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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饒有趣味地捏著上面的系帶,長指翻轉間,繫於尤玉璣的鎖骨下,指背時不時蹭到一片柔軟。系過的綢帶沿著溝壑垂下去。

  他的目光再隨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下移,捻起她腰身兩側的系帶,長指將系帶理順,將心衣下面的系帶繫於她的前腹。

  尤玉璣驚愕地看著他的舉動,無奈地嘆氣一聲,道:「不要胡鬧了。」

  司闕收了手,欣賞著自己的傑作,慢悠悠地說:「我在幫姐姐穿衣,沒有胡鬧。」

  簡直不可理喻。

  尤玉璣伸手去解系帶,想要將心衣脫下來重新穿好。可她的手腕卻被司闕拍開。

  他捏住尤玉璣腰側的布料用力扯拽,將貼在尤玉璣後背的心衣正面逐漸拽過來,衣料緊緊貼著尤玉璣的身體擦過,終於被他拽正。司闕又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下擺。

  尤玉璣瞧著司闕眼中露出滿意的笑容,她也不由被他這小孩子心性的舉動逗笑了。

  不過她很快收了笑,若有所思地望著他。

  司闕很快注意到了尤玉璣的神色,抬起眼睫望向她。尤玉璣淺淺一笑,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,然後轉身去拿餘下的衣服,很快穿戴好。

  司闕立在原地,皺了皺眉,還在琢磨尤玉璣剛剛那個意味深長的目光是什麼意思。

  尤玉璣剛要推門出去,手指抵在門上,又停下動作,她回頭望向司闕,詢問:「對了,你確定方清怡在酒里加的東西是燥怒散吧?」

  司闕不悅地抬了抬眉,望向尤玉璣。

  開什麼玩笑,這是在質疑他辨毒的能力?

  他就這點本事了,也要被質疑?

  尤玉璣換了個問題:「你給方清怡用了什麼藥,她才渾身無力那個模樣?」

  「不是我乾的。」司闕無辜地說。

  尤玉璣一言難盡地看著他,自是不信他這話。

  「停雲乾的。要不然扛不動啊。」司闕不大高興,「現在藥效已經過了。什麼都查不出來。」

  尤玉璣眼前浮現停雲的模樣。

  「燥怒散是從毒樓買的。」司闕又隨口說。

  尤玉璣驚訝地望向他,質問:「你早就知道她心懷不軌?」

  「沒注意。」

  司闕這答話,屬實讓人一時聽不太懂。

  尤玉璣大致弄明白就行,也不刨根問底。她緩緩上下打量了他一遍,換上另一種讓人想入非非的嫵柔語調:「把衣服穿上吧。」

  她嘴角輕揚,勾出一抹緋麗的笑,目光在他身上頗有深意地再停留了一瞬,然後轉身推門出去。

  司闕順著她的目光低頭,瞥了一眼。

  ·

  尤玉璣走出淨室,看見枕絮低著頭站在門口,懷裡抱著她的白狐裘斗篷。尤玉璣抿了抿唇,想起剛剛失態訓斥她的事情。

  「走吧。」她朝枕絮走過去,主動拿過枕絮臂彎里的斗篷。

  她穿上斗篷,一邊繫著領口的銀扣,一邊斟酌了言辭:「剛剛不是故意凶你,只是……」

  「我知道!」枕絮十分難得地打斷了尤玉璣的話。

  尤玉璣驚訝地看向她,撞見一雙明亮的眸子燦燦有光。

  枕絮認真點頭,一臉認真地說:「夫人不用解釋,枕絮都懂!」

  懂、懂什麼?

  尤玉璣緩慢地眨了下眼睛,才再開口,綿長地「嗯」了一聲。她再去打量枕絮的神色,見這姑娘翹著嘴角在笑,好似得知了一個大秘密似的。

  「夫人,枕絮以後做事會更加小心的!」枕絮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。

  尤玉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。

  身邊這幾個人都瞧出了她與司闕的關係不太正常,只是她們都不知道她與司闕可並非磨鏡之好。

  ·

  春杏跪坐在窗下的床榻上,她將窗戶推開朝外望去,努力尋找月亮的影子,可惜今晚的雲朵太厚,遮了星與月的蹤跡,她什麼都看不見。

  窗戶開著,院子裡的兩個小丫鬟的說話聲時不時傳進她耳中。兩個丫鬟正在談著今天傍晚的那場大火。

  她原先只是府里普通的丫鬟,後來被提成了通房丫鬟成了半個主子,也沒有把自己真的當成主子,她麵團子似的性格使然,沒有立什麼規矩管制身邊的兩個丫鬟。

  「誰能想到,這事兒會是方姨娘做的呢!」一個說。

  另一個不太認同:「真的假的?瞎猜的吧?表姑娘平日裡多清雅高潔的一個人,怎麼會做這麼黑心腸的事情?我不相信。」

  「這有什麼好不相信的。你想想,如果不是她,世子妃幹嘛將人抬著送到王爺眼前?聽說人現在還綁在王爺的前廳里哩。」

  兩個丫頭低頭交耳又說了好一會兒,一個相信,一個不相信。相信的那個拼命找理由說服不信的那一個。

  春杏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,並不怎麼放在心上。

  不多時,春杏忽然聽到她們兩個的談話中提到瞭望江。春杏驚訝地望過去,仔細聽了聽,趕忙又出聲詢問:「你們剛剛說的是世子爺身邊的小廝望江?這事情與他有什麼關係?」

  她儘量用尋常的語氣,以來隱藏心中的七上八下。

  兩個小丫鬟坐在台階上,也沒起身,回頭望向春杏。

  「具體怎麼回事也不清楚,就聽見管事吆五喝六地四處找望江,說他犯了事。」小丫鬟呶呶嘴,「今天最大的事兒就是那場火唄,興許有關係。也是我猜的。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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