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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你猜。」

  兩道笑中帶刀的眼風同時刮來,周朝脖子後涼颼颼的,他訕笑了聲,坐回了原來的位置:

  「我是不是來的時機……不太對?」

  周佞靜靜地看人,不語。

  周朝僵著背脊,像是想掩蓋什麼一般,他打著哈哈走過去拿起先前死了機正在充電的手機,一看,又是一聲臥槽,他不敢置信地望向關山月,拉長了尾音:

  「什麼時候建的群?!」

  關山月看著群聊中刷屏的語句,眉梢攀上幾分不自覺的笑意:

  【不瘦十斤不改名:我丟,月月你怎麼下手這麼重?】

  【。:……你覺得有可能嗎?】

  【不瘦十斤不改名:臥槽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吧,那就是周朝在外面被揍了?完蛋哈哈哈哈哈哈哈嗝我立馬到達現場】

  【。:所以你覺得你現在過去,下場是會比他好到哪裡去麼?】

  【不瘦十斤不改名:……今天太陽真大。】

  周朝看著沙發上那兩人幾乎同步的戲謔意味,憤而打字:

  【阿拉斯周:笑什麼笑,很好笑嗎!】

  【不瘦十斤不改名:哈哈哈哈哈哈哈嗝我就笑你來揍我呀?】

  【。:呵。】

  【阿拉斯周:……令窈姐好(狗腿子.JPG)】

  就在周朝咬牙切齒的時候,耳邊終於傳來了一句輕飄飄的:「行了。」

  周佞站起身,他繞過周朝,往開放式廚房走去倒了杯溫水,再回來時,瞥了周朝一眼,而後將溫水遞給了關山月:

  「你還有事麼?」

  周朝眼珠子一轉,飛快搖了搖頭。

  然後兩道【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不覺得你的存在稍微有些許多餘嗎】的眼光都微妙卻又準確地投放了過去。

  周朝幾乎落荒而逃。

  關門聲響起,而後又歸於平靜。

  關山月若有所思地透過落地玻璃看著周朝跑得飛快的身影,又微微抬頭望了望窗外的雨,嘖了一聲:

  「臉都丟盡了。」

  周佞站在關山月身邊,直至周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別墅外時,才偏頭看人,輕聲:

  「他忽然找上周氏,是想做什麼?」

  關山月抿了口溫水,將面上輕微的笑意收了回去,無波無瀾:「衛京承不是衝動做事的人。」

  周佞垂眸,掃了眼關山月被水浸潤的唇,眸底暗暗:

  「他知道周朝和薛幼菱在圈子裡放話說不會讓他好過,卻在今天自己送上門,肯定知道周朝會忍不住動手的。」

  「……」

  關山月握著玻璃杯,眺望著外頭花園的景,被雨水沖刷了一夜,顯得格外蕭條:

  「他很擅長激怒別人。」

  周佞頓了頓,沉聲:「加州那次,是衛京承忽然反水,將你計劃的地點告訴了周睿文,是麼?」

  關山月耳尖一動,偏頭,四目相對,她看出了周佞眼底的意味,卻沒有說話。

  即為默認。

  周佞舌尖抵著上顎掃了一圈,臉色沉了下去,兀地冷笑一聲:

  「他確實是個瘋子——」

  「當年,衛家不肯出錢救那個私生女,那個時候……衛京承就已經對他名義上的父親動殺心了吧。」

  步步籌謀,回國攪得衛氏天翻地覆。

  關山月眸底掠過幾絲嫌惡的意味:「我只是怎麼想都想不通……」

  她沉默良久,才抬眼望向周佞,將手中的玻璃杯一遞:

  「周睿文到底為什麼要殺他,又是為什麼,忽然反水,跟著周睿文來反咬我一口。」

  怎麼想,都想不通。

  周佞垂眸定定地看人一眼,他伸手接過水杯,下一秒,就將人輕輕地攬入了懷裡,像是想驅走關山月眉間一瞬湧起的濃濃疑倦:

  「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不需要解釋的,比如,當年周睿文之所以入獄——不就是因為那個女人的丈夫重傷麼?」

  猛然聽人提起當年的事,關山月的心一沉,面上卻湧上了幾分譏諷:「她老公死了,她萬念俱灰跟隨而去,周睿文出獄後,卻連人的骨灰都想挖出來——」

  「真特麼噁心。」

  當年的周睿文,可以稱得上是北城年輕有為的代表,周佞的父親曾有意培養他,可是後來,周睿文不知怎麼地,竟然因為一個有夫之婦,大鬧整個北城。

  像是溫潤的表皮被撕破,他窮追不捨,強迫了女人,又用盡手段將那個男人搞到破產,後來不久,男人竟然遭遇了一場莫名的車禍——

  後來,查到了周睿文的頭上,是因為那個女人親自出庭作證。

  聽說當初在庭上,女人聲嘶力竭地控訴著周睿文的一切,而周睿文只是那麼看著女人,最後,他面目猙獰地笑得癲狂,說:

  「我認罪——可是等我出來,還是不會放過你的。」

  後來那個女人的老公傷勢過重,撐了不到一年,終是不治身亡,女人萬念俱灰,在家自殺。

  社會輿論壓力巨大,周家被迫出面,妥善地安葬了女人,又賠償了那個女人家裡一大筆錢,只是後來……

  誰也沒有想到,周睿文出獄聽到女人死亡的消息後,竟然瘋到半夜去了墓地,想將人的骨灰挖出來,後來周家出面擺平了此事,是周佞的父親,壓下了一切。

  並仍舊將人扔進了董事局。

  至於關山月為什麼會將女人的骨灰帶走呢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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