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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宋大夫驚訝對方居然認識蕭六郎,也認識顧嬌,卻並不知他倆是夫妻,他道:「他是顧姑娘的相公啊!」

  魏公公目瞪口呆。

  蕭、蕭狀元居然是顧姑娘的相公?顧姑娘的相公是新科狀元蕭六郎?

  蕭六郎看了魏公公一眼,道:「我知道了,我去和她說一聲。」

  魏公公意識回籠,顧不上尋思二人的關係,躬身道了謝:「多謝!多謝蕭狀元!」

  外頭的動靜早把顧嬌吵醒了,蕭六郎進屋時她已經睜開了眼。

  「是要出診嗎?」她問。

  蕭六郎頓了頓,道:「皇帝病了。」

  皇帝病了該找御醫,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,既然不找,那就是到了非顧嬌不可的地步。

  「好,我去。」顧嬌點頭。

  這一去,就是捲入是非了。

  皇帝找不著信任的御醫,那就只有一種可能——太后想趁他病要他命。

  蕭六郎心思轉過,卻並沒阻止她的決定,只是問道:「你的傷……」

  「皮外傷而已,早沒事了。」真沒事,至少在她看來如此。

  蕭六郎將她的外衫拿了過來:「我和你一起去。」

  顧嬌想了想,點頭:「好。」

  第270章 重逢

  二人乘坐魏公公的馬車去了皇宮。

  魏公公畢竟是華清宮的總管,宮門口沒人敢阻攔查看他的馬車,一行人順順利利地進了宮。

  華清宮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屬於後宮,外男是可以進入的,只是沒得皇帝召見,魏公公得去通傳一聲。

  然而等他去通傳的時候,皇帝已經快失去意識了,他的狀況很糟糕,面部腫脹,呼吸困難,像是一口氣隨時都可能提不上來似的。

  「陛下!」

  魏公公顧不得那麼多了,忙出去將顧嬌與蕭六郎請了進來。

  這是蕭六郎第一圍觀顧嬌搶救病人,在碧水胡同為顧承林手術那次場面太過血腥,顧嬌關了門,沒許蕭六郎進來。

  顧嬌拎著醫藥箱來到明黃色的龍床前,神色沉著,從容不迫:「把燈點上。」

  「快!快掌燈!」魏公公忙吩咐。

  所有蠟燭被點上,油燈也調到最亮,昏暗的寢殿一下子燈火通明了起來。

  顧嬌一襲青衣,身姿纖細,立於浩大開闊的殿宇中,渺小如栗,卻又散發著奪目的光輝與氣場。

  蕭六郎定定地看著她,這是他從沒有見過的認真模樣,有些陌生,也有些令人移不開眼睛。

  「蕭狀元,抱歉了。」魏公公對蕭六郎訕訕地笑了笑,要給陛下寬衣了,不能再讓人圍觀了。

  他讓宮人擺上屏風,擋在了明黃色的龍床前,蕭六郎只能依稀看到投射在屏風上的身影。

  「陛下沒事吧?」魏公公擔憂地說,「方才還好好兒的,怎麼突然這麼嚴重了?不就是嗆了幾口水嗎?」

  這是乾性溺水,屬於溺水的一種,往往就是嗆了幾口水,上岸後與常人無異,回家後卻會出現呼吸困難、口唇發紺、嗜睡倦怠、昏迷、窒息甚至溺亡。

  這種情況多發病於年齡小的孩童以及體虛羸弱的人身上,身體強健之人也偶爾發生,主要是肺部沒進多少水,不影響肺泡進行氣體交換,卻出現喉頭痙攣、聲門關閉、腦部缺氧。

  顧嬌跨到了龍床上,解開陛下的寢衣,跪坐在陛下身旁,為皇帝清理了口鼻中的殘留物,又為皇帝進行了胸外心臟按壓。

  做完這些,她打開小藥箱,發現裡頭多了一瓶可攜式純氧。

  唔,藥物之外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呢。

  顧嬌把氧氣面罩給皇帝戴上。

  約莫是舒坦了,沒多久皇帝便緩緩睜開了眼睛,模糊的視線一點點變得清晰。

  看清是顧嬌的一霎,皇帝的心落回了實處。

  他張了張嘴:「顧姑娘……」

  顧嬌扶了扶他的氧氣面罩:「你先別說話,好好吸氧。」

  他缺氧缺得厲害,也不知有沒有引發腦水腫,缺乏儀器的精密檢測,只能通過觀察去判斷了。

  得觀察一晚,明早再判斷有沒有度過危險。

  皇帝聞言,只能微微點了點頭。

  魏公公走上前,看著皇帝睜了眼,忍不住抹了把辛酸淚:「陛下,您可嚇死奴才了!」

  也虧得陛下當機立斷將顧姑娘請了過來,否則這麼嚴重的情況,御醫一定束手無策的。

  皇帝很快睡了過去。

  魏公公打算請顧嬌去偏殿歇息,他自己守著就行,話到唇邊又忽然不知該如何稱呼她了。

  最先遇見她時以為她沒成親,一口一個顧姑娘,叫成了習慣,主要是二東家與醫館的人也這麼叫。

  二東家這麼叫是因為他感覺得到兩口子不是真夫妻,醫館的人這麼叫是因為他們的東家這麼叫。

  總之如今大家都叫顧姑娘,哪怕知道她有相公,可似乎這三個字已經成了她的一種身份,大家都沒改口,並且不覺得違和,這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。

  屏風被撤下,顧嬌回到了蕭六郎的身邊坐下。

  蕭六郎看著她額頭滲出的薄汗,拿出帕子遞過去。

  他本意是遞給顧嬌自己擦,不知是不是自己遞得太高了,竟讓顧嬌誤會他是要親自給她擦。

  顧嬌隔著中間的小茶桌,將自己的小腦門兒往前遞了遞。

  蕭六郎神色一頓,捏了捏帕子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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