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5:忍住,助你渡劫(求月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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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有心事,卻瞞著他這個爹爹,只把自己快樂的一面,展現在他面前。

  然而,今日的她,即便不開口說話,都能讓人感覺到她是輕鬆,歡喜的。

  道院裡不光有竹林,松柏,還有座不大的花園,用過早膳,雲漢卿沒有利立刻下山,而是和女兒在花園中散步。

  「爹爹,你瞧,前方小池中的睡蓮已經開了呢!」走在花徑上,雲輕舞忽然抬手一指,笑得如蓮綻放般好看:「咱們過去看看。」被女兒拉著手疾步往前走,雲漢卿眸光寵溺,俊臉上浮起的笑容溫和而清雅:「慢點,它們就在池子裡呢,又不會長出腿兒跑了。」

  雲輕舞故意萌萌道:「我就是擔心它們長出腿跑了嘛!」

  雲漢卿被她逗得朗笑出聲:「你這丫頭,總有法子逗爹爹開心。」

  「爹爹笑起來真好看!」雲輕舞眨巴著晶亮的眸子,盯著爹爹臉上綻開的笑容,整個人呆萌呆萌的。「呃……」雲漢卿怔住了,被女兒夸長得俊,被女兒夸笑起來好看,雖慢慢習慣啦,可是,這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,久不見他啟口,雲輕舞慢慢湊近他,盯著他的俊臉仔細地瞅了瞅,再次啟動萌萌噠模式,很無辜,很天真地道:「爹爹好像臉紅了哦!」說完,她拿過老爹手中的竹簫,然後嬌笑起來,那笑聲宛若銀鈴般響起,好聽極了。

  雲漢卿回過神,頓時好不尷尬。

  小丫頭竟捉弄他,這調皮的孩子,剛才竟在捉弄他這個老子。

  拋開尷尬不去想,他心裡是既高興又無奈。

  高興,高興女兒與自個親近,無半點隔閡。

  無奈,無奈女兒古靈精怪,近乎淘氣,令他沒法子說。

  「爹爹,臨下山前,我再為你吹支曲子吧!」雲輕舞說著,便在小池邊一方石凳上坐下。雲漢卿聞言,欣慰地點點頭,眸中神光有著說不出的溫潤和寵溺,他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女兒,看著這個帶給他快樂,關心他的女兒,看著她將竹簫放至唇邊,開始吹奏。

  簫音裊裊,宛若清泉石上流,動聽極了。

  逸塵原本在竹林中打坐,忽然間聽到入耳的簫聲,不由緩緩睜開眼,起身走出竹林,遠遠站在一旁,凝向那抹坐在石凳上,正在吹奏簫曲的白色身影。

  「清越曼妙,空靈脫俗。」唇齒微動,他無聲喃喃一句。

  雲漢卿自簫音起,溫潤的眸光一刻都沒有從女兒身上挪開過。

  纖塵不染的白袍在身旁淡紫花兒映襯下,顯得是那麼秀雅明麗,這是他的女兒,是亡妻為他生下的小舞兒,可愛,乖巧,懂事,貼心,此時的她,在柔和的晨光中,轉過頭正看向他。

  「爹爹,好聽嗎?」落下最後一個音符,雲輕舞臉上浮起一抹笑容,那笑容恬靜至極,卻不失靈動。

  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眸,雲漢卿微笑著點頭。

  「爹爹,我想聽你吹支曲子。」眼珠子咕嚕嚕一轉,雲輕舞將手中的竹簫還給爹爹:「舞兒好久都沒聽過爹爹吹曲呢!」扯住爹爹的衣袖,她撒嬌道。

  雲漢卿笑道:「好,爹爹這就吹給你聽。」

  「爹爹真好!」雲輕舞眨著澄澈透亮眸子,滿臉都是明媚的笑意。雲漢卿眸光寵溺,深望她一眼,湊簫到唇邊。

  比之雲輕舞剛吹奏的那支曲子,他的簫音由開始的婉轉清幽,漸漸的變得哀婉纏綿。

  爹爹又憶起往事了,又想起娘了,雲輕舞唇兒微抿,靜靜地聽著入耳的簫音,心道:「有我在,爹爹終有一天會從那些往事中走出來,一定會!」

  不知不覺到了離別時刻,再不舍,再不願與親人分別,雲輕舞還是送爹爹和秦叔出了道院,目送他們的身影愈走愈遠,直至消無蹤影。

  「不想留在這你大可以離開。」

  返回小花園,站在池邊,雲輕舞整個人尚未從爹爹離開的傷感中回過神,身後突然傳來男人清潤,微冷的嗓音。

  「師尊,我,我……」怎能這樣冤枉她?爹爹剛走,她不就是微微感到傷感麼?

