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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顧瑾瑜被喜婆背上花轎。

  迎親的是一名身著藏青色錦服的男子,他溫和一笑道:「我是二哥,我來替三弟迎親。」

  花轎旁的春柳忍不住問道:「為何三公子不親自來?」

  男子笑著對花轎中的顧瑾瑜解釋道:「三弟昨夜傷了腳,請弟妹多多包涵。」

  顧瑾瑜捏緊了帕子,語氣如常地說:「知道了,有勞二哥。」

  一條街上,兩位新娘出嫁。

  其實昌平侯府的接親隊伍十分熱鬧,足有上百人,然而與顧嬌出嫁的陣仗一比就有點兒不夠看。

  鬼面大軍、黑風騎、暗影部、顧家軍,浩浩蕩蕩地護著花轎走在長街上。

  知道的說是兩國聯姻,不知道的還當是閱兵。

  小淨空起來得太早,回侯府的路上昏昏欲睡。

  萌萌噠的小小新郎官坐在自己的小馬鞍上,一會兒小雞啄米,一會兒四仰八叉,口水嘩啦啦,可把沿途的百姓笑壞了。

  未來戰神不可描述的小睡相就這麼被全城百姓圍觀了,又一筆妥妥的黑歷史。

  蕭珩好笑地看了小傢伙一眼,把他抱下來,放到了顧嬌的花轎上。

  他睡得不要不要的,完全錯過了接下來的拜堂。

  抵達府邸後,丫鬟將小淨空抱了下去。

  蕭珩牽著顧嬌的手,將她扶下了花轎。

  喜婆遞上一根紅綢,分別將兩端交給了一對新人。

  二人手執紅綢進了府。

  漫天的爆竹聲響徹了整條街道。

  府邸之中,人聲鼎沸。

  蕭珩在她身邊輕聲道:「別緊張。」

  顧嬌:「嗯。」

  喜婆提醒道:「請新娘子跨火盆。」

  顧嬌輕鬆跨了過去。

  喜婆笑著道:「請新娘子踩瓦片。」

  顧嬌小聲問蕭珩:「要踩碎還是不踩碎?」

  喜婆聽見了,她笑著道:「踩碎。越碎越好。」

  後一句是嘴瓢,其實碎了就夠了——

  她話音剛落,顧嬌一腳踩下去,將瓦片踩成了瓦粉。

  喜婆:「……」

  蕭珩:「……」

  二人進入明光堂。

  宣平侯與信陽公主端坐在主位上。

  今天兒子大婚,宣平侯難得沒作妖,老老實實從早上坐到了現在。

  蕭珩與顧嬌跨過門檻走進來。

  喜婆:「一拜天地——」

  蕭珩與顧嬌默契地轉過身,對著門外拜了拜。

  喜婆:「二拜高堂——」

  二人再次轉身,對著座上的宣平侯與信陽公主福身一拜。

  信陽公主的眼底水光閃動。

  宣平侯沒有看她,只是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。

  沒有任何曖昧的成分。

  信陽公主更想哭了,她也不懂這是為什麼。

  喜婆:「夫妻對拜——」

  蕭珩與顧嬌面向了彼此。

  沒有過多的言語,沒有海誓山盟,二人隔著紅彤彤的蓋頭,深深地凝視著對方。

  四年了,終於等到這一刻了。

  二人朝對方深深一拜。

  謝謝你嫁給我。

  謝謝你娶我。

  往後餘生,請多關照。

  信陽公主的眼淚終於吧嗒一聲砸了下來。

  宣平侯緊了緊握住她的手。

  喜婆揚起帕子,喜笑顏開地說道:「送入洞房——」

  第925章 洞房花燭

  在一陣大老爺們兒的起鬨聲中,蕭珩牽著顧嬌的手去了公主府。

  信陽公主將景觀最佳的蘭亭院修繕了一番,作為小倆口大婚後的住所。

  地上的紅綢從進府開始沒有斷過,一直鋪到這裡來,當初信陽公主與宣平侯大婚時都沒這陣仗。

  主要是信陽公主那會兒不肯讓人將紅綢鋪進來。

  如今為了兒子與兒媳,兩座府邸幾乎打通,算是二十年來最為親密的一次。

  「當心。」來到院子門口時,蕭珩輕聲提醒顧嬌跨門檻。

  顧嬌嗯了一聲,抬腳跨了過去。

  蓋頭的質量太好了,想透視完全不可能,只得在蕭珩的提醒下小心行走。

  這會兒天色尚早,院子裡的牡丹與海棠在陽光下爭相鬥艷,芬芳滿園。

  分列在兩旁的丫鬟們一一衝二人行禮。

  玉芽兒抱著顧嬌的小藥箱跟在二人身後,今日是顧嬌與蕭珩的大喜日子,就連黑風王都戴上了大紅花,小藥箱自然也不例外。

  它今天是一個喜慶的小藥箱!

  小藥箱在玉芽兒的懷裡安靜如雞,玉芽兒的內心卻壓根兒無法保持平靜。

  「哇,好大……」

  她分不清侯府與公主府,只覺得他們已經走了好久好久了,居然還沒走到!

  而且這座府邸也太好看了叭!

  「假山和真的一樣……」她一不留神將心裡話說了出來。

  蕭珩笑了笑,說:「就是真山。」

  「誒?」玉芽兒一怔,「真山?」

  蕭珩點頭:「嗯,真山。」

  信陽公主是個十分講究的人,假東西她是不要的,公主府里的石山是從別處挖了運過來的、青山是原本就有的,甚至就連荷塘也是,裡頭盛放的是野生荷花。

  蘭亭院就在荷塘附近。

  適才打那兒路過時,微風拂過水麵,帶來陣陣荷花的清香,很是令人心曠神怡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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