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1章 415:囧!率真的舞兒(四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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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更別說他自個被人下了禁術,被人下了藥……這些種種,就是放在脾氣再好的人身上,怕是都要找出始作俑者,為家人為自己報仇的。」

  文帝道:「父皇理解你們父女的心情,在父皇看來你應該已經知道誰是始作俑者,只是一時半會還沒掌握證據,對吧?」

  「是啊,我有懷疑的對象,卻就是找不出證據。」

  雲輕舞苦笑。

  「我會和你一起找證據。」宮衍握住媳婦兒的手緊了緊。

  文帝悵然若失道:「要真確定是她所為,你母后……」

  「她是她,母后是母后,兒臣相信母后不會為此怨懟舞兒。」文帝和宮衍口中的她,無疑指的是孟氏。

  「是啊,你母后是個明事理的,她若知道的話,最多會傷心一陣子,卻不會因此責難舞兒丫頭。」文帝沉默半晌,嘆了句。

  雲輕舞沒有做聲,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
  牽著媳婦兒的手在一旁的椅上坐下,宮衍沉聲道:「父皇,銘親王和軒轅一族的案子是冤案。」

  「冤案?」文帝微愕,但轉瞬他便恢復常態:「我也有懷疑過那個案子,雖說出事那年我還年幼,後來卻聽說過不少關於銘親王的事跡。」

  「兒臣會在合適的時候翻案。」宮衍道出自己的想法。

  文帝神色驟然間變得凝重:「先與我說說你掌握的情況。」宮衍頷首,將如何認識軒轅瑾,以及梁相父子的談話,一五一十與其敘說一遍。

  「梁相竟然詐死?」文帝的臉色冷若如霜,顯然被氣得不輕:「他怎麼能做出那種事?還有先皇,他未免也太糊塗了!」

  宮衍沒有作聲,他續道:「老太師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?」抬眼看向宮衍,文帝竭力壓制著心底騰起的怒火。

  「兒臣和舞兒結合不少事推測,覺得寧遠候的母親極有可能就是軒轅前輩的妻子,而雲太師和其應該有些淵源,進而在銘親王府出事時,用手段將軒轅前輩的妻子占為己有。」

  宮衍道出他和雲輕舞的推測,文帝聽了後,道:「雲愛卿出生時,雲府傳出是早產,前不久,老太師又無緣無故和雲愛卿斷絕父子關係,並將雲愛卿剔除出族譜,再結合你這麼一說,雲愛卿還真有可能是銘親王的後人。」說著,他陷入沉思,須臾後,他問雲輕舞:「你沒把你的推測寫信告訴你爹爹吧?」

  雲輕舞搖頭:「事情沒明了之前,我不會讓爹爹勞心。」

  「老太師與你爹爹斷絕父子關係,想來他已經知道了。」文帝道。

  「爹爹不會在意。」就她和美人爹爹相處的那段時日來看,爹爹對雲老頭兒可沒什麼感情可言。

  文帝臉上的表情稍顯緩和:「秋末春初這個時間段,正是蠻族擾我邊關之時,若你爹爹知道自己有可能是銘親王的後人,就算顧及軍規不得回京,心神肯定會有所影響,這於他執行軍務很不利。」

  「父皇說的是。」雲輕舞贊同道。她也正是考慮到這些,才沒寫信與爹爹提及什麼身世之謎。

  「搜集證據吧,只要有確鑿的證據,想翻案你就翻案,還銘親王和軒轅一族一個公道,至於先皇,我想他在銘親王被斬首那刻,就已經後悔了,但他的驕傲卻不容許他覺得自己有錯,不過,事情過去這麼多年,他若泉下有知,應該也是希望給銘親王正名的。」

  文帝音落,雲輕舞就謝道:「父皇,舞兒代軒轅前輩謝謝您了!」從宮衍手中抽出手兒,雲輕舞朝文帝揖手謝道。文帝看著她俏生生的臉兒,再看看她身上的宮裝,然後瞧向她的行禮姿勢,笑著搖了搖頭:「傻丫頭,這可沒什麼好謝的。」

  確實沒什麼好謝的,皇帝因自己的私念做錯事,致使忠臣滿門被斬首,這樣的行為讓人憤怒,讓人不恥,現如今,他的後人為忠臣正名,那是應該的,是身為當權者的分內之事,哪有苦主為此道謝的道理。

  然,面子上的話還是該說的,但這也並非是雲輕舞的虛假之言。

  畢竟皇權在上,文帝如若不想翻案,且不允宮衍翻案,她除非另尋法子在世人面前、證明銘親王沒有反心,否則,也只能受著皇權之威碾壓。

  宮衍知道文帝打量自家媳婦兒的時候為何笑著搖頭,就是雲輕舞自己也是後知後覺,於是乎她尷尬地笑笑,紅著臉解釋道:「父皇,我……我就是有些不習慣,不過,那些禮儀我可都是知道的。」穿著打扮像個惹人疼愛的小公主,行禮卻是江湖兒女作風,看起來真是不倫不類,難怪一個個都笑呢!

  文帝語聲溫和道:「舞兒率真,父皇看著高興,那些禮儀在父皇面前不要也罷。」

  「主子,皇后娘娘各方面都不輸於男兒,甚至勝過絕大多數男兒,尤其是皇后娘娘的這份率真,那可不是這世間女子能有的。」李福接著自家主子之言,笑著贊雲輕舞一句。

  雲輕舞嘴角微不可見地一抽,暗忖:「李公公,你老這馬屁拍的我臉紅啊!」率真?她那是腦袋短路,犯二好不。這也就是太上皇愛屋及烏,才沒因為她那不倫不類的行禮方式著惱,要是換成皇后那個女人,還不等怎麼懲罰她呢!

  三人說完銘親王一族的冤案,宮衍眼瞼微垂思索須臾,而後與文帝道:「父皇,昨晚有位宮婢被人掐斷脖頸,丟入了御花園附近的湖中。」文帝聞言,臉上沒露出什麼驚訝,但目光卻瞬間變得幽沉。

  先不說皇宮是什麼地方,單就權貴之家的後院,三五不時地死個奴才都是司空見慣之事,然,衍兒能這般鄭重其事地與他提及一個宮婢的死,想來這其中必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。

  「有沒有查清楚是何人所為?」斂起心緒,文帝問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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