  畢竟,畢竟在這個世界,爹爹是她最親,最愛的人。

  就這麼留下她,和秦叔下山回京,她面上再平靜,再淡然,心裡卻還是一下子很難接受的。

  拭去臉上的淚痕,扯扯嘴角,待情緒穩定後,她轉身微笑道:「師尊說什麼呢?我要是不想留在這,此時此刻又怎會站在你眼前?」冷冰冰的師尊,與太子那廝像極,讓人恨不得打出一拳,將那一張木有表情的冰塊臉擊得稀巴爛,看他們還怎麼擺酷,耍帥!

  逸塵凝向她,銀眸中不見一絲情緒,但云輕舞感覺得到他在生氣,於是,她忙收起臉上的笑容,很認真地道:「師尊,我向來說一不二,既然答應你留下來,就絕對不會反悔,也絕對不會生出不甘不願的心思,更何況你是為我好,才讓我留在山上,這點我心裡很清楚。」

  稍頓片刻,她眸光堅定,一字一句續道:「至於剛才的不適,完全是因為在這個世上,唯有爹爹對我好,想到就這麼和他分開了,我心裡微有點難受罷了!但是,請師尊放心,自這一刻起,我的心思將會完全放在師尊教授的本領上,旁的事我一概再不會去想。」

  聞言,逸塵神色間流露出的冷意才有所緩和:「隨我去書房。」音落,他轉身已走遠。

  雲輕舞應聲是,提步緊跟上。

  「盤膝坐好。」

  「哦!」

  一進書房,逸塵就盤膝坐在了榻上,而後看也沒看沒看,便丟出一句,某女很乖覺地應聲,在他對面盤膝坐了下來。

  「你擁有靈脈,並非筋脈殘缺。」

  逸塵淡淡啟口。

  雲輕舞怔然:「靈脈?」轉瞬驚愕:「我筋脈沒有殘缺?我可以修煉武道?」

  似是沒聽到她之言,逸塵自顧自地說著;「擁有靈脈之人極少,說是百年難遇一個也不為過,它是經脈中最好的,而你一出生被斷定筋脈有缺,是你母親為保你平安長大,才在你身上做了些動作。」

  「母親?我娘在我身上做了什麼?」雲輕舞喃喃。

  「是你母親。」逸塵道。

  雲輕舞暗忖:「母親和娘難道不一樣嗎?真是的!」

  「擁有靈脈者,任督二脈先天就是通的。」

  「師尊的意思是,我母親在我一出生,就用手段掩蓋了我擁有靈脈這個事實,進而我的任督二脈也發生了變化?」

  「你很聰明。」

  「母親為何要這麼做?」

  「天機不可泄露,不過,該你知道的時候,你自然會清楚一切。」

  銀眸緊鎖在雲輕舞身上,逸塵俊朗無邊的臉上不見絲毫情緒波動:「我現在就糾正你的筋脈,讓你靈脈重現。」

  雲輕舞一臉肅穆,眼裡卻充滿感激:「謝謝師尊!」逸塵道:「會很痛,你得忍著。在此之前,我會幫你先開闢氣池,不大,但後面隨著你修為提高,它會逐漸擴充!」

  「哦!」聽得似懂非懂,雲輕舞卻還是點點頭。

  氣池?莫非是存儲真氣的地方?

  「正如你所想,氣池就是存儲真氣的地方。」逸塵這話一出,雲輕舞臉色頓時一變。

  我勒個去,要不要這麼強悍霸道?

  「還在腹誹我?」

  逸塵唇微啟,注視著雲輕舞的臉兒,道:「我想探知一個人心裡在想什麼,是件很輕而易舉的事。」

  「呃……」雲輕舞懵逼了!

  她咋就忘鳥,眼前這位根本就不是人,是神好不好,他要想做什麼,還真如他所言,絕逼輕而易舉。「喝下。」修長的大手伸出,雲輕舞就詫異地看到,他的掌心憑空就多出一個精緻小巧的透明小瓶,瓶里裝著不只是何物的液體。

  「這是極品洗髓液,人間沒有。」

  雲輕舞咽了咽口水,廢話了句:「人間沒有這玩意兒,是不是有普通的啊?」逸塵哼了聲:「你以為洗髓液是街市上賣的大白菜?」洗髓沖脈,非大富大貴之家,怕是一輩子都見不到這精貴東西。

  往深點說,就算是大富大貴之家,要想擁有洗髓液,也絕非易事。

  此物太過稀罕,據說由一暗組織制出,不為盈利,只為皇家掌控世家和朝局供給。

  但凡為晉王朝繁榮昌盛做出突出貢獻的臣子,世家大族,都會得到皇帝賞賜下的洗髓液。

  由大晉建立至今,每五年皇帝會根據擬定的標準,賞賜此物。

  每次最少五瓶,最多也沒超過八瓶。

  有洗髓液,修煉武道時,沖關會方便很多,反之,就只能靠個人不懈的努力,一步步來,還不定幾年能衝過去一關。

  而用輕舞不僅擁有靈脈,現在還有師尊大大給的洗髓液,這麼一來,無疑會令她修煉武道時,事半功倍,甚至更為輕鬆。接過洗髓液,雲輕舞打開輕嗅了下,無色無味,而後再沒多想,就一口喝進喉中。

