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179:比試,設有彩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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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美得驚心動魄,美得令他挪不開眼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「偷偷摸摸,沒節操」姐兒暗忖。

  腦中胡亂想著,她禁不住咬男人一口。

  「媳婦兒,你下嘴真恨!」

  伴音起,他直接報復回去。

  「尼瑪,再玩……姐兒讓你知道什麼才叫下嘴狠……」姐兒正在心裡發威,熟料,男人似是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,又是一陣報復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宮衍:「還好吧?」雲輕舞低「嗯」一聲,道:「我洗好了,你自便。」丫的節操已碎一地,以免再被欺負,她得趕緊上岸。

  未等宮衍回過神,某女已從溫熱的泉水中騰起,飄至溫泉池邊的草地上落下。

  離京前,雲輕舞收拾好換洗衣物,隨手便丟在了空間。

  「夫人,要不你穿回女裝吧。」宮衍眸中含著輕柔而寵溺的笑意,出言建議。雲輕舞睨他一眼,道:「穿男裝方便,再者,目前穿回女裝不妥。」先不說她自個的事尚未辦完,就是東宮裡有那些個女人在,她也不想穿著女裝出現在她們面前。

  三個女人一台戲,現如今東宮不算她這個正經女主子,可是已有五個女人了,若果讓她們知道太子妃病好了,還不知她們會找出怎樣的藉口,到正殿污她的眼呢!

  哼,咱就是看不慣那些女人,雖然她們很無辜,但誰要她們嫁進東宮?

  某女可不承認自己在這瞎吃醋。

  運轉內力,烘乾長發,雲輕舞穿戴好,很是熟練地又易容成一個陌生面孔,這才抬眼望向水汽氤氳的溫泉池,卻發現男人已不在水中。

  「夫人在找為夫?」

  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靜寂的夜色中響起,雲輕舞循聲望去,就見男人在距離她兩三丈外的草地上站著。柔順烏亮的黑髮披散在腦後,身上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月白長袍,正含笑望著她。咽了咽口水,雲輕舞從頭到腳,將自家男人打量了一遍,道:「沒想到啊沒想到,殿下您的身材實在是棒棒噠,來,快過來,讓我好好摸兩把。」嘴角翹起,她兩眼放光,勾了勾手指。

  宮衍剛從池水中出來,只是憑著意念隨手拿出一件長袍披在肩上,此的他透著股子難以用言語描述的美感,看得人一刻都挪不開眼。

  「好。」宮衍提步走到她面前,雲輕舞果真眯著一雙色眼,伸出爪子就美美地摸了兩把:「手感真好!」吃完豆腐,她剛想拉開與男人之間的距離,誰知,宮衍驀地伸臂,攬住她的腰身,再一用力,就把人帶入自己懷中。

  他聲音惑人:「你是不是得回報點才算公平?」

  「少來,我,我就摸了你兩把。」手抵在他結實緊緻的胸膛上,雲輕舞仰起頭,氣鼓鼓地道:「你若敢亂來,我保准讓你以後天天吃素!」

  宮衍低笑:「回報我可以晚點要,不過,夫人可得記好了,莫到時賴帳。」說著,他在她光潔飽.滿的額頭上親了口。

  「夜裡涼,快些穿戴好。」

  剜男人一眼,雲輕舞從其懷中退出。

  欣賞美男穿衣,也是種很幸福,很美好的享受。

  舉手投足間,無不流露出優雅從容。

  等宮衍穿戴易容好,某女盯著他,目光就沒挪動過。墨袍著身,長身玉立,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王者氣韻,讓人禁不住會生出壓迫感。「墨色也很適合你。」青色,墨色穿在他身上,皆有著禁慾系之美,看著這樣的他,好想一把推到,這樣那樣,那樣這樣一番!

  「舞兒……」傻丫頭眼睛發亮,腦袋裡不知又再想什麼,宮衍暗自搖搖頭,薄唇微啟,輕喚一聲,瀲灩星眸微微上挑,似笑非笑地道:「你該不會是想著把為夫這樣那樣吧?」雖是問,可他的語氣卻再肯定不過。

  雲輕舞頓時大囧!

