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 242:猜測,會是他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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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恭謹應聲是,蘇慕白從地上站起,開始啟口說有關莫雲的事。

  待他語罷,宮澈眼睛微眯,臉上表情晦暗不明,半晌,他睜開眼,凝向蘇慕白,道:「莫雲?無憂老人唯一的女弟子?」

  「寧溪鎮周圍的各州府,無人不知無憂老人座下有這麼一位女弟子,據說其修為高深,與四大武聖不相上下,甚是得武尊和四大武聖疼愛。」蘇慕白如實道。宮澈靜靜地聽著,見他忽然停下,不由眼神示意他繼續,蘇慕白會意,接道:「就年歲而言,那女子約莫二八年華,說話行事尤為張揚狂傲,不過,若是她本身的修為真如傳言中那般厲害,再結合她絕美出塵,卻又難掩妖嬈的容貌,確實有狂傲的資本。」

  宮澈聽到這裡,腦中之前閃過的亮光,瞬間又一閃而過:「沐瑾和那位莫姑娘很熟悉?」

  「是不是特別熟,就屬下當日觀察來看,不是很能確定,但那日屬下有親眼看到沐大公子,以及南陽侯世子與那女子一起走進拍賣現場,且他們三人坐在一間貴賓室里參加競拍。」主子難道對那紅衣女子有興趣?

  蘇慕白眼瞼微斂,心中暗自思索。

  姿顏傾國傾城,修為深不可測,這樣的一個女子,是個男人看到,怕都會為之著迷。

  平心而論,迄今為止,他見過得美女不少,且環肥燕瘦,形形色色的都有,然,那些個所謂的美女,在紅衣女子面前,簡直就是狗尾巴草。

  甚至他有想過,即便是皇帝的後宮,恐怕也無人能與次女作比。

  宮澈薄唇緊抿,久久未語。

  墜崖,失蹤……

  少年真就墜崖,失蹤了麼?為何他覺得那個叫莫雲的女子,與少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?

  沐瑾和明澤性子,皆屬於慢熱,很難與人結交,且是與女子結交,而他們與少年皆存在交集,關係看起來比他還要好,那麼,有沒有一種可能,那叫莫雲的女子其實是少年假扮?通過易容,假扮成另一個人,這並不難。

  可是,他們的性別又該作何解釋?

  再者,好端端的,少年幹嘛扮成一個女子?

  以少年的氣節,男扮女裝……宮澈尋思著,搖頭道:「那麼驕傲的一個人,怎會扮作女子行走於世?再說了,他也沒必要那麼做啊!」

  蘇慕白:「王爺,你是指那紅衣女子是男扮女裝嗎?」

  宮澈:「嗯,本王是有這麼想來著,可就本王對雲公子的了解,覺得雲公子沒理由,更沒必要扮女子立世。」

  蘇慕白問:「雲公子?王爺口中的雲公子可是少年天才雲輕狂?」

  宮澈頷首:「沒錯,本王說的就是他。」

  蘇慕白想了想,言語肯定道:「王爺,就男人的直覺判斷,那紅衣女子絕對是位姑娘。」

  「那估計就是本王想岔了。」宮澈不打算就這個話題深說,因為在他看來,那麼個想法冒出頭,確實荒唐了些,但要說沐瑾和月明澤,與那叫莫雲的女子只是泛泛之交,他卻是不信的。斂起心緒,他看向蘇慕白,問道:「你對莫長老在寶物競拍前說的那席話,有什麼看法?」

  「王爺,從明面上說,那是利國利民的善舉,但要往深處說,熟悉覺得那無疑有給太子監國理政加分之嫌,可饒是這樣,咱們也不能說什麼。」

  「拍賣會是以武尊的名義承辦,參與者有靈鷲門,還有位神秘人,而拍賣所得最大的進項,則是神秘人提供的幾件空間寶物,所以,本王現在很擔心,那神秘人一旦站在東宮那一邊,欲太子來說,勢必令其儲君之位愈發穩固。」神秘人?宮澈這段時日一直在想著,提供多件空間寶物參與競拍的神秘人,究竟是何來路?