  「不擔心我騙你?」一抹興味自逸塵眼底一閃而過。雲輕舞搖頭:「師尊沒那個必要。」要想對她不利,他就不會一開始幫她給爹爹施針解毒,更不會留她在身邊,傳授她本領,亦不會與她說那麼多話。

  「你是越來越像玉兒了!」

  「她是誰?」

  「我的弟子,你的母親。」玉兒,名明玉,確實是逸塵的弟子,也是他最疼愛的弟子。

  雲輕舞「哦」了聲,暗道:「娘啊,爹爹辣麼愛你,咋就不知道你的秘密呢?」令人費解啊!「呃……」倏地,她秀眉微蹙,嘴兒輕啟,訥訥道:「師尊,我,我感覺體內有團火焰,正在灼燒著我的五臟六腑,痛……」

  逸塵雙掌運功,很快,雲輕舞發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旋轉,升起,且保持盤膝而坐的姿勢。

  「你的靈脈正在還原,忍住,千萬別分心。」

  「師尊放心,我忍得住。」

  雲輕舞額上冷汗涔涔而落,一瞬間,她竟生出一股子奇異之感,緊跟著,她就似個局外人一般,通過一雙透視眼,看見自己體內多出好多經脈路線。

  那些路線不僅多,且複雜至極。

  「痛,好痛,忒特麼地痛了!」咬緊牙關,雲輕舞在心裡吐槽著:「姐兒能撐過去,一定可以,姐兒一定可以!」

  逸塵雙掌貼在她的背部,持續在運功:「堅持住,很快就會沖脈成功,就會靈脈再現。」他出言安慰著,奈何雲輕舞現在幾乎什麼都聽不到,只知徹骨的疼痛自體內傳出,傳至她的每根神經末梢,她甚至有感覺,自己的經脈被活生生地掐斷,繼而又重新在銜接。

  身上衣袍已然濕透,由疼痛帶來的冷汗沿著她光潔飽滿的額頭,滑至臉龐,再沿著她的弧線分明的下巴一滴一滴掉落而下。

  「不能放棄,不能放棄!」她暗自鼓舞自己,在劇痛中鼓舞自己,一定要堅持住。

  可以的,她可以的,這點痛與她當初在秘密基地接受訓練時,所受的那一切相比,根本算不得什麼。那裡就是地獄,是活生生的人間地獄,能走進去,活著走出來就不一定了!否則,否則她也不會依戀他,依戀將染血的肉塊給她,與他一起被選中,接受殘酷訓練的他。

  在秘密基地里,每當她快要堅持不下去時,他都會鼓勵她,用獨屬於他的微笑,鼓勵她堅持,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,他們會走出這地獄,會好好的活著,會一起好好的活著。

  他讓她別怕,讓她相信他。

  只要他還活著,她就不會有事。

  「不想活就直接說,別讓我白費力氣。」冷厲的聲音飄入雲輕舞耳里,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。

  活著,她要活著……

  神思回籠,她不再七想八想,只是默默地品嘗著滑至口中的淚,鹹鹹的,涼涼的。

  「馬上就好,忍住!」逸塵說著,雙掌驀地離開雲輕舞的背,跟著,凝於他掌心的兩團氣流、逐漸發生著肉眼不可見的變化:「忍住!」隨音起,他的雙掌重新貼上雲輕舞的背。巨大的轟鳴聲在雲輕舞體內響起,震耳欲聾,令她口中禁不住發出一聲淒絕的悲呼。

  秀髮飛揚,她的頭高高仰起,好似只有這樣,才能紓解體內傳來的劇痛感。

  「好了。」逸塵口中溢出兩字,聽到他的聲音,雲輕舞再沒能忍住,雙眼一筆昏厥了過去。逸塵見狀,眼裡染上疼惜,伸手將她落下的身子接住:「今ri你所受之苦,都只為助你渡劫!最後一世,最後一世啊!若再不能……你將徹底魂飛魄散,消失六界,永無輪迴……還有他……」長嘆口氣,他將目光落在雲輕舞略顯蒼白的臉兒上,道:「那傻小子為你……」後話,他終沒道出,不是他不想說,而是他就算現在說了,小丫頭也聽不到。

  雲輕舞是在夜幕落下不久醒轉的,坐起身,看到師尊坐在案幾後,正在翻閱著一本古籍,不由喚道:「師尊。」

  「醒了。」抬眼,逸塵望向她:「你現在已是一名真正的武者,且修為已達人之鏡後期。一般人若是要想有你現在的修為,最少需要五年。」

  「啊?」雲輕舞張大嘴。

  她就睡了一覺,睜開眼,便已達到人之鏡後期,這,這未免也忒牛叉了吧?

