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 271:詐,沒什麼耐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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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你閉嘴!」孟氏滿目嫌惡地掃她一眼,狠聲道:「不知哪裡跑出來的野.種,也敢在我面前放肆,真以為我不能拿你怎樣嗎?」

  宮衍涼涼的嗓音揚起:「雲老夫人以為孤是死人麼?」

  「衍兒……你……」

  孟氏嘴角抖動,滿目愕然地看著他。

  孤?她地嫡親外孫,在她面前自稱孤,而且是當著外人的面,不給她這個外祖母留一點情分,他……他難道忘記他那已逝多年的母后,是從她腹中爬出來的嗎?

  「雲老夫人一把歲數,不該忘記如何稱呼孤吧?」

  宮衍眼神冷漠疏離,語氣平緩不帶絲毫情緒,卻令孟氏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。

  「還不跪請太子原諒!」

  雲老太師沉穩的嗓音突兀地在正堂門口響起。

  孟氏的臉色難看到極致,半晌,她道:「好,我跪……」她沒有看向雲老太師,而是面朝宮衍,一臉複雜地準備跪倒在地。

  「不必了。」宮衍淡掃她一眼,冷聲道出一句。

  雲老太師走進正堂,朝他揖手行禮後,便將目光轉向雲鴻戩身上:「珂兒失蹤與你有關?」雲鴻戩趴伏在地,抿唇沒有做聲。「你是四房的長子,更是你爹唯一的嫡子,為何心胸狹窄到要和庶弟過不去?」凝向他,雲老太師滿臉失望道:「說吧,珂兒究竟在哪?」

  「我不知道。」雲鴻戩在他迫人的目光下,從牙縫中擠出一句。

  「看來你是苦頭沒有吃夠。」不等雲老太師再言語,雲輕舞三兩步走到雲鴻戩身旁,一腳踩在他背上,冷聲道:「說還是不說?」腳上用力,雲鴻戩頓覺呼吸緊促,體內劇痛無比。「滾開!」孟氏看到乖孫兒痛得五官幾乎變形,衝過去一把推開雲輕舞,怒道:「雲輕狂,你一個野.種,真以為有太子給你撐腰,就目無律法,為所欲為麼?」

  雲輕舞定定地盯著她:「野.種?雲老夫人,這就是你身為皇家郡主的教養?」嗤笑一聲,她接道:「我知道了,雲老夫人是因為討厭我義父和舞兒妹妹,所以連我一併討厭上,哦,對了,準確些說,在雲老夫人眼裡,我義父也是野.種對不對?」

  「你……你胡說什麼,我幾時……」

  孟氏不知雲輕舞在給她下套,她只知此時此刻,她絕對不能承認雲輕舞之言。

  沒給她往下說的機會,也沒看雲老太師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,雲輕舞清越冷然的嗓音又揚起:「我胡說?我真的胡說麼?你敢對天起誓,我義父又是被人下毒,又是被人下禁術與你無關?你敢說你沒有因為嫉妒我義父的姨娘得雲老太師的寵,對她心生嫉恨,從而用腌臢手段取了她的命?」她是沒有證據證明老妖婆做了那些惡事,但這不妨礙她從其口中詐出真相。

  呵呵!老妖婆看似鎮定,可神色間細微的變化,她還是清楚看在眼裡。

  「被我說中了對吧?」果然是老妖婆作的惡,雲輕舞暗恨,言詞愈發犀利:「雲老夫人,你如此心狠手辣,雲老太師可知道?」說著,她眼角餘光往雲老太師身上瞥了眼,見其神色怔然,似是不大相信自己聽到的,她不由加把火:「你看我義父的姨娘不順眼,你嫉妒她,恨她得了雲老太師的寵愛,便在我義父行軍在外時,對他的姨娘出手,造成我義父的姨娘身患不治之症而亡的假象,終除去你的眼中釘肉中刺。」

  「哦,不對,雲老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僅僅是我義父的姨娘,還包括我義父才對。」

  「雲輕狂,你一個不知哪裡跑出來的野.種,休要血口噴人!」雲老夫人怒瞪著她,呵斥一句,而後將目光挪至雲老太師身上,神色變得緩和:「老爺,你別聽這不知所謂的東西亂說,妾身從未做過那等腌臢事。」

  雲老太師深深地注視著她,並未言語。

  「血口噴人?雲老太師難道就沒有做噩夢?害死我義父的姨娘不算,用手段對我義父接著出手,可是你沒想到我義父不僅沒死,而且身上的毒已被祛除,身上下的禁術也解了,於是你害怕,怕我義父查出他姨娘死的真相,怕我義父查出是誰下毒、下禁術害他……」

  雲老夫人氣急敗壞道:「住嘴!」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早年做的事,會被一個黃口小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道出。

  此刻,她即便不承認,但在場之人只怕都已懷疑是她為之。

  該死的野.種,她一定要法子置其於死地!