  暗忖:「這還有木有秘密可言啊?我想什麼丫的都知道!」心裡的小人兒捂臉,蹲在牆角淚牛滿面:「嗚嗚……好羞射,丫的心知就好,做什麼要說出口嘛!」她眼神躲閃,不敢再盯向男人,但心裡小人兒卻驅使她偷瞄,看那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是在走向她,還是站在原地望著她微笑。

  「呃……」眼前光線一暗,隨之一只大手撫上她的臉頰:「不好意思了?」飄入耳里的聲音好聽而誘人遐想連篇。溫熱的氣息吹拂在頸側,雲輕舞的身子忍不住一僵,下意識地別過頭。宮衍見她這樣,低笑出聲:「我的舞兒該不會是真的害羞了吧?」大手挪至她的下巴,他輕輕托起,柔聲道:「在為夫心裡,夫人可是與偉男兒無二呢!」

  哼!就你嘴巴甜,還偉男兒。

  某女心中腹誹,嘴巴卻不自知地翹起。

  「你幹嘛?」伴音起,姐兒回過頭,對上男人深黑的眸子,只覺那裡面迸射出的光芒,似那捕獲獵物的獸,抓住她,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,就算她不願意,就算她拼了命地掙扎,她只是他的!

  此念頭划過,她登時打了個哆嗦,顫聲問:「你,你該不會又想……」

  「我該不會又想什麼?」

  宮衍定定地注視著她,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。雲輕舞竭力保持鎮定,拿開他的手,抬起下巴道:「

  「舞兒,你想多了。」宮衍微笑。

  雲輕舞哼哼了聲,道:「我想沒想多你心裡清楚。」

  「呵呵!」宮衍輕笑出聲:「好吧,你沒想多。」雲輕舞狠狠地瞪他一眼,可這一眼在宮衍看來,卻有著無限風情。他伸手覆上她的後腦,低頭吻了一下她的發頂,而後,攬她入懷,收緊臂彎道:「沒你允許,我不會亂來的。」

  「嘴上說的好聽。」頭貼在他胸前,聽著他有力的心跳,雲輕舞撇撇嘴兒道。

  宮衍取值拂過她的臉頰,輕聲嘆息:「為夫對夫人說話向來好聽!」

  「沒正經!」雲輕舞唇齒間迸出三字,外加在其腰間軟肉上捏了一把,哼聲道:「一本正經地說葷話,我還真是小看殿下了。」

  「葷話?有嗎?」

  微微一笑,宮衍輕撫著她的額頭,滿心舒暢。

  抬起頭,雲輕舞忽然道:「咱倆比一場吧?」

  「比什麼?」宮衍不解。「比試武功啊,怎樣?答應不?」雲輕舞期待地看著他。

  宮衍柔聲問:「你不睡會?」

  「不了。」再有一個多時辰天就要亮了,返回山洞,怕是剛闔上眼沒多久,就又得睜開,與其這樣,倒不如兩人痛快比一場,也好看看自身修為到底如何。「有彩頭嗎?」宮衍嘴角噙笑,挑眉問。

  「彩頭?」雲輕舞疑惑地看著他:「你是想說你贏了我,會有什麼獎勵?」

  「沒錯。」宮衍笑著頷首。

  雲輕舞丟給他個白眼:「你確定會打敗我?」

  「不確定。」宮衍搖頭:「可是一般比試都設有彩頭,咱們自然不能例外。」

  「你想要什麼彩頭?」雲輕舞想想也是,於是,出言問。

  宮衍:「若果我險勝,你就喚我一聲相公。」

  雲輕舞微愕:「就這麼簡單?」

  宮衍點頭,道:「你呢,你想要什麼彩頭?」

  「我沒想好,」雲輕舞摩挲著下巴思量,片刻後,她道:「這樣吧,如果我贏了,你就答應我一件事。」

  「什麼事?」別說一件,就是一千,一萬件事,只要是她說的,他都會答應。雲輕舞眼珠子轉了轉,微側著腦袋道:「暫時不知道,不過,你記著你今個有答應我就行。」

  「好,我記著。」宮衍伸出手掌。

  「啪!」雲輕舞跟他的手掌輕輕擊在一起,道:「不許反悔。」

  宮衍微笑:「不反悔。」

  兩人接連又三擊掌。

  「舞兒,那件事絕對不能傷到你我之間的感情。」宮衍突然很嚴肅地道出一句。雲輕舞一怔,轉瞬笑道:「自然。」宮衍眸光寵溺,嘴角揚起一絲清雅的笑,道:「你先出手。」

  雲輕舞表情嚴肅:「不許有所保留,咱們彼此就像仇人一般交手,能做到嗎?」

  「點到為止。」宮衍會意,柔聲道出一句。

  「嗯。」雲輕舞點頭。

  宮衍雙手展開,立時騰空後飛數丈遠,待他落在一片竹林上空時,身形一動不動,手一翻,掌心立時亮出一柄長劍。

  而雲輕舞的玉心已握在手中,朝其攻來。

  劍鋒沉靜,宛若一泓秋水,方一出手,就好似將周遭翠色吸納於一處,與凜然劍氣相融,繼而自劍鋒迸射而出,直逼向宮衍:「出劍!」她朝男人喝出一句。宮衍笑了,仿若渾然沒將她聚合了林木之氣的壓力當回事。

