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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此時還真不敢托大,於是忙問他:「哥們兒,你是不是這兩天遇到什麼怪事兒了?」

  他見我忽然的說出這句話後,楞了,滿眼狐疑的望著我,好像對我還是不放心。這也難怪,畢竟我才這麼大點兒歲數,要說我是陰陽先生的話,會有人信才怪呢。我得想個辦法能讓他相信我才行。

  於是我忙跟他說:「我是福澤堂文叔的徒弟,既然你能找到這裡,想必一定聽過他老人家的名號吧?文叔說今天早必定會有有緣人上門,所以我便出門迎接了,剛才我說的話都是出自我師父口中的。」

  他一聽我這麼說,便好像放心了,他問我:「文叔……真的那麼靈麼?」

  我望著眼前這大哥,心裡想著你這人怎麼這麼傻,你問我,我能跟你說不靈麼?這不是自己砸自己店的招牌麼?

  其實我也挺矛盾的,畢竟我不想騙他,文叔確實是個老神棍,他如果進屋的話就一定會被騙錢,但是如果我和他說文叔是個騙子的話,那就一定會扭頭走掉。我雖然不想太多管閒事,但是現在正四處尋找那逃跑的女鬼的下落,在這個靈異事件已經少到可憐的城市裡,我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靈異事件。因為這些極有可能會是我找到女鬼的線索。

  想到此處,我便和那鳳眼男說:「那當然了,我們文叔可是整個哈爾濱屈指可數的高人,來吧,咱們先進屋,到時候文叔就會幫你了。」

  他聽我這麼說後,終於點了點頭,和我一同走進了店裡,文叔聽到店門的聲音知道我回來了,他就便叫道:「小非你咋這麼慢啊?買早飯還是做早飯去了?」

  我忙大聲的喊了句:「文叔!你要我接的人,我給你接回來啦,你早上算的真准!」

  正在鬥地主的文叔聽我這麼一喊,很奇怪的轉頭,看見了我身旁這位面容焦慮的男子,又見我正在對他擠眉弄眼的使眼色。這是他以前教我的暗號。

  文叔果然是老油條,馬上就領會了我的意思,並且進入了狀態,只見他又擺出了那副高人的模樣,微笑著對那男子點了點頭,說道:「想不到老夫竟然算錯了時辰,還以為小友會晚些才到呢,唉,看來我真是老了。」

  那男子望著文叔這副仙風道骨高深莫測的模樣,就已經完全相信了剛才我的話,只見他此時慌忙來到了文叔身前,焦急的和文叔說道:「文叔,我叫謝志鵬,被我們同事介紹來的,都說您很靈,今日一見我信了,您可一定要救我啊!」

  文叔面不改色,依然很平靜的對他說:「年輕人,別著急,把你遇到的事情和我說說,如果我能幫到你的話便一定會幫。」

  我拿了一個凳子讓他先坐下,然後自己也跑到了文叔的身後坐下了,聽著謝志鵬講出了他遇到的怪事。

  謝志鵬今年二十六歲,是一家公司的小員工,讓我感到湊巧的是他竟然和宋佳的男人一一家公司,那就是袁氏集團。

  他在袁氏集團的總部上班已經三年,而且還在公司里交了一個女朋友準備明年結婚。本來平安無事,但是他們總部所在的大樓卻有一個很邪門兒的傳說,傳說那棟大樓每年都要橫死七個人。年年如此,直到夠數為止,本來這些謠傳之事他是不會相信的,但是經過他在這大樓里上班三年,確實親眼見過同事橫死,不是跳樓就是割脈。還有一個最慘,電梯出了事故直接從十八樓掉到了一樓,摔成了個肉餅。

  要說這樓為什麼這麼邪門兒呢?聽說他們的領導也專門兒找人算過,請來的風水先生望了望這座大樓的方位後大吃一驚,告訴他們領導,此樓所建之處的風水有一個名堂,乃是:「弔客秤金」之所。是大大的凶位,本來『弔客秤金』之地兇險異常,這塊地屬於那種除了蓋殯儀館外蓋什麼都會出事的凶地。但是由於當年袁氏集團的老闆看上了這塊郊外還沒有開發的便宜地,所以便買了下來作為總部的所在。

  這塊兒凶地也有一個好處,那就是再此出建房做買賣的人沒有不發橫財的,所以袁氏集團的總部設在此處後便越發壯大了起來,成為近幾年哈爾濱市最大的房地產企業。我記得我還沒畢業的時候,就曾經幻想著畢業以後能到袁氏集團上班兒,因為那意味著一個月最低四五千的工資啊,那裡的人好像都是精英一般,而且不光是我,我的很多同學也有這種想法。但是畢竟袁氏的門口太高,所以我們這些06屆的畢業之後,很少有真的能擠進袁氏的,大多都只找到了份月薪一百五的實習工作。

  可是正所謂『弔客秤金不賞有命之人。』

  這世上哪能有免費的午餐呢?所以這座大廈每年都要死夠七個人才算完事兒。雖然這是公司內已經公開了的秘密,但是在社會競爭壓力如此巨大的今天,大多數人都被金錢和利益蒙蔽了雙眼,所以很少有人辭職不乾的,我點我大概能明白,因為工作就像嫖妓,如果你不行就會有別人上。而且大家都抱著一種『不可能那麼巧就能輪到我』的態度。

  而且袁氏的老總很仗義,每年拿出五百萬來分給這七個『因公殉職』的員工,所以大家也就都忍了,畢竟那麼多人的公司,輪到自己的身上的機率是好幾百分之一。

  恰巧謝志鵬卻不是這種心理,他以前是完完全全的無神論者,自然不會相信這些所謂的鬼神傳說,依然安安分分的上班,準備攢夠了錢明年五一就和女朋友結婚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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