓不得,得忍著。」

  玲兒把魏枝枝的手拿開,又心疼地出口:「奴可真是嚇死了。奴見到太子把您抱到床上時,您與太子身上都沾滿了鮮血,您哪裡受過這般傷。太醫還說您餓了整整三日,便是再多一日,您就···您就要···」

  說著玲兒差點急哭。

  魏枝枝隨著玲兒的隻言片語,慢慢打開記憶,先前重華殿沈昭與太后一黨起事的情景又湧入她的腦海。她想起了趙之御,便急著出口相問:「太子呢?」

  玲兒聽到太子,眸中跟著不自覺柔了下來:「太子這五日一直在偏殿治傷,明明那麼大的傷口,他偏要將寢殿讓給太子妃您。將將能起身便連著五日一得空就陪在太子妃的床邊,又是親手替您擦汗,又是盯著餵食。」

  「若是拋開這次遭遇不說,太子妃能得太子這般關愛,奴替太子妃高興。」

  魏枝枝見玲兒一番越說越雀躍的樣子,不忍出聲打斷,只低頭淺笑。聽這般說來,想必當下宮中都已平安,趙之御沒事,沈昭與太后那應已是伏法。

  玲兒又說了一陣太子近日的事,無非還是忙著接趙恆的擔子,忙裡忙外不停。自然現下白日的時間,便也不在偏殿。

  說著說著玲兒又似是想到什麼,匆匆跑開,而後捧著一碗白粥走到魏枝枝的面前。

  「奴看太子妃醒來欣喜過頭,差點叫這粥涼了。太醫吩咐了,太子妃現下一日三餐只能吃流食,您貪甜可得稍稍忍著點無味的白粥。」

  玲兒舀了一小勺白粥,輕輕吹了吹,往魏枝枝的嘴邊遞去。

  魏枝枝順著含了一口,乖乖咽了下去。

  「如今看太子妃吃粥吃得這般好,奴這心裡實在欣慰。您可不知您昏迷的時候,重華殿的宮人試遍了各種方法,也沒能將粥送進您嘴裡。可太醫說若是您再不吃不喝,便有性命之憂。當時大家都急死了。得虧太子有辦法,以嘴···」

  玲兒一邊餵食,一邊回憶著先前看顧魏枝枝的經過。此時她說到太子有辦法時,又突然抿了抿雙唇,急急住了嘴。

  魏枝枝一臉疑惑:「太子什麼辦法?」

  玲兒立時紅霞上臉,垂下頭來:「太子自有他的辦法。」

  第76章 大結局 自此君王不早朝開始有了不同的……

  大結局:我願為你畫地為牢

  魏枝枝此刻更想多知曉些外頭的情況, 她便也沒追問下去,匆匆過了這個話頭,問起玲兒自她昏迷後, 宮中發生的事情。

  不過玲兒只是她的隨行宮女,到底知道的有限, 將一些事情講得零零散散, 七拼八湊。

  後來就被匆匆趕來複診的太醫打斷了。

  「太子妃如今身子已無大礙,只消繼續服用先前的湯藥, 靜養,不出兩日便可自由作息。」

  太醫收攏擱在魏枝枝腕上的絲帕, 再向玲兒交代了一番後, 行了禮告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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