  雲輕舞從鼻孔里哼了聲,道:「你今日不承認沒關係,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,用不了多久,我會讓你的惡行昭然於世。我倒要天下人看看,堂堂皇家郡主,究竟有著怎樣一副偽善的嘴臉,有著怎樣一副蛇蠍心腸。」

  言語到這,她的眸光挪回雲鴻戩身上:「像你這種不求上進,頑劣不堪,心胸狹窄的害蟲,真不該來到這世上。」伴音起,她伸出右手食指,運氣至指尖,立時,一道耀眼的白光躍然而出,宛若一柄泛著寒芒的利劍,往雲鴻戩招呼了過去。

  頃刻間,雲輕狂的慘叫聲不絕於耳。

  本就沾染不少血漬的衣袍,剎那間被鮮血浸透。

  雲鴻戩蜷縮在地上來回打滾,他感覺自己正在被人凌遲。

  「滋味好受嗎?」雲輕舞嘴角噙笑,晃動著食指,看著指尖迸出如利劍般的寒光,招呼著雲鴻戩的皮肉:「放心,我不會將你的肉削下來,我會讓它們掛在你的身上,等會我會給你上藥,待你傷口處的血止住,我會接著款待你。」

  「雲公子,你想知道珂兒的下落,老夫這就幫你從戩兒口中問出,還請你不要再這麼折磨我那孫兒。」

  孫子再不成器,那也是他的嫡親孫兒,他不能不管他,不能看著他就這麼被人活活折磨死。

  聞雲老太師之言,雲輕舞收斂真氣,凝向他道:「那就有勞雲老太師了,不過,我這人可沒什麼耐性。」雲老太師看向雲鴻戩思量片刻,嘆了口氣,與她道:「放心,老夫這就問戩兒。」雲鴻戩此時已痛得失去知覺,孟氏似是被眼前的一幕瞎矇了,久不見回神,就那麼怔怔地站在原地,雙目驚恐地看著雲鴻戩。

  「珂兒到底出了何事?」

  雲老太師不顧雲鴻戩身上的衣袍已被鮮血染透,蹲身小心翼翼地抱他在懷:「做錯事不要緊,只要能改過來,在祖父眼裡你依然是好孩子。」將雲鴻戩額前被冷汗打濕的幾縷碎發拂到耳後,他神色溫和,緩聲道:「是祖父沒教好你爹,讓他有負你娘,愧對你和薇兒、韻兒,你要怨恨便怨恨祖父好了,不該拿珂兒出氣。」

  「祖……祖父……」雲鴻戩眼裡淚水滾落,從劇痛中找回些許神智,張了張嘴,氣若遊絲道:「我……我想娘……祖父,我想娘……」

  「祖父知道,可你要清楚,是你娘害死了你三嬸,還有你九妹差點在莊子上出事,也與你娘脫不開干係,所以她的死怨不得任何人,是她自己不知愛惜自己,鑽牛角尖,終一條道走到黑,才沒落得善終。」說出這話,雲台老師心裡忽然覺得五味雜陳。

  不得善終?

  有朝一日,他只怕也不得善終吧!

  雲鴻戩眼前逐漸發黑,感覺身上好冷好冷。

  要死了麼?要去見娘和二妹了麼?他努力睜大眼睛,想要再看祖父一眼,因為在他心裡,祖父就像座大山,讓他從小就仰慕,不像父親,不像那個只知沉醉於脂粉堆,不關心妻兒的父親。做錯事只要改過來,在祖父眼裡還是好孩子,原來祖父沒有完全厭棄他,雲鴻戩眼裡的淚水愈發滾落得厲害,他扯了扯嘴角,語聲艱澀道:「祖……祖父……我,我不想讓您失望的,我想像大哥一樣有出息……」

  雲老太師語聲親切:「祖父知道,祖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!」

  雲鴻戩迷濛的眼裡染上了一絲亮光,邊口中咳血邊斷斷續續道:「珂……珂弟被……戴著面具的黑衣人……帶走了,那人……那人說……」

  「那人說什麼?」雲鴻戩話沒說完就昏迷了過去,雲老太師急聲問,沒得到半點回應。

  「戩兒!」

  孟氏終於回過神,沒有多想,就往雲老太師身邊走,想要從其手中抱過雲鴻戩。

  奈何她雙手抖得厲害,怎麼也不敢去觸碰雲鴻戩的身體。

  「把這粒藥丸餵給他。」

  雲輕舞暗惱不已,只差一點就能知道雲鴻珂的具體情況,卻在這會兒掉鏈子。從袖中掏出一精緻小巧的白瓷瓶,她從裡面到處一枚米白色的小藥丸,遞向雲老太師。

  「好。」

  雲老太師接過,不帶絲毫猶豫,將藥丸塞入雲鴻戩嘴裡。

  然,一刻鐘過去,兩刻鐘過去,半個時辰過去……直至半下午,雲鴻戩都沒有醒轉。雲輕舞心中急躁,為其施針,想著能讓其儘快從昏迷中醒來,卻看不到雲鴻戩有半點甦醒的跡象。是不願醒過來,還是失血過多醒不來?她皺著眉頭站在廊檐下,臉上表情尤為凝重。

