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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
邵雲朗算是現了,隨著世家子女的畫像入宮,顧遠箏的醋味是愈濃厚,已經展到不做一次就不能心平氣和說正事的程度了。
自書房那次,顧遠箏告訴邵雲朗,各大世家忙著琢磨選秀,果然疏於對客卿的管理,讓顧遠箏的人查出些端倪,一切進展順利,估計入了夏,便能將朝中幾顆毒瘤掘出來了。
這是好消息,要是能穿著衣服聽,陛下會更高興。
顧大人這邊吃的心滿意足,回頭幹活便格外起勁兒,一樁樁血淋淋的舊案被送到他面前,看的人膽戰心驚,便是淡然如顧遠箏,也不禁色變。
而邵雲朗那邊做戲要做全套,他明日沒有朝會,便約了十幾位世家子女,同去京郊踏青。
大昭上層貴族之間,風氣是很開放的,天乾與地坤之間雖說要恪守禮節,卻也不至於相互避而不見,若要定親,雙方甚至要私下見一見,心甘情願了才是和美姻緣。
故而歷代皇帝大選前,都會有這麼一出,或集會、或踏青、或晚宴……
沒有家室的年輕官員受到邀請,也可以一同來參加,場面堪稱大型相親交流會。
而那幾大世家,卻也想方設法多弄來了幾張帖子,甚至一家出了一對小輩,一個地坤,還有一個天乾。
出地坤是很好理解的,新帝雖為澤兌,但性格強勢,手段酷烈,比起天乾來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,那麼他應當是喜愛柔情似水的地坤的,兩下互補嘛。
至於出天乾的……
「笑死了,這些蠢貨不會以為邵雲朗能看上他們吧?!」顧遠棋放下車簾,嗤笑道:「捨不得家裡有出息的天乾入後宮,還盤算著萬一被邵雲朗看上了,便能用信引控制他……瞧瞧這外面亂鬨鬨的,儘是些歪瓜裂棗,就剛才那個!下馬都是別人扶下來的,估計邵雲朗一拳能把他懟進牆裡,摳都摳不出來……」
顧遠箏合上書卷,抬眸看他道:「你多大個人了,還不知謹言慎行四個字為何意嗎?」
「我說的那句話不對?」顧遠棋抱臂挑眉問道。
「都對。」顧遠箏冷聲道:「但你不該直呼陛下名諱,腦袋不要了?」
「剛從北疆回來,一時沒回過味兒來,下次注意些就是了。」顧遠棋聳了聳肩,突然笑道:「不叫名諱,叫大嫂?」
顧遠箏沒理他,只道:「推我下去吧。」
顧遠棋:「哦。」
他性格直爽,有時還有些莽撞,是個帥才,卻不適合攪進雍京這潭渾水裡,所以顧遠箏並未告知他自己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
顧遠棋親自將人沿著特製的坡道推下馬車,忽聞他哥道:「私下叫。」
顧遠棋:???
片刻後,他反應過來,這是回答他方才的問題呢。
顧遠棋嘿嘿一笑,再看其他天乾便格外的不順眼,這裡就沒有一個長得比他俊的,自然也比不過他哥。
雖不知邵雲朗葫蘆里在賣什麼藥,但要是對不起他哥,那可真是腦子裡進水了。
正想著,便聽顧遠箏問:「你平日里不是最討厭這些應酬?怎麼從北疆回來,竟轉了性子?」
「嘿……」顧遠棋笑了一聲,俯身和他哥耳語道:「我看中一個人,是個澤兌,在戶部任職,聽說他今日也會到東郊來。」
「戶部?」顧遠箏沉吟道:「是押送軍餉去北疆時認識的?」
「對。」顧二面帶笑意的點頭道:「去年他去九幽關送軍餉,因著暴雨阻塞山路,便在關里逗留了足有一個半月。」
這件事顧遠箏有印象,畢竟當時他還在戶部,再一想此人應當和顧二年歲相當……
顧遠箏揚眉道:「葉桓?」
這人他有幾分印象,平日里總是少言寡語,但長相確實溫潤清俊,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,是個很有能力的人。
「就是他。」顧遠棋小聲道:「你做過他的上司?他這人很好,對吧?」
他們雖為雙生子,但對於一個人「好壞」的評判標準明顯不一樣,顧遠箏並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問:「他怎麼看上你的?」
顧二:「你這嫌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兒?你能正視我們這張臉嗎?怎麼就不能看上我了?」
「葉桓可不是個只看臉的人。」顧遠箏淡淡道。
東郊獵場的路況雖說不錯,但那是對騎馬和步行的人而言,這個月份表層凍硬了的土也開始融化泥濘起來,木製輪椅有一定重量,且輪子很窄,走了一小段,便不住的往下陷。
「嘖……」顧遠棋彎腰看了眼下面,面露難色道:「卡住了。」
他倆只帶了兩人跟著伺候,都是端茶倒水遞話跑腿的小廝,顧遠棋看了一眼那倆小廝的身板,覺得這倆人是指望不上了。
此時邵雲朗還沒來,禁軍布防並不十分嚴密,只在入口處和獵場裡有人巡視,偏偏中間這段林間路沒人。
知道顧遠箏好面子,不可能讓他背著,顧遠棋正要叫倆小廝去找人,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道青衫。
小林深處,那人似是和什麼人生了口角,被人扯著領子推搡了一下,又被人用力拉了一把,扯的一個趔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