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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汗顏,說以訛傳訛,瞧這架勢,是準備捧殺我們麼?——俗話說「文無第一,武無第二」,那咬文嚼字的東西各有所長,但總不能夠擼上袖子分個勝負,武卻不行,隨便就可以打個桃花開,這世界上人分千種,未必個個都淡泊名利,倘若是有這麼一兩個對我們看不慣的狠角色找上門來,那豈不是麻煩死?

  打得贏還好說,倘若打不贏,落敗了,那就更加難過,而且還會憑添對頭……

  好久沒有見面了,我們在花廳里聊到了凌晨,女人們精神奕奕,而我和雜毛小道則呵欠連連,困得不行,可見在心理上,應付女人比應付追殺還要難對付。

  雪瑞見我們都困得不行,便將我們踢出花廳,讓我們都滾到樓下睡去,至於小妖和朵朵,她們要夜談到天明。

  我們如蒙大赦,紛紛告辭,下了樓梯,我準備回威爾的房中歇息,雜毛小道卻是精神抖擻,將自己衣冠整理抖擻,拉住我,說小毒物,長夜漫漫,無心睡眠,不如我們去那紅塵世界,顛撲一番,將這幾個月的霉氣都一洗而空,你看怎麼樣?

  瞧著這傢伙眉飛色舞的興奮模樣,我嘆氣,說算了,我是真困了,要玩你找老萬吧。

  我剛一轉身,他又拉住了我,右手拇指和食指不斷搓動,猥瑣地笑著,我知道這位大爺身上沒有銀兩,我們的銀行卡被凍結了,跟雪瑞拿肯定是要被扁死的,無奈之下,我只有返回房間,將上次亞也給我們留下來的跑路基金拿了一些,然後遞給了他。

  他嘿嘿一笑,拍著我的肩膀說好兄弟,然後轉身離開。

  我嘆氣,本以為這兄弟經歷了這麼多事情,性格變了很多,然而一回到這繁華都市,那不正經模式一開啟,又變成了如此這般的模樣來。

  一夜無話,次日的早餐時間,在三個女人狐疑的目光中變得氣氛緊張。

  朵朵指著正在旁若無人地大吃大嚼的雜毛小道說:「蕭叔叔又去找壞女人了……」

  在這小蘿莉面前,老蕭倒也還要一些面子,趕忙反駁道:「誰說的,不是,蕭叔叔是出去辦事兒了,正經事呢!」朵朵說那怎麼有一股香粉的味道?雜毛小道答曰:是給那些可憐無依的小姐姐們送溫暖去了,自會沾上一點兒胭脂氣,無妨,無妨……

  旁邊正在用刀叉切牛排的小妖不懷好意地看著我,我莫名其妙地回了她一眼,但見那銀質餐刀,已然無聲無息地將那骨瓷餐盤,給切了一個角來,這個小狐媚子陰惻惻地說道:「你要敢學雜毛叔叔,不給朵朵樹立一個好榜樣,你就等著吧……」

  她笑得邪惡,話還沒有說完,我的冷汗已經濕了一身。

  用完餐,我們準備去事務所跑一趟,見一見事務所裡面的人,也算是穩定人心。

  雪瑞的紅色奔馳小跑只有兩個位,而我的藍色帕薩特又因為槍擊事件後,返廠維修的時候低價處理了,雪瑞問要不要叫老萬開公司的車過來接我們,我說不用了,你載小妖去,我們坐出租得了。

  此行不談,到了位於第一國際的茅晉風水事務所,我們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,所有的員工都在門口等待,歡呼震天,老萬和小俊激動地衝上前來,將我和雜毛小道抱得喘不過氣來。

  相比之半年前,事務所的人事又發生了一些變動,蘇夢麟被顧老闆抽調回香港去支持總公司事務,頂替他的是另外顧老闆另外一個老手下王鐵軍。老王這個人辦事的手段一般般,並不如蘇夢麟那麼八面玲瓏,當然,這個也符合常理,而且顧老闆也跟我們解釋過,畢竟我們離開了,他把手下大將擱在這人,確實有些大材小用。

  除此之外,事務所多了兩位風水師,這我們也是知道的,一個是香港來的李悅,梅花精算出身,祖籍福建莆田,一個是趙中華介紹過來的唐道,習的是《滴天髓》、《增刪卜易》的路子,算不上神通,但也還是能夠撐一撐場面的。

  我們此次回返,自然不能說這倆老闆的身份還是在逃犯,只是說年前去了西川藏區辦事,鬧了些誤會,現在誤會解脫了,於是就回來了,不過我們現在的身份特殊,在全國各地都有生意,不一定會在這裡常待,只有碰上那棘手的事情,方才會親自處理。

  歡迎會後,雪瑞搬了一堆帳目到我的辦公桌前,說要跟我對帳單,講一講經營,雜毛小道聽到這個就頭大,便表示自己就不參與了,他要出去,跟事務所的每一個成員談心,說了些鼓勵人的話語,增強凝聚力。

  如此忙忙碌碌到了中午,老王去附近的餐廳訂了一個包間,吃了一頓簡單的工作餐,以示慶祝。

  中午回來的時候,我們發現事務所門口有兩個男人正在守候,穿得西裝筆挺,一個年齡四十來歲,戴著眼鏡,另一個是小年輕,都文質彬彬的,見到我們一夥兒人返回來,那個中年男人走上前來,稍微鞠了一個躬,朝著我們問道:「請問你們是茅晉風水事務所的員工麼?」

  第十章 來自偉相力的求助

  這兩個人長得都很斯文,模樣十分平凡,並無什麼可說的地方,但從氣質上面來將,卻總讓人感覺應該有所不同,而走到我們面前的這個眼鏡中年人一開始說話,腔調怪異,看過幾部台灣電視劇的我立刻反應過來,原來這是兩位寶島的同胞。

  我們中午工作餐的時候,雖說不能喝酒,但畢竟不是什么正規企業,老萬這傢伙一起鬨,而剛來的那兩個風水師傅跟我們見面又有些忐忑和侷促,總是需要酒水來緩和場面的,所以大傢伙兒多少也喝了幾杯。看到我們這一伙人臉色潮紅,後面那個男的眉頭就有些皺起來,露出不屑的表情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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