  「咯吱」一聲,雲鴻戩躺的那間廂房門從里打開,孟氏走出屋,一看到雲輕舞,眼裡立時聚滿怒意:「雲輕狂,如果老身的乖孫而有個三長兩短,老身絕對不會放過你!」雲輕舞的思緒被:「這句話該我說才對吧,雲老夫人?」嘴角勾起抹冷笑,她道:「你最好祈禱我珂弟安然無恙,否則,我不敢保證自個會做出什麼事來。」

  孟氏抬眸看了她一眼,便垂了眼帘:「大話不要說得太早。」頓了頓,她續道:「有些事你最好不要插手。」

  「有話直說。」雲輕舞冷凝向孟氏,嘲弄道:「藏著掖著是小人行徑,雲老夫人難不成甘願做小人?」

  「藏著掖著?」孟氏抬眼,笑容陰冷,道:「老身用得著嗎?」

  雲輕舞:「多行不義必自斃,雲老夫人須謹記在心。」

  「你很有膽量,雲輕狂……」孟氏的眼神似要吃人一般,緊緊地盯著她:「雲漢卿是野.種,他生的女兒是賤.種,沒想到在外收的義子和他一樣,也是野.種,你等著吧,遲早有一天,雲漢卿那個野.種會被剔除雲家族譜。」

  「你這話敢當著雲老太師的面說嗎?」雲輕舞一字一句問。

  見她清湛的眸中蒙上了厚重的冰霜,表情冷肅得駭人,孟氏的目光鎖在她身上,半晌後,才道:「老身敢不敢說用不著你操心。」

  「你不敢。」雲輕舞輕嘲:「要是我沒猜錯,自你嫁給雲老太師那日起,時至今日,你都沒能得到雲老太師的心,所以你恨我義父的姨娘,恨她占據了雲老太師的心。不過,這不是最讓你嫉恨的,你最嫉恨的是我義父明明不是雲老太師的子嗣,卻比你的子女……」

  孟氏截斷她之言:「你知道些什麼?」

  「我知道些什麼,我不是剛都說了?莫非雲老夫人沒聽懂。」雲輕舞眨眨眼,一臉雲淡風清。看來,爹爹很有可能不是雲老太師的子嗣,要不然這老妖婆不會稱爹爹為野.種。可是要想證實這件事,除非雲老太師和這老妖婆親口道出。

  「小小年紀操的閒心到不少,雲輕狂,你等著吧,等著我的乖孫兒醒過來,就是不知雲鴻珂那個孽種有沒有命等到你相救。」孟氏轉移話題道。

  雲輕舞聞言,臉色驟然一冷。

  負在身後的雙手收緊,道:「我說了珂兒安然無恙一切都好說,但凡他受到一點傷害,我會讓你的乖孫兒比今日承受得還要痛苦十倍、百倍。」指甲深深陷入肉里,掌心稍有濕濡,她卻不自知。

  孟氏冷哼一聲,輕謾道:「老身等著你發威呢!」

  「那就等著好了。」雲輕舞眼神狠厲,良久,才轉為漠然,沖孟氏道:「雲老夫人若是說完了,還請離雲某遠些。」

  「目無尊長,真不愧是山野間走出來的賤民!」孟氏鄙夷地道出一句,轉身準備進屋,雲輕舞淡淡一笑:「是啊,雲某是沒雲老夫人身份貴重,可是雲某自認自己的心要比雲老夫人高貴不知多少倍,哦,還有,雲老夫人的嘴很臭,記得每日多漱幾次口,省得熏到他人。」

  正堂之中,宮衍了端起被茶水,輕啜一口,而後放到身旁的桌上,臉色沉冷,微抿著唇角,久久沒說一句話。

  雲老太師是帶著目的來侯府的,因此,他沒少打量軒轅瑾。

  「不知風公子的故鄉在哪裡?」

  和軒轅瑾聊了兩句後,他開始設法套話。

  「寧溪鎮。」軒轅瑾面沉如水,淺聲道。

  「寧溪鎮?」雲老太師故作想了想,片刻後,方道:「距離宮學不遠的那座小鎮?」

  軒轅瑾輕頷首。

  雲老太師:「好地方,寧溪鎮是個好地方,山清水秀,四季如春,很適合在那裡安家。」軒轅瑾對這個人是有點印象的,只不過每當他對上雲老太師那張臉,就會不由自主喟嘆,歲月如梭,距離銘親王府出事真得已過去經年。