  然,任他左思右想,腦中始終沒任何頭緒。

  畢竟空間寶物數百年都不曾出現過,現如今不僅問世,而且一下子問世好幾件,從這,不難看出那提供空間寶物之人,神秘的不是一丁半點。

  自古以來,欲成大事者,無不有足夠的銀錢做後盾。

  靈鷲門,皇商沐家,現如今只忠於皇上,想要拉攏,難如登天……

  蘇慕白似是猜出宮澈心中所想,禁不住道:「沐家雖說忠於皇上,但以王爺和沐大公子的交情,再加上利誘,屬下覺得拉攏沐家站在王爺這邊不難。至於靈鷲門……」宮澈的思緒在他音起時,便已被拉回,聽到他提起靈鷲門,宮澈出言截斷:「本王原想爭取靈鷲門的支持,可至今都沒有和靈鷲門搭上線,更不知靈鷲門的新任掌門是個怎樣的人,如此一來,拉攏靈鷲門一事只能先放一放。」

  「沐大公子是個聰明人,王爺只要將話說到明處,就算他想拒絕,到時也由不得他。」拖一個人下水,是件很容易的事,就算主子不出面,他,亦或是主子手上的幕僚們照樣能把事辦好。

  宮澈道:「照目前的形勢來看,爭取沐家站在本王身後,勢在必行。」

  東宮,書房。

  「爺,太子.妃真的很了不起!」

  臨近傍晚時分,靜影出宮一趟,帶著風交給他的包裹,未在宮外多做逗留,便立刻返回宮中,親手將手裡的包裹呈給自家主子,宮衍接過,打開包裹,看著裡面的東西,本平靜無波的臉上,明顯起了變化。

  靜影在旁站著,看看端坐在書案後的主子,又看看他家主子面前敞開的包裹,由衷地贊某女一句。

  「這還用得著你說?」瞥他一眼,宮衍挑眉:「還有事?」

  「爺,拍賣會上競拍的空間寶物,是太子.妃提供的吧?」靜影撓撓後腦勺,憨笑道:「屬下和一干弟兄們這兩日、沒少聽那些傳言……」他說得吞吞吐吐,宮衍盯著他,嘴角掛著輕淺的笑容,看得他越發說話不利索:「爺,兄弟們……兄弟們就是好奇,對,就是好奇那些空間寶物真那麼神乎其神……」

  宮衍唇齒微啟:「瞧你那點出息,說幾句話都說不利索。」說著,他有意轉了轉自己指上的空間戒指,然後道:「睜大眼看著。」伴隨他音落,靜影口中立時發出吸氣聲:「爺……您指上戴的那枚墨玉戒指,就是……就是空間寶物……」書案上擺放的物件,剎那間消失不見,很快,又原樣出現在原位,太神奇了!

  「廢話。」宮衍目露嫌棄,道:「你自個知道就成,若是大嘴巴說出去,看我怎麼收拾你。」空間寶物有多珍貴,他心裡一清二楚,如果被世人知道那些寶物都出自舞兒之手,天下動亂在所難免。

  靜影扯了扯,保證道:「屬下哪怕被弟兄們圍住群毆,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會吐出口。」

  「分下去,與之前一樣,一人一粒,好好修煉。」宮衍說著,從包裹中取出一個裝有丹藥的瓷瓶,隨手丟出。靜影伸手接住,神色間無比激動,顫聲道:「爺,您和太子.妃對屬下們太好了!」太子.妃好厲害,手裡不僅有提升功力的丹藥,還有神奇的空間寶物,最最重要的是,太子.妃心地善良,明知自個手裡的丹藥價值不菲,卻毫不吝嗇地讓主子分發給他們一干屬下服用。

  說到底,主子和太子.妃是珍視他們的生命。

  追隨這樣的主子,簡直是他們三生修來的福氣!

  「你可以滾了。」重活一世,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的人,慘死在他人手上,舞兒知曉他的痛楚,不願他心有疑惑,竭盡全力,從各方面助他一臂之力,為此,他甚是感動,感動她的付出,感動她無怨無悔的支持,壓下心中對媳婦兒的思念,宮衍見靜影站在原地未動,皺眉道:「還不滾,是打算讓我踹你走嗎?」傻小子,多大點事,眼眶就泛紅成那樣,沒出息的傢伙!

