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虧得現在還有一群人聲淚俱下的痛斥他狼子野心。
他可不狼子野心嗎?他惦記的分明是後位!
邵雲朗被氣得眼前一黑,差點厥過去。
作者有話要說:淦,這個點了……我今天卡的一批_(:з」∠)_感謝在2021-09-05 00:07:12~2021-09-06 01:02: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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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
禁軍從顧遠箏的書房裡搜出了不少葉桓的「回信」,邵雲朗看著那些像模像樣的信件,頭疼的捏了捏眉心。
葉桓被刑部帶走了,顧遠箏在此事查清之前,先在家裡閉門思過。
諸位大臣對此勉強算是滿意了,畢竟皇帝的臉色已經夠難看的了,要是再得寸進尺的把顧相也送進刑部大獄,怕是少不了三五人要一同進去作陪。
顧遠箏回府後,相府大門便緊閉著,謝絕外客拜訪,只有刑部的官員來過幾次,到了下午該問的也差不多都問過了,便再沒人進出。
他估量著時間,覺得陛下該登門問罪了,遂放下手中書卷,換了身衣服,重新綰了發髻,然後去了後院。
一刻鐘後,伸進院子裡的枝椏顫動,陛下於牆頭探出個腦袋,隱約聽見阿陶壓低的聲音,絮叨的叫著您可別摔下來。
「怕什麼?」邵雲朗踩著樹幹翻上牆頭,動作瀟灑利落,「朕十七那年就爬過這牆,如今身經百戰,還能摔在這?」
他一抬頭,看清院子裡長身玉立的那人,一時失了聲。
顧遠箏竟穿了一身鎏金海棠暗紋的錦袍,底色還是胭脂,他從未穿過這般鮮亮明艷的顏色,驟然上身只襯得他五官愈發明晰精緻,膚色瑩然如玉。
像傳說里集月色為飾,裁雲霞為衣的仙人,於黃昏時分越過將要閉合的天門,飄然踏至滾滾紅塵。
簡直……
太卑鄙!
又想用美人計!
邵雲朗憤怒的從牆上跳下來,大步走過去,捏著顧遠箏的下巴,兇惡道:「你今天別想用這招矇混過關!」
他忍不住湊近重重的親了親顧遠箏的唇。
顧遠箏抬手扶住他的脖頸,加深了這個吻,修長的手指插-進蜷曲的長髮里,輕輕揉按著。
片刻後,兩人分開時,顧遠箏拇指蹭過陛下嫣紅的唇,低笑道:「很有用不是嗎?小五還生氣嗎?」
邵雲朗冷笑一聲,一點旁邊的石凳道:「你少動手動腳的,老老實實的坐下,朕有事問你。」
他全然忘了方才明明是他先動的。
顧遠箏也不拆穿,乖順的坐下了,抬頭望著邵雲朗輕聲道:「陛下要問郢王南下之事,臣到底知不知情?」
他斂起笑意正色道:「臣知情,卻知道的晚了幾日,彼時葉桓的信件已經送出,郢王南下已成定局,臣只能在叛軍中安插人手,同時及早準備京中布防,臣不會拿江山社稷開玩笑。」
「算你有分寸。」邵雲朗哼了一聲,「那些信件我看了,筆跡仿的確實毫無破綻,我本想著能仿你的字不算什麼本事,但他竟然能將你的一些行文習慣也仿出來?」
邵雲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「顧卿,此人知你甚深啊?」
「小五,你在吃醋嗎?」顧遠箏笑了笑,伸手勾住邵雲朗的小指,拉過來細細把玩,「他養父是慶安二十五年的工部尚書,叫石軌。」
邵雲朗對此人有些印象,但也知道的不多,畢竟那時候他常年都在西南喝白毛風,聽顧遠箏提起,略有些遲疑道:「這人是不是被邵雲霆冤殺了?」
「對,此前群臣對邵雲霆已經多有不滿,猜疑的種子已經埋了下去,只差一人將它催發成芽。」顧遠箏淡淡道:「石軌就是這催發之人,他為人忠厚,他一生只做了一件錯事,就是被邵雲霆脅迫著偽造鹽引,實情敗露後,便被邵雲霆推出來頂罪,於問罪的前夜,闔府自-焚,慘烈異常。」
這便和老三口中「養父一家被殺」對上了,葉桓的養父應當就是石尚書。
「又是放火這一套……」邵雲朗嫌惡的皺眉:「偽造鹽引是重罪,卻也不至於牽累親眷性命,至多流放邊地,他竟不給人留活路?」
顧遠箏:「正是因為足夠慘烈,邵雲霆才自此失了人心。」
邵雲朗揚眉,「這事和你有關係?不然葉桓盯著你幹什麼?」
「因為火是我放的,石軌是我殺的。」顧遠箏漫不經心的在邵雲朗掌心畫了個叉,「但葉桓是怎麼看到的,我便不知了。」
邵雲朗抓住他那根修長的手指,神色驟然凝重起來,他俯身盯著顧遠箏的眼睛,沉聲道:「你殺了石家全家?」
「若非如此,不足以撼動太子一黨的根基。」顧遠箏直視那雙茶色眼眸,涼薄的輕笑一聲,「陛下要為葉桓申冤?」
「顧遠箏!你做這種混帳事?!」邵雲朗甩開他的手,焦躁的轉了一圈,似是想找個趁手的東西招呼他一下,沒找到又轉了回來,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。
顧遠箏被他拎著站了起來,對上邵雲朗燃著怒火的眼睛,和紅了的眼眶。
他聲音發抖,不易察覺的有些哽咽,「你做這種事,對得起你自己嗎?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