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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能牽絆住阿音的從來都不是自己。

  阿音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,每日她都能感受到小傢伙的不安分,踢她的時候勁可大呢。

  等孩子出生,作為母親,她又怎麼捨得離開。

  可是不離開,又如何忍受心中的自責和愧疚。

  趙清音搖搖頭,「不知道。」

  魏承越緊緊擁住她,不知道就代表他還有機會。這幾日他一直在想,該如何堵住悠悠眾口,把阿音留在他身邊,他已經讓工部著手修建一處行宮,讓阿音住在裡面,遠離朝堂遠離後宮,遠離這些紛爭。

  「阿音,我真的很愛你。」

  趙清音緊緊握了握手裡的紅梅,心頭陣陣酸楚。

  片刻後,魏承越鬆開趙清音,拉著她,兩人攜手在梅園走了一大圈,趙清音久不行走有些累了,魏承越便扶著她回了關雎宮。

  宮門口,蘇木正等著魏承越:「陛下,末將有事稟告。」

  魏承越將趙清音的手放在茉如手裡。

  「阿音,除夕家宴……」

  「我不想去,規矩太多,太累了。」不等魏承越說完,趙清音就先開了口。

  魏承越鬆了一口氣,原本他想好了讓阿音不參宴的理由,他怕那些朝臣當面質問,阿音會知曉她的身份已被眾人所知。

  「不願意去就不去,等除夕家宴結束,我來陪你守歲。」

  「今年守歲有些難,這個小傢伙總是讓人困。」趙清音撫摸著隆起的肚子笑著,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。

  魏承越道:「無妨,你若睡下了,我看你一眼便好。」

  趙清音低頭,並不回答,而是催促道:「你快去吧,蘇木應該是有重要的事稟告。」

  魏承越點頭,轉身出了關雎宮。

  同蘇木一到紫宸殿書房,魏承越就道:「可查出了是何人透漏的消息?」

  蘇木道:「透漏消息的是一個叫胡全勝的人,此人就是和賀南修一同被容妃救出去的韶國餘黨,可是我們找到他的時候,只有一塊墓碑。」

  「怎麼回事?」

  「陛下懷疑此事和蕭尚書相關,末將便守在蕭府門口,並沒有異樣。末將想到此事或許和德妃有關,於是到臨城找到了德妃目前所居之處,一直蹲守,果然看見一隊人馬風塵僕僕進了德妃居所,待他們出來後,將他們捕獲,嚴刑拷問。一開始他們並不招供,後來表明了羽林軍身份,他們才說並不知德妃曾是宮中嬪妃,也不想摻和皇家之事,是德妃先對他們隱藏了身份,也不算他們壞了江湖規矩,這才招供,說他們是去南地殺一個叫胡全勝的人。」

  「末將帶人趕到了胡全勝的家鄉,用賀南修朋友的身份見到了他唯一的親人,胡全勝的嬸嬸。而胡全勝的父母在德妃找殺手殺他的時候,被一併殺死了。他的嬸嬸帶我們到了胡全勝的幕前,說她發現胡全勝一家的時候,胡全勝還留著一口氣,讓她把所發生的事告訴給一個叫賀南修的人。」

  「原來容妃曾對德妃說,涼城帶回的刺客中有自己的兄長,求德妃找到他們被關押的地方,後來德妃誤以為胡全勝就是容妃的兄長,再被逐出宮後找到了胡全勝,說自己是容妃的宮中好友,胡全勝輕信了德妃,將容妃的身份說了出來。」

  魏承越這才明白了過來,想來是德妃想用胡全勝威脅阿音,只是沒想到胡全勝根本不是阿音的兄長,也陰差陽錯知道了阿音的真實身份,她便立刻告訴了蕭卓。

  蕭卓此人,雖正直,也極為迂腐,再加上德妃定然添油加醋說了很多阿音的不是,讓忠心的蕭卓擔憂起了魏承越的安危,也由於自己女兒是因阿音被廢,肯定影響蕭卓對阿音的判斷。

  再者,蕭卓原本就知道容妃就是元妃,當初魏承越因趙清音的死而病重,久不處理國事,皇帝沉迷情愛,也讓他很是憂心。

  這件事,只要蕭卓說與其他朝臣,眾人難免擔憂,群起而勸諫就不難理解了。

  可不論上了多少奏摺,勸諫了多少次,魏承越都四兩撥千斤,奏摺不批,勸諫只回一句再議。

  還真讓魏承越猜對了,蕭卓等人無法,就想著等除夕家宴時當面質問趙清音,誰知家宴之上,魏承越說容妃身體不適,不便參宴。

  氣得蕭卓生了好幾天悶氣,又不敢在喜慶的過年之時再度上書或者求見皇帝,以免惹惱了皇帝。

  他是連個年都沒過好。

  過完上元節,蕭卓突然想到一個主意,他猜想,皇帝不讓容妃參宴,一定是因為容妃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然人盡皆知,而他通過羽林軍口中所知涼城之事,認為趙清音此人,應當很看重她本國,即是如此,他就用攻心之計達成目的。

  恰在此時,皇宮中傳來消息,容妃晨起便腹痛難忍,怕是要生了。

  還未到三月,容妃這是要早產。

  從清晨到傍晚宮中亂成一團,魏承越焦急地站在房門外,聽著屋內趙清音的喊聲,拳頭鬆開又握緊,心情十分緊張。

  徐良告訴他,趙清音早產一月無妨,但他還是忍不住擔憂,都說女人生子如同過一道鬼門關,若這鬼門關他能替阿音去,該有多好。

  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來,看得他膽顫心驚,幾次想要衝進去,都被攔在門外,但他實在心焦,不顧勸阻執意進了房內。

  穩婆看見皇帝,吃了一驚,她們接生過很多產婦,從沒有男子入內,今日算是頭一遭,而且這人還是皇帝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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