  「再修煉兩個小階,便可入地之境。」

  「師尊,那我現在是不是力氣很大?氣池是不是也擴充了些許?」

  逸塵頷首,算是給了她肯定的回答。

  「這本《玉心決》你先練著。」起身,從書架上拿過一本線裝古籍,放至案几上,他又道:「用心修煉,不明白的可以問我,兩個月後,必須達到地之境初期。」

  「師尊,你沒開玩笑?」流楓和流雲可都說了,一般人衝擊一小階,最起碼也要三年,師尊竟讓她兩月衝破鞏固期和大圓滿,直達地之境,他沒開玩笑吧?逸塵淡淡道:「我之前有說過,就你目前的修為,一般人需要五年時間方能達到,但你要記住,你不是一般人。」

  「我,我是有靈脈,可我也不是妖孽啊,能有辣麼大的本事嗎?」

  雲輕舞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眼睛,希望師尊能夠多給自己些時間。

  「是不是妖孽,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?」逸塵丟下話,就出了書房。

  「吼吼吼……姐兒是妖孽,姐兒是妖孽……姐兒無所不能!」心下一陣嚎叫,雲輕舞下榻,拿起案几上的《玉心決》開始翻看起來,她看得很仔細,很認真,待翻至第五頁時,只見她嘴角忽然翹起,眉眼間盡顯笑意。

  「太神了,姐兒這腦子究竟是用什麼做噠,竟無需師尊講解,就明了這書中的功法圖解,哇咔咔,姐兒不愧是天才!」某女得意一笑,放下《玉心決》,坐回榻上,開始了修煉。雙眸閉闔,真氣運行,心無旁念。

  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兩個時辰,待她張開眼,頓時感覺渾身通泰無比。

  然,當她不經意地吸了吸鼻子時,整個人瞬間不好了。腥腥的,好像還有那麼些臭烘烘,似乎,還好像是從她身上發出的。別過頭,她小心翼翼地挽起自己的袍袖,然後,目光挪至露出的手臂上:「噢,買噶!娘嘞,姐兒咋這麼髒?」

  仔細看了看,雲輕舞方恍然大悟,也方知曉自個為毛剛剛會感到周體通泰。原來,這是源於修煉之功。

  沒錯,就是這個原因。

  修煉過程中,體內的污物通過毛孔排出,在皮膚表層形成了一層污垢,就有了身上這腥腥臭臭的氣味。「嘿嘿!腥腥臭臭無所謂,洗乾淨不就沒事啦,關鍵是姐兒現在感覺整個人既舒服,又無比輕鬆,好似一個不慎,就能飄起來。」

  晃眼過去六日,京城,雲府,清水苑。

  「舞兒有勞殿下掛心了。」當日離開道院,下山途中,雲漢卿和秦五遇到了靜影一行六人,得知他們是奉太子之命,一路暗中跟隨保護太子.妃,卻被他的人攔住去路,以至於將太子.妃跟丟,導致過去數日,才知曉太子.妃上了這寶石山,聞言後,雲漢卿很是過意不去。

  「舞兒是我的妻子,牽掛她的安危是我的責任,寧遠候不必客氣。」

  宮衍端起茶盞,輕摩挲著杯沿上的紋路,眼瞼微垂,道:「靜影傳回的信中,說並未在寶石山上看到什麼道院,不知寧遠候可知是何故?」雲漢卿一怔,思量片刻,道:「不會吧!」道院還能憑空消失不成?心裡雖是這麼想,他口中卻還是將自己知道的道了出來:「其實有件事,臣不大確定,但就逸塵真人和舞兒之間的對話,還有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種超然於世外的清逸之氣,讓臣覺得真人絕不是尋常人。」

  「超然於世外的清逸之氣,絕非尋常人?」宮衍抬眸,幽邃的眸子深不見底,啟口道:「寧遠候的意思是……逸塵真人果真如坊間傳言那般,是神仙?」

  雲漢卿神色凝重,搖搖頭:「不是臣認為逸塵真人是,而是真人與舞兒的對話中,自個承認是天上的神。」

  「傳說六界中,神族是最了不起的,可就算真有神族存在,他又怎會出現在人間,且要讓舞兒喚他為師尊?」

  「逸塵真人有說,臣的妻子是他的弟子,但不瞞殿下,臣妻究竟與真人有無師徒關係,臣並不清楚。」雲漢卿語氣輕淺,神色間一派淡然之態:「再有就是,太子殿下真不必為舞兒擔心,從短短數日相處來看,真人對舞兒並無惡意。」

  -本章完結-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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