  令人感到訝異的是,他如此淡然閒適,那兇猛襲來的劍氣似乎真的不存在了,不會對他造成絲毫影響。

  換句話說,此刻的他,就如置身事外,超脫出雲輕舞的攻擊範圍內似的。

  「你什麼意思?」見他突然收起手裡的軟劍,雲輕舞臉兒瞬間冰冷:「你是覺得我不配和你一戰嗎?」宮衍伸出手,微微催動真氣,一根與軟劍差不多長短的碧竹飛到了他手中:「我就用這個。」他笑容輕淺柔和,道:「男女力量懸殊,有半點可能傷到你,我都不會讓其發生。」

  雲輕舞瞪大眼,磨牙道:「你竟然敢小看我,看我一會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。」宮衍但笑不語,手執那根碧竹,隨意地指向她。立時,絲絲縷縷碧氣化作流螢,隨他那一指四散而開。手中無劍,但劍意卻已展開,如熾烈灼目的陽光,將雲輕舞襲來的集林木之氣於一體的凜凜劍氣,全消散於無形。

  同時,他自身也仿若迸發出燦爛奪目的光芒,帶著無比自信與霸氣,傲然立於竹海之上。

  衣袂翻飛,墨發飛揚,他似是與整座山融為了一體。

  倘若雲輕舞的劍意是千變萬化的霧靄,那他的就是巍峨聳立的高山;倘若雲輕舞是天際上的雲朵,那他就是蒼茫廣闊的大地。霧靄和雲朵翻湧,巍峨高山和蒼茫大地卻巋然不動。兩人相距數丈遠,她持劍看著他,他手執碧竹注視著她,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對望,誰都沒有說話。

  慢慢的,雲輕舞的瞳孔逐漸收縮,眸中神光在眼底匯聚,深沉而凜然。

  劍氣在她周圍流轉,凝結,愈來愈濃,愈來愈威猛。

  驀地,玉心發出一陣錚鳴,如龍吟一般傳至四面八方。

  宮衍俊美的臉上始終掛著寵溺的微笑,手中碧竹輕顫,隨意地捏在修長的指間,仿若它就只是一根碧竹,不是他用來對『敵』的兵器。

  他的舞兒啊,是否知道,此時的她就似掌管天與地的女王,令人驚艷而震撼!

  ——不屈不撓,果決傲然。

  能擁有這樣的她,只怕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。

  雲輕舞眸中神光愈發深沉凜然,玉心錚鳴連綿不絕:「我真不是他的對手麼?」雖尚未真正交手,可她顯然已知彼此實力如何,但她臉上卻不動聲色:「師尊,我和他雙修,修為都已達到無極境,為何他看似遠比我厲害?師尊,你對我失望嗎?」

  宮衍指間的碧竹依舊紋絲不動,懸浮在竹海之上的身形亦是。

  他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,嘴角漾出的那絲笑容一直都在,然,那被他捏在指間的碧竹卻往前伸出些許。

