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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敲門磚觸碰到受盡寵愛的姑娘底線,施皖沅胸膛急促地起伏,眼睛霎時就紅了,倒不是被氣哭,而是怒火上頭卻無法對陶歲出手,她現在還被控制著行動,除了嘴巴能活動。

  「我…我要殺了你!」施皖沅放狠話,「近日你給我的折辱我永遠不會饒恕你。」

  陶歲:「確定?」

  冰冷的長劍出鞘,橫亘在少女的脖頸,割下一縷流落在臉側的髮絲。

  「你還不知曉自己此時的處境嗎?」陶歲收回長劍,再次封上對方的嘴。

  而寄出去的那封信已然進入陶家。

  信里不僅表明退婚的決定,還說明了退婚的理由,將最近發生的事羅列出來,將少女暴戾妄為、貪婪任性體現得淋漓盡致,比如在潘林小鎮欺壓普通百姓且不悔改,比如傾盡全城之力量身定做的成衣不願要,尋的煉器宗師裁製的寶衣也不要,找到琉璃幻蝶衣的原鑄造者製作了施皖沅想要的衣服,仍不滿足胡攪蠻纏打起他人衣裳的主意。

  同時對後續可能引發的壞結果,保證自己能夠解決。

  施家因為家族裡有新晉的金丹修士,才能一躍而起搭到世家的邊緣,到底底蘊不足,老牌世家也不是很能看得起宛如暴發戶的陶家,不被承認便無法稱作世家,也接觸不到世家核心。

  而陶家雖然沒落,卻是輝煌過,在世家圈子裡依然留有姓名,否則也無法請到煉器宗師和找到琉璃幻蝶衣的製造者,陶家只有偽金丹必須顧忌施家以武施壓,可若是有了屬於自家真正的金丹呢?

  陶歲拿出不久前得到的黃符,出神良久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夜深。

  天際掛著一輪圓月,清薄的雲霧緩緩飄過,攔住了一片月華,投射到大地間便更暗沉柔軟。

  「還不睡?」

  「……師兄,不也沒睡?」

  謝亦朝坐到百年老樹下的石墩上,望著對面身姿挺拔,一襲單薄綢衣的人:「喝點酒?」

  舒清晏深邃的眉眼裡蘊著絲疲憊,被噩夢驚醒讓他的精神有些糟糕。

  「不行,你還未滿十八。」謝亦朝指尖點了點舒清晏的額頭,「不能喝酒。」

  舒清晏感覺自己舒服許多,能思考他剛才說的話,有些不太明白:「為何?」

  「師兄說的話,你都不聽嗎?」謝亦朝虎臉。

  舒清晏本也沒想飲酒,而且也不喜歡酒,謝亦朝這麼一講稱得他跟酒鬼一樣,被駁得沒脾氣地回道:「自然聽師兄的話。」

  謝亦朝為其榨了杯果汁,遞給人慢慢喝,而他自己倒是瀟灑地溫一壺酒,獨酌。

  酒極香,暈著桃花的甜蜜。

  「現在什麼時辰了?」謝亦朝臉頰微醺,盯著乖乖喝果汁的舒清晏,瀲灩的眼眸盈滿醉意。

  那點酒,怎麼可能令元嬰期的他醉了。

  但另一人像是信了。

  「師兄。」舒清晏憂心地看著他,「你還認識我嗎?」

  謝亦朝把住舒清晏的手:「快告訴我什麼時辰了?」

  「子時。」舒清晏對於他的親近,身體有些繃緊,似乎憶起不好的回憶,也是醉酒的人,強拉著他沉陷慾海,不能逃脫,無法自主。

  「正好。」謝亦朝笑起,「生辰快樂。」

  即刻,一柄薄如蟬翼的劍懸在空中,月華沉積,美不勝收。

  「它名鏡月,贈與爾。」

  絲絲縷縷的殺意潰散,冰岩漫起破裂的縫隙。

  第14章 百寶閣營業

  日上三竿。

  潘林鎮外圍的院子裡,升騰起裊裊的白煙。

  謝亦朝煮了碗陽春麵,溫著醒酒湯,昨晚半杯便倒的人總算餓醒。

  「睡得可好?」他問。

  舒清晏覺得自己骨頭都睡酥了,小心地活動著:「嗯……」他又想感謝師兄昨晚的照顧,但及時止住話頭,「師兄呢?」

  謝亦朝想到深夜裡醉酒的人安靜待著的可憐模樣,結果觸碰一下便滿身是刺,若不是他不曾抱有其它企圖,說不定就著道了。

  他別有意味地道:「師弟在藥理方面見解極高啊。」

  「我酒品不好嗎?」舒清晏試探地說。

  謝亦朝挑起唇角:「很好,我能應付,但就是你不能在別的地方醉了。」

  「我不會再飲酒。」舒清晏。

  謝亦朝揭過話題,招呼道:「過來吃麵。」

  他們整日關在家,日子平淡。

  待到了翌日清晨。

  謝亦朝制一面旗幟,上面書寫著晏朝百寶閣,他的雜貨攤正式營業,沒有任何熱鬧的開業儀式,就那麼無聲無息地出現。

  東際穿射過一縷光,照亮了整片天空。

  「小哥,是賣什麼的啊?」經過的行人見到常走的路多出一家貨攤,頗為好奇地詢問。

  謝亦朝的攤子上除了瓶瓶罐罐,就是隨意擺在邊角的器物飾品,確實令人不明所以。

  「我觀你印堂發青,估摸是要陷入倒霉事中,我這裡有枚避難符,二兩銀子即可擁有,保你平安。」謝亦朝的話一出可夠神神叨叨的,驚得詢問的路人往後退了幾步,連連擺手腳底抹油溜了。

  謝亦朝搖搖頭,替對方逢凶化吉不願,非得自找罪受,罷了。

  漸漸人氣多了起來。

  晏朝百寶閣周邊也圍攏了些人——女人,都是瞧美男子的,謝亦朝那副皮囊倒是吸引了不少顧客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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