  靜影之所以沒有離開閃身離開,完全是因為陷入自我思緒中所致,這不,驀地聽到主子要踹自個離開,嚇得渾身打個激靈,不等宮衍從書案後走出,人頃刻間沒了蹤影。

  「舞兒,你有想我麼?」書房裡靜寂一片,宮衍起身走出書案,拎著包裹到矮塌上坐下,眸光柔和,口中低喃:「我很想你,每天都在想。」拿起厚厚的信封,修長、骨節分明的手指,輕摩挲著信封上的字跡,半晌,他才拆開信封,仔細而專注地閱覽起裡面的內容。

  「傻丫頭,能娶你為妻,於我來說何其有幸啊!」約莫過去一刻鐘,宮衍看完信,拿起壓在銀票上面的玉簡,嘆道:「修真?好,我們一起修真。」目光落在玉簡上,他按照媳婦兒在信中的指導,凝神靜氣,將意識全集中到玉簡上。

  伴隨意識探入玉簡,一片虛空在腦中豁然閃過,緊跟著就是一篇奇妙的修真法訣。

  宮衍心下震撼。

  長生?修煉此法決,可得長生,可得道成仙?

  未等他多想,玉簡中的法決,就如湧起的潮水,一股腦地灌入他的腦海。

  宮衍很快感覺到,這套法決的霸道和強悍。

  只因法決剛躍於他腦海,尚不等他理解貫通,便已滲入他體內的浩然罡氣之中,自行運轉起來。好霸道的功法,看來,這套功法只適用心志堅定、強橫的男子修煉,否則,修煉者根本無法抵擋其威力。

  他的舞兒啊,給他的修煉功法都是這般的用心,宮衍雙眸閉闔,嘴角微翹起抹好看的弧度。

  此刻在體內運行的法決,即便不修煉,只是憑感覺,他都能感知得到其強勁、霸猛,睥睨天下之勢。

  時間分秒划過,宮衍體會到為何這套功法為何只適用於心志堅定者修煉,原來此功法在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,修煉者很難控制住心神。

  夜色濃郁,月色清涼。

  梁府。

  「父親,您就不能對兒子說說當年之事?」梁楚生坐在椅上,望向躺在榻上鬚髮灰白,眼窩凹陷,瘦骨嶙峋的老者。他的眼神看起來相當複雜:「您老十年前突然致仕,又以假死住進這錦園,並讓兒子將這園子設為禁地,究竟為的是什麼?」

  老者蒼老黯啞,歷經風霜的聲音響起:「你無需多問,為父不會說的。」

  「這麼多年過去,兒子每次問,你給出的始終是這一句,父親該不會覺得您一直不說,兒子就琢磨不出點什麼嗎?」梁楚生說著,眼神愈發變得複雜:「自從雲老太師讓人告知京城裡最近出現了一叫鳳瑾的男子,且說那男子的相貌像極已故的軒轅世子,我這心裡就不自已地生出一股子不安。父親,我不明白雲老太師為何要傳這麼個消息到咱們府上,更不明白您為何聽到這個消息後,要兒子暗裡著人留意寧遠侯府的動靜,但兒子這幾日左思右想後,清楚了一件事,您和雲老太師似乎很在意那叫鳳瑾的男子,由這,不難說明當年有關銘親王謀逆一案,存在著……」

  老者慍怒:「出去!」

  「父親,您每月承受一次蝕骨之苦,與銘親王府的案子有關,對吧?」梁楚生坐在椅上的身子紋絲未動,他注視著瞪向他的老父,一字一句道:「三十多年來,父親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,而那個人是不是與銘親王謀逆一案也有關聯?父親假死住進錦園,月月承受一次蝕骨之苦,不顧夫妻情分,冷落母親,進而致使母親鬱鬱而終,父親卻強撐著身體到現在,莫非是在等那個人出現?」

  「滾!」老者顫顫巍巍地從榻上坐起身,手指門口,嘶聲道:「滾出去!」

  梁楚生站起身,隨意地理理袍袖,面無表情道:「父親若不想咱們梁府出事,還是好好想想兒子今晚說的話,兒子希望明晚這個時候,父親能把知道的告訴兒子,也好讓兒子在大難來之前有所準備。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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