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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並不知道被人偷偷跟上的何朝歌去了相公國府,卻得知相國公現不在府內,說是晚點才會拜客回來。

  管家邀請她入內的時候,她選擇了拒絕。

  並在回府的路上,與一個人擦肩而過。

  夜幕降臨的寒冬,一間落座於柳衣巷最偏僻的院落里,正燃起了一根蠟燭驅趕黑暗。

  圍在窗邊說話的兩道剪影,也跟著映在紙糊的窗戶上。

  「少爺,你說何女君會不會就是那位最近傳遍長安城的七皇女。」雖知二人不大可能是同一人,但他的心裡莫名覺得他們就是同一個人。

  「哦,何以見得。」不只是他,就連他也同樣這樣認為。

  但他的腦海中,又總有出現一道玄之又玄的聲音在告訴他,她既是她,又不是她。

  眼珠子骨碌一轉的點羽湊近了說:「這天底下可沒有兩片長得一模一樣的葉子,更何況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。」

  「你說得對,而且這天氣越來越冷了,本少爺今年都沒有買過幾件新衣服。」

  哪怕對方不是照影姐姐,他也得要將對方給百鍊鋼化為繞指柔。

  他在如何也不能委屈自己一直住在這間家徒四壁的小破屋裡,更像那些卑賤可憐得,只能苦苦哀求著女人回來看他一眼的雜草外室。

  「啊嚏」剛打完噴嚏的何朝歌揉了揉鼻尖,她覺得有誰在背地裡罵她。

  「可是殿下今天在外頭呆得太久,這才惹得寒氣入體。」為她披上外衫的劉瑜點亮了一盞油燈,又用銀花長簪挑亮燈芯。

  「現在很晚了,殿下也要早點睡下才行。」

  「我現在不太困,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。」此時的她只要一閉上眼,就能回想到今日在相公國府外聽到的那一句。

  「你聽說了嗎,宋家三公子要和羅太傅家的外孫聯姻了。」

  分明是在普通不過的一句話,卻像是一隻大頭螞蟻啃得她心尖發癢,發酸,發脹。就連筆下的畫作也變得全無章法,像極了小兒塗鴉。

  「奴白日裡睡多了,並不覺得困。而且殿下都沒睡,奴這個當下人的又怎能安心睡下。」

  當虛掩著的房門被推開後,也跟著響起了一道糯糯的聲音:「殿下,是奴家給你做了點宵夜過來。」

  「你怎麼來了。」揉了揉眉心的何朝歌看著不請自來的瑜知,而後擱下作畫的筆。

  她知道他是個有野心的聰明人,卻忘了他也是一個不甘守著一畝三分地的貪狼。

  「奴家前面都說了是給殿下送宵夜的,而且殿下許久未來找奴家,奴家只能自己來找殿下了。」少年的嗓音軟軟糯糯的,像極了一隻朝人撒嬌的貓兒,唯獨視線在掃過佇立在旁的劉語茶而變得凌厲,鄙夷。

  「奴家前些天給殿下煲的湯,殿下喜歡嗎。」

  「湯?」那天他端來的湯,她愣是一口沒喝就全進了宋謝臨的肚子。

  他一邊喝還一邊吐槽味道淡得像水,最後更是吃得宛如懷孕三月有餘,並抱著肚子在屋內來回散步,美其名曰,消食。

  不禁有些尷尬道:「味道挺好的。」

  「殿下喜歡就好,這可是奴家熬了好久的,要是殿下喜歡,以後奴家日日給殿下熬。」嬌弱得靠在何朝歌懷裡的瑜知撅著紅唇,伸出白嫩的手指指著劉語茶。

  說:「那麼晚了,劉帳房還是早點回去為好,要不然你待在殿下的房間久了,難免會被外頭傳出一些難聽的風言風語。」

  第44章 可要暖下身子

  劉瑜沒有說話的望向何朝歌,指望著她能開口,說一句讓他留下。

  但他的每一次奢求,註定換來的只有失望。

  唇瓣微抿的何朝歌只是看了他一眼,他便識趣的知道了答案。

  因為現在的照影妹妹,不在是秋葉鎮中孤苦無依得,只能靠出賣.身體爭取利益的孤女,而是燕雲國尊貴的七皇女。

  他在慶幸她失憶的同時,也在可悲自己。

  「現在很晚了,殿下記得早些歇息。」說完,他便轉身推門出去,離開時不忘為他們關好房門。

  揉了揉眉心的何朝歌推開形如狗皮膏藥黏在她身上的少年,只覺得他身上抹的胭脂味過濃,聞得她的鼻子略感不適。

  蹙頞道:「若是沒事,你也早點回去休息。」

  「奴家才剛來,殿下就想著要趕奴家回去,你都不知道奴家聽見了這句話會有多傷心嗎。」不滿得嘟噥一聲的瑜知摟著她的腰肢不放,一隻手勾在她腰帶處打轉。

 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,他想要做些什麼。

  羽睫半垂的何朝歌拍開少年的手,語氣冷漠的下了逐客令,「本殿有些乏了,瑜知也早點回去休息。」

  「殿下。」拉長梨花戲調的少年看著被拍開的手,神情受傷的再次貼了上來,「奴家什麼都不會做的,奴家只是太久沒有見到殿下,想要多看殿下幾眼罷了。」

  心裡又怎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的何朝歌再次拍開他的手,眉間泛寒道:「出去。」

  「殿下。」

  「本殿說了,出去。」

  「好嘛,殿下莫氣,奴家這便走,不過殿下記得早些安寢。」哪怕少年在想要留下,也不敢真的在她瀕臨發火的邊緣來回起跳。

  只得在離開時,一步三回頭,雙目柔柔似水的微咬紅唇,「奴家今夜就睡在偏房,若是殿下有需要,哪怕外頭下著大雨,奴家也會趕來為殿下排憂解難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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