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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問老村長,神婆給我的項鍊和銀釵到底又是什麼?為什麼她要給我這些,我當時還天真的以為,這是用來對付狐狸精的物件,但是現在看來,絕對不是,我爺即便是在裝瘋的時候,都想把它們給扔了。

  我們已經到了我家門口,老村長一邊進門一邊解釋:「那是熔了一把刀,重新打造的東西。刮骨刀,至於刮骨刀到底是什麼來歷,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,你爺口口聲聲的說自己一腔骨氣,最怕的就是刮骨刀。」

  說到這裡之後,一切的謎團都清晰了。

  我爺不在家,老村長似乎來我家也愜意的很,往我爺常坐的大椅子上一坐,就讓我去做點東西吃,他餓了。

  我應了一聲就去廚房做飯,反正老村長也是我爹的師父,孝敬一下也是應該。

  吃完早飯之後,老村長就帶我去找張木匠,這個一直被我們忽略的人。

  還沒到張木匠家,路上就看到了很多人往他們家的方向去。老村長拉住了人問,那人就告訴我們,張木匠瘋了,城裡來了人要把他帶走去治病。

  我和老村長加快了腳步,哪有這麼巧的事,我們剛反應過來他有事瞞著我們,他立馬就瘋了。

  我爺能裝瘋賣傻,張木匠也有過被搶了媳婦氣瘋的經歷,現在我對於人的心裡承受能力有了判斷,反正說自己瘋了的肯定都是假的,我絕對不信。

  但是我們還是來晚了,到了張木匠家門口的時候,他已經被幾個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送上車。

  張木匠還又哭又鬧的,我只能說他演戲太好。

  我們想去攔精神病院的車是不太現實的,而且張木匠裝出這樣的狀態,即便我們把他攔下來,醫生也會強行把他帶走的。

  雖然我沒怎麼上過學,也知道精神病患者殺人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。

  老村長已經直接進了張木匠的家,他家裡亂的一塌糊塗,說他瘋了也真還有幾分可信度,前提是我們不知道他撒謊的事。

  院子裡都是散落的沒成型的木工活,沒什麼可看的,老村長就直接進了屋。

  「劉乾,你過來,這有張紙。」老村長從桌上拿起了那張紙遞給我,他眼睛老花看不清,就讓我給他念。

  我就開始給老村長念信:「「我和景松是髮小,情同手足。雖然我恨他,但是我沒殺他。一個月前,神婆知道自己死期將至,帶著養的一隻紅狐狸來找我合作,我才知道原來劉家摸骨一脈有那麼大的秘密。」

  念到這裡的時候,信其實才念完了幾行,下面還都是滿滿當當的字。但是突然從床底下飛出來的一隻手,直接把我手裡的信紙給帶走了。

  老村長反應迅速,從袖子裡甩出開銅錢劍,直接把那隻手釘在了地上。我都不知道老村長什麼時候又把銅錢串成劍了,不過還沒來得及把那封信拿回來,床底下又有動靜。

  床板直接被推翻,一個紅衣服的女人就從地下竄出來,速度快的可怕,抓起地上的斷手就扔進了旁邊用來刨木頭的機器里。

  這就是狐狸精女人,她斷了一隻手。

  老村長想要伸手,狐狸精女人已經摁下了機器的開關,我怕老村長的手也被攪裡面,趕緊拉住他。

  老村長一腳踢開了狐狸精女人,但是為時已晚。我們把那隻手在拿出來的時候,已經是血肉模糊,薄薄的信紙也已經攪成渣兒了。

  這時候我們只能再把注意力放在狐狸精女人身上,但是她已經站在那裡不動了。老村長用銅錢劍敲了她幾下,她也沒有反應。

  「詐屍?迴光返照?」我根本不明白情況,老村長也搖頭表示無奈。

  不過我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,首先是張木匠的身份,他跟神婆誰合作關係。

  第30章 傳說中的手藝

  而且我們知道了狐狸精女人的身體,還有昨晚上兩個冒充我爸媽的身體,都是張木匠弄出來的。

  我們從機器里箭出來的那隻斷手,也是銀色的骨頭。

  還有就是,從張木匠的信上可以看出,在我爹被害的事情上,他竭力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,所以最後藏在床下的狐狸精女人,可能不是他的手段。

  因為如果他自己寫了信又自己再毀掉的話,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。而且剛才的變數其實挺大的,如果我們看信的速度快了一點,或者乾脆拿到光線好的院子裡看信,那這個狐狸精女人的埋伏就是徒勞。

  我越想還沒看完的半封信就越心急,不過老村長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,而是饒有興趣的去研究那個已經不動的狐狸精女人了。

  我追過去問,我們摸骨一脈的秘密到底是什麼?為什麼我爺從來沒跟我說過。

  老村長頭也不回的道:「你們家的事,我怎麼知道?而且就算知道了,我也不能告訴你。你爺既然不說,就肯定有他的道理。」

  我無語了,老村長這種人也是奇葩。我爺在家的時候,天天跟我爺鬥嘴甚至上手大家。現在我爺被關進牢里出不來,他又表現出對我爺崇拜的不行。

  我總結出他們老輩人的一個習性,那就是嘴嚴得很,既然不願意說,怎麼問都沒用。

  我只能把好奇往肚子裡咽,站在老村長身後看著他不斷的擺弄狐狸精女人,一會抬抬她的手,一會又摸摸她的臉,我都以為他被我爺附體了。

  過了很長時間,我提醒老村長:「李爺爺,您這樣的話,被人看見了不好。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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