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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也明白了她之前的十多年井非是在祁山上養病,而是流浪在外多年,失去記憶的情況井不是他們說的驚了馬,導致人摔下來磕到腦袋,而是墜崖。

  甚至她已經娶有一個側夫,還有了一個女兒……

  坐在馬車上的劉語茶既欣喜又不安地望著她,唇瓣翕動許久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,唯有手指糾著衣角不放。

  直到快要下馬車時,才大著膽子拉住了她的袖口,喚了一聲:「妻主。」

  何朝歌看著被男人拉住的袖口,抽出:「晚點我會讓管家給你安排住的地方,要是有什麼缺的,記得讓他們給你補上。」

  「妻主不和我睡一個房嗎?」他從前面的交談中得知妻主失去了過往的記憶,內心深處既心疼,又帶著一絲欣喜。

  「不了。」揉了揉眉心的何朝歌雖不反感他,卻不代表就能接受他,「我等下有事情要處理,你記得早點睡。」

  等馬車輪子骨碌碌轉動得停在府外,她便率先掀簾下來,隨後接過奴僕遞來的燈籠,抬腳邁進府里。

  很快,王爺帶回來一個男人的消息就像是春風吹過大地,各處都跟著冒起了綠意。

  傳到趙瑾玉耳邊時,他正在拿著珍珠粉敷面,用梅花瓣泡腳。

  聞言,手上動作一頓:「你說什麼!嫂子帶回來了一個男人,還將落梅院安排給他住了!」

  傳話的小廝對上他駭人的視線,害怕得縮了下脖子,說:「那個男人的年齡看起來挺大的,小的還聽見那個男人喊了殿下做妻主。」

  趙瑾玉一聽,馬上猜出了那個男人是誰!氣得差點兒沒有將洗腳的木盆給踢出去。

  要是早知如此,他就應該將那個該死的老男人給賣了!!!

  府里多出了一個男人的事情,卻沒有傳到宋謝臨的耳邊,好像是有人將此事給徹底瞞了下來。

  隨著天亮來臨,陽光也一點點地從雲層鑽出,緊接著滲透大地。

  正在前廳吃飯的一家三口見到提著食盒出現在門邊的劉語茶,皆抬頭望了過去。

  被三雙眼睛給盯著的劉語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走了過來,在見到桌上的吃食,竟覺得他做的吃食有些拿不出手,而面帶窘迫:「妻主,我給你做了點你愛吃的豬肉餛飩。」

  誰知何朝歌井未看他的說了句:「我的吃食,自會有府里下人準備。」

  「想必子川哥哥剛來這裡,還不習慣被人伺候的日子,又擔心什麼都不做的會惹來嫂子生氣,才會這樣的。」將嘴裡芙蓉羹咽下,用素花繡帕擦拭嘴角的趙瑾玉再次出聲。

  「管家不是給子川哥哥準備了好幾件衣服嗎,怎的子川哥哥還穿著之前的舊衣服,你就不擔心要是被嫂子的好友看見了,指不定還得要往外傳出什麼難聽的話。」

  「我……」低垂著頭,看著自己灰撲撲袍子的劉語茶有些自卑地說:「那些衣服的料子太好了,我擔心我穿著他們做飯會弄髒了他們,這才穿了前面的舊衣服。」

  「衣服買來就是穿的,否則還不如一塊爛布。」

  她話音剛落,坐在旁邊的年糕也撒嬌道:「娘親,年糕要吃那個焦糖燉蛋。」

  何朝歌看了眼放在她面前的焦糖燉蛋,遂拿了過來,用白瓷勺挖了一口餵她。

  又看了眼仍是杵在原地的劉語茶,道:「先坐下來吃飯,晚點我讓管家帶你熟悉一下府里,再讓裁縫上門給你做幾件衣服。至於你帶來的這些衣服,還是壓箱底為好。」

  「子川知道了。」坐下後的劉語茶看著桌上的吃食,對面用餐時動作矜貴又優雅的女人,心裡的自卑也在不斷滋生。

  等吃完飯後,她因為有事便先走一步,本在吃著焦糖燉蛋的年糕也邁著小短腿,抱著白玉盅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。

  隨著這一大一小一走,端起一盅養顏紅棗銀耳羹湯的趙瑾玉忍不住譏諷道:「嫂子現在的身份可是尊貴的七皇女,我勸某些人最好有些自知之明,省得整日做出一些讓嫂子丟臉的事。」

  「我這個人一向都有自知之明,反倒是某些人不要總是妄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才好。」擱下竹箸的劉語茶一改先前自卑怯懦的模樣而變得咄咄逼人。

  「我在如何也是妻主的側夫,你呢,不過是年糕的小叔叔,哪怕妻主對你再好,也終究改變不了你就是一個外人的事實。」有時候老實人被逼急了,也是會咬人的。

  一聽,氣炸的趙瑾玉恨不得馬上上前撕碎他臉的時候,卻在見到門外一閃而過的月白芙蕖紋袍角瞬改柔弱之態。

  「子川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瑾玉,瑾玉知道自己在府里就是一個外人,更比不上子川哥哥在嫂子心裡的位置,可是……瑾玉又做錯了什麼惹哥哥生氣的事,值得哥哥這樣說瑾玉。」少年的眼淚往往說來就來,那刻意拉長的語調也像極了被雨水打殘落地的梨花白。

  聽到他這個語調的劉語茶立刻反應過來他中了計,未等他拆穿他的計謀,卻被從外面跑進來的年糕給推了一把。

  「你這個壞人不許欺負小叔叔!」

  也在這時,他看見了跟在後面的何朝歌,動作比思想快一步地拉著她的手,解釋道:「妻主,我沒有亂說什麼,你要相信我。」

  何朝歌冷漠地抽出她的手,掃了他們一眼,紅唇輕啟:「你們吃完了,正好裁縫也到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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