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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料裴鎮山扒拉開她的手,連帶她一起罵:「瞧瞧你這齣息,還幫他說話。」

  裴珠月默然,她是在幫藺伯蘇嗎,分明是在幫您我的親爹。

  好在藺伯蘇沒有生氣,反倒耐心同裴鎮山解釋:「裴將軍誤會了,我與太后並無交情,現在也並非捉拿司馬慎的最好時機,我們只有一冊帳本,缺少更具說服力的無證,以司馬慎的口舌定能脫身,不僅如此,說不定會反咬一口說將軍在誣陷他。」

  裴鎮山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,那些文官的嘴最是能胡說,更遑論當朝宰相,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
  裴鎮山是個拿的起放不下,愛憎分明的人,他直言道:「方才風閃了舌頭,說話有失偏頗,還望王爺見諒。」

  「無礙,將軍也是捉賊心切。」藺伯蘇大度道。

  「以王爺之見應當如何去做,總不能放任不管?」

  「自是要管的,」藺伯蘇的視線落在帳冊上,他道:「司馬慎心思縝密,揪他的馬腳或許有些難度,但這上面的其他人就說不準了。」

  裴鎮山細想頗為贊同:「王爺言之有理,那我便先去找這帳本上的其他人。」

  同夥都招供了,他不信司馬慎還能給自己脫罪。

  「報——」裴鎮山話音剛落,外面傳來一聲通報。

  裴鎮山:「何事?」

  「將軍,鎮南將軍府三小姐求見。」

  「蓮心?」裴珠月道:「應該是來找我的,爹我去看看。」

  「好,你去吧,為父去看看這些」

  裴珠月讓手下人將水蓮心請了進來,不曾想後面還跟著一個現在不該出現在這的人。

  「你不是回西丘去了嗎?怎麼還在這!?」

  塔木隼抬手作勢讓裴珠月安靜:「我這次回來是有重要的事告訴你們。」

  一旁的水蓮心附和點頭:「珠月,夜明城有異動。」

  看著水蓮心凝重的神色,裴珠月意識到事情不簡單。

  塔木隼也不賣關子,將自己在夜明城的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裴珠月。

  裴珠月的眉頭慢慢鎖起,夜明城只有府衙的官兵,根本沒有駐軍,如果不是朝廷暗中遣兵那就是有人造反。

  裴珠月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鄭重其事地同塔木隼抱拳道謝:「多謝西丘皇告知,攝政王恰好在靈雲寺,我即刻去匯報。蓮心,勞煩你照顧西丘皇了。」

  水蓮心點了點頭:「好,事關重大,你去忙吧。」

  她回頭看向塔木隼,恰好與塔木隼的視線對上,她下意識地收回了視線,低著頭極其不自然地說道:「西丘皇請隨我來。」

  裴珠月幾乎是跑著去找藺伯蘇的,找到人時還有些氣喘。

  藺伯蘇正在處理公務,看裴珠月如此慌張地跑來,趕忙放下了手中的奏摺,迎過去問:「何事這般慌張?」

  裴珠月直接問道:「王爺,陛下可有往夜明城調兵?」

  藺伯蘇想了下,皺眉道:「三個月前朝廷派兵去夜明城剿過匪,不過半月就回來了,可是發生了什麼事?」

  裴珠月面色凝重地說道:「王爺,西丘皇回西丘途經夜明城,看到夜明城有叛軍在夜深之時偷運兵器。」

  藺伯蘇驀地抬眸,沉聲問:「此事當真?」

  「看西丘皇的神態不似作假,他也沒理由說謊。」裴珠月斷定道。

  「可知叛軍有多少人?」

  裴珠月搖了搖頭:「西丘皇只看到近八十人的叛軍在夜間運輸兵器,未避免打草驚蛇並沒有跟上去,因此不知道他們大本營在哪,但從兵器的數量上來看至少有五千叛軍。現下一萬鎮西軍因祭祖大典背留在京都,若真敢在這個時候造反,叛軍人數恐怕有一萬有餘甚至更多。」

  「王爺,您說這叛軍有沒有可能跟司馬慎有關?」

  養一個軍隊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錢,而他們恰好就在剛才發現司馬慎賣私鹽私茶得了數十萬兩白銀,這些養一支叛軍綽綽有餘。

  並且,司馬慎派人刺殺陛下,他想謀權篡位,僅靠舟洋和幾個易容的刺客可滿足不了他的狼子野心。

  加之刺殺一事敗露,鎮西軍封鎖靈雲寺搜尋證據,司馬慎怕事情敗露被朝廷收監,起兵造反也是極有可能的事。

  要知道,塔木隼發現叛軍就在靈雲寺刺殺一事後不久。

  藺伯蘇若有所思,沉默了許久後,他道:「朝中之前有人賣私礦給他國,我一直以為司馬玉茹是背後之人,但司馬如茹死後私礦生意卻還繼續了一段時間,我查到與司馬慎有關聯,但礙於證據不足沒有發難。」

  當初裴珠月和藺伯蘇差點被壓死在礦場,那個礦場並非唯一的私礦,之後藺伯蘇便派人在暗中調查全國的礦場,發現私礦不只一處,西丘國並非唯一的買家。

  之前種種證據都指向司馬玉茹,司馬玉茹也確實沾染了這事,但與她有關的也就那麼一兩處礦場,其它的另有其人,她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有意的扣上了黑鍋。

  司馬慎,堂堂一國丞相竟做出這等不忠不義之事,愧對君,愧對民,枉讀那麼多的聖賢書。

  裴珠月的拳頭慢慢拽緊,恨不得立刻手刃司馬慎。

  「王爺,請您去皇上那兒請旨,將濮洲的鎮西軍全調過來。」

  高陽國有四支大軍,分別為鎮東軍、鎮南軍、鎮西軍、鎮北軍,分別鎮守東南西北邊境四座城池,而他們鎮西軍離京都最近,四座城池中又以濮洲城最近,從濮洲城調兵是最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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