  那時,他們年歲相當,現如今,就容貌而言,對方已近暮年,而他,卻還像個小子。

  軒轅瑾道:「雲老太師喜歡那裡的話,大可以在那裡買座別院。」

  「老夫上了年歲,即便有那個想法,卻已經不起折騰了。」雲老太師笑笑,問:「風公子就沒帶家人一起來京城逛逛?」

  「我家除我之外,再無旁人。」

  「此話怎講?」

  「很多年前,我的家人全死於非命。」

  「原來如此。」雲老太師抱歉道:「不經意間提起風公子的傷心事,還望風公子見諒。」

  軒轅瑾神色一直輕輕淡淡,語氣也始終不急不緩:「沒什麼。」

  雲老太師狀似無意問:「風公子與京城軒轅家的人可相識?」

  「軒轅家?京城有這個姓氏嗎?」軒轅瑾雖奇怪對方問這問那,卻並未往旁的地方想,他只是不解雲老太師為何要問他這些:「我到京城時間不長,好像沒聽有人提過這個姓氏。」雲老太師道:「有的,多年前,軒轅瑾可是京里的顯貴之家,後來因為犯了事被先皇下旨查辦,所以風公子沒聽說過軒轅這個姓氏也不足為奇。」

  軒轅瑾:「是這樣啊……」他也在裝。

  「說來也怪,就風公子的樣貌,老夫還以為見到軒轅家的後人呢!」雲老太師看著他,神色間晦暗不明。

  軒轅瑾問的直白:「莫非雲老太師懷疑在下是罪臣之後?」

  「風公子莫鬧,老夫絕對沒那個意思,老夫只是覺得風公子的樣貌有那麼些熟悉……」雲老太師連忙解釋:「天下之大,有長得相像的人,不是什麼怪事。」軒轅瑾未語。

  雲老太師暗忖:「難道是我想多了?眼前這位來自寧溪鎮的風公子,與軒轅家並無什麼關係?可是對方的容顏,簡直與那人一模一樣,這又該作何解釋?」

  陽光開始西斜,寒涼的風兒吹入廊檐,捲起雲輕舞的袍擺,揚起她的墨發。

  她心裡很是不安,只覺時間拖得越久,雲鴻珂越難尋找,出事的可能性也就越大。

  戴著面具?

  忽然,她腦中閃過一道靈光——血幻宮宮主。

  帶走雲鴻珂的人,該不會就是雪無痕?

  有可能,有極大的可能。

  她剷除了血幻宮,為了報復她,雪無痕出手對付雲鴻珂,以此讓她不好過。

  當日她與雪無痕交手時,對方有戴面具,這麼一想,雲輕舞愈發覺得合理,登時,後背透心涼,一層細密的冷汗浸透了內里的中衣。

  「雲輕狂,你要幹什麼?」

  孟氏在軟榻邊坐著,聽到門響,抬起頭就見雲輕舞走進屋裡:「出去。」站起身,她手指門口不客氣地道。

  雲輕舞聲音里透著冷冽,眸中毫無溫度可言:「雲老夫人似乎忘了這是哪裡了。」

  「你……」孟氏一時氣結。

  她當然知道這不是太師府,當然知道這是雲漢卿那個野.種的府邸,可是眼下的情況,她是真不想多看對方一眼,更不想對方打擾到她的乖孫兒休息。

  「我怎麼了?」雲輕舞眸光幽沉,取出針囊就往軟榻邊走來:「雲鴻珂必須現在醒過來。」

  「戩兒還沒有醒過來,你就不能多等一會。」孟氏抑制住心底的怒意,竭力以平和的語氣道:「我的寶貝孫兒要是在你手裡出個意外,雲鴻珂那個孽.種只怕只有死了。」

  雲輕舞愣了一下,目光從她身上一躍而過,然後落在了軟塌上的雲鴻戩身上:「我讓他活著他就絕對死不了,同樣,我讓他死他也絕對活不了,雲老夫人識趣的話,最好不要在這妨礙我的好。」她的聲音輕輕淺淺,落入孟氏耳里,卻如針扎。

  孟氏冷嘲:「你還真以為你是神醫啊!」

  雲輕舞見她坐在軟榻邊不動,還故意冷嘲熱諷,眉梢立時煞氣畢現:「你信不信我捏死你就像捏只螞蟻。」

  「大話誰都會……」孟氏瞥她一眼,到嘴邊的話尚未說完,本還在她數步外的人,此刻,已站在她面前,且掐住她的脖頸正在逐漸收力:「現在信了吧?」雲輕舞逼視著她,冷聲問。

  孟氏揪扯著她的手,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。

  「我、遲、早、會、收、了、你!」雲輕舞湊到她耳邊,一字一頓,勾唇道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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