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頁
當不知道殿下的信引是酒香時:
顧:荒唐!人怎麼能只靠味道去找所愛之人?!又不是僅憑著本能的牲口!
邵:←_←
知道之後:
顧:我們是天作之合,註定要在一起,陛下,我是你的……
邵:牲口【微笑.jpg】
(最近家裡出了點事,搞得我焦頭爛額,嘴角都起泡了,咕咕了一天還更新這麼短,抱歉啦寶寶們,鞠躬~)
第26章 【倒v結束】
所謂枕戈待旦,便是有的將士睡覺時會將箭筒枕在腦袋下,這樣若有大規模的敵襲,人馬的腳步聲便能聽的清晰些。
黑暗裡,顧遠箏猛然睜眼,同時翻身坐起的還有蔡淼。
「都他娘的起來!!」壯漢洪鐘般的嗓子震得營帳直抖,他還用腳踢睡在他四周的人,「敵襲——」
老兵們一骨碌爬起,抄起武器便衝出了營帳,蔡淼一伸手抓住也要衝出去的邵雲朗,罵道:「你幹什麼去?」
邵雲朗:「不敵襲嗎?殺敵去啊?」
「去去去……你個小毛孩子你殺過人嗎?給老子去看著糧草,別瞎跑出去擾亂陣型!」
邵雲朗一掀營帳,指著外面給蔡淼看,「老蔡,那邊可亮呢,糧草好像被燒了。」
蔡淼:「……」
「而且你這有什麼陣型啊?」邵雲朗一彈手中統一配備的長刀,那生鐵低吟一聲,「雖然我長得像個少爺,但屬實沒有少爺的命啊。」
那少年說完,悍然揮刀架住斜刺里劈來的蠻族彎刀,刀鋒摩擦出刺耳的銳鳴,他腕上施力,揮開那彎刀,橫刃抹了偷襲者的脖子。
溫熱的血濺落在雪地上,邵雲朗手有些抖,他回眸笑道:「你看,這不就殺過人了?」
老蔡還沒回過神,肩上便被拍了一下,顧遠箏上前一步道:「蔡大哥,蠻子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殺到營帳附近,我們怕是被包圍了,儘快帶著流民突圍吧。」
老蔡:「……」
娘的,今年的新兵不太對。
但正如顧遠箏所說,這群蠻族士兵數量不在少數,這麼一大支軍隊是如何避過前面的蘆鄉關,憑空出現在這朔方原上的?
若不是恰好碰到這只運送糧草的輜重隊伍,他們豈不是要直取秋水關了?
蔡淼立刻想到,得趕緊把這事告知秦靖蓉,便擊掌道:「阿遠說的對,小五!你快去范校尉帳子裡,讓他帶人突圍,將消息遞到蘆鄉關,讓秦將軍速速回防。」
顧遠箏道:「我與他同去。」
自軍費削減,輜重隊伍的兵刃都是前線用舊的,很多新兵甚至沒拿到武器,一路行來處處能見身首異處的慘狀。
邵雲朗不懼殺人,但也著實第一次見到這麼多死人,白日裡還有人與他打過招呼,現如今卻躺在血泊里死不瞑目,嗆鼻的血腥味灌進肺里,讓人幾欲作嘔。
喊殺聲震耳,間或夾雜著痛呼。
顧遠箏臉色也不好看。
兵刃本就不夠,他用的是自己那杆長-槍,只是槍桿被他纏了布,包裹住了凶戾的神獸和雪銀色槍身。
此時那布被血浸濕了大半,顧遠箏甩手振掉槍尖上的血珠,看了一眼圍過來的兩個個蠻族武士。
他低聲對邵雲朗道:「范京的營帳就在左邊,這一路過來都沒聽見他傳令,我覺得他已經死了。」
邵雲朗蹭了下濺到頰側的血,和顧遠箏背抵著背,聞言也道:「那也得去他帳子裡看看,他要是死了,就麻煩了……」
主將若是死了,其餘兵卒無異於一盤散沙。
「好。」顧遠箏道:「繞到那輛馬車後,我攔住這里人,你去找他。」
兩人交談這麼幾句話的功夫,那蠻人已經吼叫著撲了過來,顧遠箏側身避過刀鋒,抬腿將人踹飛出去,同時沉聲道:「快去。」
邵雲朗轉身快步跑向校尉范京的營帳。
范京是個惜命的,他不要排場,把自己的帳子和普通人的帳子混建在一處,可這也沒能讓他逃過一劫。
帳子上噴濺著血跡,邵雲朗皺眉,用刀挑起厚重的門簾,從縫隙里窺見范京丟了腦袋的屍體。
……
被俘的士兵像被趕著的牛馬般,一路被吆喝著,趕到了一處山下的營地,流民哭聲不絕於耳,興許是被那幼童哭煩了,蠻人將孩子從母親懷裡奪過來,狠狠的摜在地上。
母親悽厲的慘叫著,士兵躁動起來,又被彎刀鎮壓下去。
邵雲朗伏在山上,眼底一片紅,他抓著地上的枯草,半晌才緩緩送開手指,吐氣都和著一股子血腥味,他轉頭輕聲問一同闖出來的顧遠箏:「蠻子這營地有問題。」
兩個少年一身狼狽的趴在高處,皆是灰頭土臉,若是蔡淼有幸還活著,都未必能認出來這兩個「少爺羔子」。
一夜廝殺,天邊將將現出一線明光,天地間風聲呼號,似戰鬼哀哀切切的哭訴。
借著熹微晨光,邵雲朗看到營地里堆著好大一堆零散的碎石,還有大昭裝扮的百姓在石壁下忙活。
顧遠箏看了一會兒才道:「確實不對,安營紮寨最忌山下,是為防敵軍居於高處用箭矢流石襲營,這人偏偏將營寨設在山腳下,要不就是個不通軍事的,要不就是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