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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單獨楚雲閒一事南帝可以打太極,現在跟梁君末的安全扯上關係,南帝想找藉口推脫都不行。他冷冷的看著張達,開口讓人把所謂的證人請進來。

  大家都在大殿上靜候,不多時御林軍就帶進來三個人,其中兩個是熟面孔,大臣們見了無不驚訝的瞪大眼。侍衛長披頭散髮,神色憔悴,撲倒在地渾身顫|抖。事情到了今日這個地步,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。

  南帝讓侍衛長抬起頭來,吃驚的看向御前和他保持距離的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侍衛長,怒道:「梁君末,這是怎麼回事?你從哪裡找來的人!」

  梁君末沒有回答,和侍衛長一模一樣的人輕嘆一聲,走到殿前單膝下跪,行禮請罪道:「草民楚雲戈叩見陛下。」

  楚雲戈撕下臉上的**,南帝倒吸一口涼氣。難怪這兩天他覺得侍衛長有些奇怪,有意無意的保持一個很遠的距離,不接手宮裡的事情,也不接手他的任何旨意。

  楚雲戈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捧在手上呈給皇上,道:「家父離都之後才想起還有樣東西忘記還給陛下,特意讓我送來。楚家府邸不能住人,我便去梁王爺府上叨擾,誤打誤撞救他一命。為了顧及梁王爺的安危不打草驚蛇,我假扮侍衛長進宮欺上瞞下,此罪之重我心知曉,還請陛下責罰。」

  悄無聲息的替換近衛,這是君王大忌。楚雲戈深知這一點,不等南帝開口就先請罪。

  南帝的目光落在楚雲戈的手上,渾身一顫。那是一小塊形狀詭異的虎符,是號令一支只有楚烽和他才知道的死士隊伍。當年他順利登上位置,這支死士只剩下十幾人,南帝心裡感激他們和楚烽的付出,就讓他們繼續跟著楚烽,虎符也交到楚烽手上。

  幾十年過去了,那些死士早已消亡,虎符也沒有人在提起。南帝沒有想到楚烽還帶在身上,甚至會還給他。這官辭的當真乾淨利落,不留一點瓜葛。

  南帝的眼眶逐漸濕潤,虎符牽出太多過去的情感,觸動他心裡的柔|軟。他看著楚雲戈,沒有降罪於他,而是問道:「你的腿能站起來了?」

  楚雲戈點頭:「幸得高人相助清除身上的烙毒,讓我能夠重新站起來。不過毒素沉積多年,雖然能站起來,我這一身武藝卻……」

  楚雲戈說到這裡無聲苦笑,剛從沈公公手中接過虎符的南帝一怔,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過。他剛才還在想楚烽離開,好歹送回來一個楚雲戈,沒想到楚雲戈武藝盡失。因為楚雲戈潛入宮中最後那一點不滿也在這句話下煙消雲散,南帝看向楚雲戈的眼神充滿關懷。他讓楚雲戈先行起身,盯著侍衛長問道:「羅平,這是怎麼回事?」

  侍衛長渾身發抖,隱晦的看著張達,嘴唇在動,卻沒有聲音。張達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,他怎麼也沒想到梁君末偷梁換柱把他瞞在鼓裡,要置他於死地。

  「既然羅平不敢說,那不如讓本皇子代勞。」立在大臣之前的四皇子掃了羅平一眼,站出來道:「大家都知道羅平和楚家關係良好,表面上看他和我的關係也不錯。如果他做出點什麼事,那大家多半會聯想到我身上。而讓羅平刺殺梁王爺的人打的也是這個主意,甚至連殺人動機都替我想好了。」

  四皇子的目光又落到林墨的身上,這個本該死在梁君末手上的清客還好好的站在這裡,有些大臣已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。梁君末和四皇子感情不和?恰恰相反,他們感情很好,甚至早在大家都還沒有察覺的時候聯手。

  清客詐死,梁君末搬出去,這一切都是在給旁人設局。

  南帝面色難看,氣的直發抖,勃然大怒。刺殺親王嫁禍皇子,這是何等歹毒的心思。

  「羅平,你還不快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?膽敢有半句虛言,朕誅你九族。」

  「陛下,此事干係重大,獨聽羅平一言有失偏頗,臣以為應該先將他關押候審。」

  張達冷汗直冒,根本不敢出言搭話。丞相心裡知道已經保不住他,但也不想就這樣失去,最起碼給他們時間處理後續。他擋在侍衛長之前攔住他,埋頭的時候眼神警告侍衛長,讓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。

  「丞相大人,既然羅平一人之言不足為證,加上我們二人如何?」

  林墨和男子走上前,二人對南帝行禮。林墨的身份在場的人都不吃驚,他身後的男子卻無人認識。

  「草民候風,乃是侯江候大人的遠親,得他賞識調去身邊做事。陛下,侯大人死的冤枉,攔截軍報並非他所為,而是張達下令以全族性命要挾。我這裡有張達寫給他的書信,信上清清楚楚的記錄所有的的事情,還有張達傳給蒙果丹軍情的復稿。」候風說著跪下,以頭觸地,沉痛道:「還請陛下明察,還候大人清白。他不是賣國求榮的叛徒,張達才是!」

  梁君末剛才說有人逃難到他府上,現在不需要多解釋,大家都能猜到這個人就是候風。沒想到當初軍報一事背後還有這些波折,張達雙股戰戰,一個勁的擦額上冷汗。

  林墨輕蔑的看他一眼,道:「張大人,現在就開始發虛可不行,我還什麼都沒說。」

  今日的林墨身上沒有先前旁人見他的那種溫文儒雅,冷酷的仿佛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,讓人觸之膽寒。南帝憤怒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 ,他們現在說的這些已經夠張達誅九族,林墨在言,罪也高不過九族,最多牽連廣,但南帝相信他能控制住擴散的範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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