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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我操,余賤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?」張猛嚇得驚住了。

  「這是賤招。」孫羿道。吳光宇驚訝地道:「還有暗器?」

  說時遲,那時快,嫌疑人一放手,卻不見眼睛上有什麼傷,看樣也是怒急了,一甩大襖,雙手作撲式,拉開架勢就要和餘罪拼命。餘罪也怒目圓睜,甩著匕首做著攻防動作。兩人拼命一觸即發,還是嫌疑人看人多急了,嗷一聲就撲上來了,卻不料餘罪比他更快,一個懶驢打滾,吱溜跑了,那人撲了個空,差點閃了腰,指著餘罪罵著什麼。

  餘罪沒怒氣了,賤笑著,遠遠招著手,撩撥著嫌疑人。

  他一鬆懈,看到餘罪使眼色的孫羿懂了,和著地上的雪泥摻牛糞,嗨一吼,嫌疑人一轉身,吧唧,黑乎乎一團,直糊臉上了,扔了就跑,等他一抹臉,這幾位刑警已經換位了。

  張猛瞅空,朝人腿上來了一棍,吳光宇抽著皮帶,遠遠的抽了那人一傢伙。一個小小的包圍圈快成絕地了,一往哪個方向跑,前面的不和你正面對決,後面的嗷嗷抄著傢伙就上來了,嫌疑人不得不顧及著後面。等一顧及後面,前面又使壞了。

  果真是滾皮球,在學校打架已經練得純熟了,嫌疑人被敲來打去,愣是突不出這個小小的包圍圈。

  手腳最快的餘罪,幾次和嫌疑人照面,不是踹一腳打滾就跑,就是面對面發個狠相,然後呸地照臉上吐一口唾沫,一唾准在嫌疑人臉上,這賤相把兄弟們看不過眼了。

  呸,又一口唾沫準確地吐在那人臉上時,這奇恥大辱,讓那人出離憤怒了,不跑了,嗷一聲掀著臨時的欄杆,那臂粗的杆子被他手推膝撞,喀嚓一斷,他一吼拽了一根兩米長的杆子,要拼命了,追著逃跑的餘罪捅上來了。

  卓隊長見勢不對,駕著車衝進了戰團,他吼著什麼,手伸向窗外開了一槍,這一槍不在於示警了,而是驅散著看熱鬧的牧民,怕引起混戰。也在此時,餘罪邊跑邊大吼著:「拴羊,放繩子。」

  嗖的一聲,一個繩套子毫無徵兆地從畜群里飛出來,一套一拉,結結實實地捆住了發瘋的嫌疑人。一束手,四下戒備的刑警一擁而上,掰頭的、壓膀的、抱腿的,個個使出吃奶的力氣。哎喲喂,五六個人,好容易把這人制服了。

  六七個壓一個,實在勝之不武,而且累得個個氣喘吁吁,幾乎快有劫後餘生的感覺了。

  「哎呀,我知道老糞這外號怎麼來的了,臭死了。」掰胳膊的吳光宇掩著鼻子,銬上了這才發現,嫌疑人像沒洗過澡一樣,渾身體味。張猛銬著人踹了兩腳,抹著鼻血,那人兀自掙扎著,冷不丁呸一口,唾張猛臉上了,氣得張猛要踹,人被卓隊長拉過一邊了。

  「是夠臭的啊,牲口,你和人家比起來,簡直是小白臉了。」孫羿累得直喘,揉著被摔疼的肩膀。不料這句取笑把張猛刺激了,他扭過臉,理也不理,走咧。

  卓隊長司機押著人上車了,董韶軍探頭探腦上來了,又被兄弟們你捅我踹,直說這傢伙百無一用。董韶軍卻是反駁,你們也沒起什麼作用不是,不得不承認還是人家鄉警厲害。一說這個大家才想起了,餘罪那賤招,沒想到實戰這麼有效果。對了,還有平時傻吃愣喝的李拴羊,那一繩子套得真結實。

  四下尋找,吳光宇一指:「看,在哪兒?」

  幾個人朝著餘罪和李拴羊的方向奔去,後面剛剛爬起來,一手濕糞的李逸風可憐兮兮求著大夥:「誰身上有紙,給找點紙。」

  這地方哪有紙,孫羿回頭看時,撲哧一笑,揮手道:「自個找地方蹭蹭去吧,別到我們身邊啊,你也老糞了。」

  可不,渾身上下都蹭著牛糞,有的已經凍住了,特別是手上,黏乎乎、臭烘烘的。一想想自己的修長的玉手成這樣子,李逸風就痛不欲手,遍找之下,實在找不著,和雪搓搓吧太冷、到欄上蹭蹭吧,又太硬,找了一圈看到哞哞亂叫的牛群時,他靈機一動了,奔上前在欄邊一頭牛身上蹭蹭了,哎呀,又軟又滑又舒服。

  三蹭兩蹭,好歹擦乾淨了,不料剛一彎腰抓了點雪想洗乾淨,那被蹭的牛一甩尾巴,像報復一般,吧唧甩他臉上了。李逸風一抹臉,一臉星星點點髒不拉嘰的雪泥,氣得他痛不欲生地喊著:「救命啊……氣死我了,還讓不讓人活啦!」

  沒人理他,只有畜群哞聲四起。

  幾百米外,餘罪找著工具撬著這輛小卡的車後廂,邊撬邊興奮地說著,這麼拼命,肯定他娘滴沒拉什麼好東西。幾個合力連砸帶撬,「咣當」拳頭大的鎖頭打開了,一拉廂門,車裡整整齊齊碼著幾屋瓦楞紙包裝箱,拉出一箱一掀。

  袋裝的墨綠色膏體,餘罪和眾人相視間,慢慢地俱是笑意盈然一臉。孫羿爬到車上去了,吳光宇跟著上去了,當一箱又一箱被揭開時,眾人的臉上的笑意更濃了,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。興奮至極的餘罪靠著車,一干奸人互摟著,疲憊盡去,嘎嘎嘎奸笑不已,餘罪笑著道:

  「哈哈哈……他媽滴,找到藥源了,摸泥鰍逮著個王八,賺大啦!」

  ……

  圖像,在慢慢地傳輸著,這個視頻文件很大,邵萬戈覺得過程太漫長了,一遍一遍踱步在技偵室里。急促的腳步響起時,他知道誰來了,起身一拉門,馬秋林急切地問著:「什麼情況?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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