  碧竹上還帶著些許竹葉,那一片片竹葉無聲無息地飄落,片刻工夫,宮衍手中的那根碧竹就變得光禿禿。

  雲輕舞美眸大睜,看著不知何時已攻至自己胸前兩米外的竹葉。

  「哼!想我認輸,沒那麼容易!」暗道一句,她盯著那些個竹葉,玉心豁然刺出,立時錚鳴聲響徹天際。

  襲向她的竹葉片片零落,宮衍眼裡染上自豪,只覺指間的碧竹抖得厲害。

  四周圍仿若有股無形的力量,正以兇猛之勢撲向他。

  錚鳴聲陣陣,玉心在雲輕舞手中似銀蛇飛舞,宮衍催動真氣至碧竹頂端,抬手刺出。

  「轟轟轟!」連著三聲轟鳴響起,似晴天霹靂一般,在空中炸開。

  「咔嚓!」

  宮衍垂眸,只見指間碧竹斷了一截,嘴角動了動,他臉上露出驚訝,雲輕舞亦是。

  她真心嘆服:「厲害!厲害!我不如也!」男人的修為高深莫測,要想與其一較高低,自己仍需不懈努力。

  「舞兒,我輸了。」宮衍笑容溫暖而柔和,提氣飄至某女身旁,跟著伸臂一攬,就將親親媳婦兒帶入懷中。雲輕舞臉兒漲紅:「是我輸了,從一開始我就輸了!」比試是她提出的,那她自然也輸得起:「真要我那麼喚你?」長睫輕顫,她低聲問。

  「我當然想了,不過,也不急在一時。」宮衍笑著道。

  雲輕舞的心頓時一軟,知道他是因為在乎她的感受,怕她難為情,所以才那麼一說。環住他的腰身,頭貼在他胸前,看著往後倒退的景致,她輕聲道:「老公……」宮衍身子靈動,一會直接在空中連踏數步,一會腳點下面的樹梢,幾個起落,便飄出數十丈遠,當他聽到耳邊飄入的那一聲『老公』時,身子一僵,差點直直從空中摔落。

  「老公就是相公,以後就咱們兩個人時,我便喚你老公。」雲輕舞有些好笑地搖搖頭,揶揄道:「別太過激動,這要是摔下去,咱們即便不摔殘摔死,也會摔得呲牙咧嘴的。」

  宮衍調整氣息,繼續飄向山洞,俊臉上的笑容如花綻放:「老公就是相公?那娘子該怎麼稱呼啊?」她那個時空肯定是喚相公為老公,真好,她發自心底接受了他,承認他是她的男人,是她的老公。

  「娘子可稱呼為老婆。」

  雲輕舞許是心裡正甜蜜著呢,因此,並未細想宮衍後一句問話,繼而便錯過一個信息。

  ——男人早已知曉她的秘密。

  宮衍的輕功已達登峰造極之境,凌空起起落落,似落葉,飛花,甚是恣意隨性。

  再說雪無痕和那位斷了一隻臂膀的長老,他們忍著傷口處傳來的劇痛,一鼓作氣逃出巫影谷,終於在半山腰上暫作停歇,好對傷口稍作處理,否則,就這麼失血,加劇痛,也會要了他們的命。

  「文長老,你忍忍,我現在就給你包紮。」扯下一塊衣擺,雪無痕邊幫盤膝坐在地上調息的老者包紮傷口。

  被他喚作文長老的老者,鬚髮花白,良久,收斂氣息,緩緩睜開眼,誠懇謝道:「謝宮主!」

  雪無痕搖頭:「要說謝,也是我謝你和翟長勞,若不是你們二人相護,我恐怕已死在那少年劍下。」髮絲凌亂,目光黯淡,聲音嘶啞,這一刻的血幻宮宮主,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
  文長老望著巫影谷中燃起的沖天火光,壓下滿心的憤怒和恨意,氣息虛弱問:「宮主認識那位少年?」

  沉默,雪無痕沉默好一會,搖搖頭,道:「我只是懷疑他是聞名天下的少年天才雲輕狂。」是你麼?可你遠在京城,又怎會突然出現在此?

  「宮主的直覺向來不會有錯,既然宮主說那少年是雲輕狂,那麼他肯定就是。」文長老額上冷汗涔涔滴落,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咬牙森聲道:「老夫一定會親手殺了雲輕狂,為我血幻宮死去的眾位長老和護法,還有眾弟子報仇!」

  「我說了我只是懷疑,不可輕舉妄動。」雪無痕心裡一緊,掃其一眼,道:「雲輕狂是太師府三爺、寧遠候在外收的義子,更是太子看重的人,若冒然出手,於我們來說勢必得不償失。」

  「不可輕舉妄動?冒然出手,得不償失?」文長老的目光挪到他身上:「宮主,我們的總據點沒了,那是我們的根,這根都沒有了,血幻宮要重振,只怕很難!還有,幾處分據點恐怕也在朝廷清剿之列,您是宮主,怎能在這個時候心生膽怯?」

  雪無痕道:「心生膽怯?」冷冷一笑,他道:「我只是謹慎而行,不想我血幻宮餘下不多的弟子枉送性命罷了!」

  「老夫若執意要出手呢?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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