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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司命紅唇微挑,嫣然笑道:「是在想夫君呀。」

  寧長久看著她有些壞的笑意,無奈道:「雪兒這麼壞,我怎麼相信你啊?」

  司命笑意微斂,話語很輕,帶著淡淡的落寞:「哎,我想了你八年了呀……」

  這樣的話語從過去那冰山冷艷的神女口中說出,寧長久的心隨之輕顫。

  但很顯然,久別重逢,這場初見他也不打算輕易將司命饒過去。

  「今天釣到魚了嗎?」寧長久問。

  「都一個月了,這裡的魚抓了放,放了抓,都學聰明了……」司命頗為哀怨。

  「不愧是我們不可觀。」寧長久感慨。

  「你還笑我?不信你去試試?」司命幽幽道。

  「我當然釣得上魚啊,不信的話……」

  寧長久這樣說著,伸出了一截手指,輕輕湊到司命柔軟的紅唇前。

  「咬鉤吧。」他說。

  司命看著少年骨節分明的指,微怔,旋即別過頭,看了一眼正坐在白色淡花傘下看熱鬧的陸嫁嫁,輕聲求饒:「嫁嫁還在看著呢。」

  寧長久也重複了一句:「是啊,嫁嫁還在看著呢。」

  兩人的話語有著不同的含義,前者是羞澀,後者則是赤裸裸的威脅了。

  司命冰眸微凝,瞪著寧長久,兩人僵持片刻後,司命抿了抿唇,軟了下來,她撩起髮絲,身子微微地前傾,咬住了寧長久的手指,柔唇合上,香舌略帶生澀地掃過指尖。

  司命再端不住那高冷神女的架子,臉頰發燙,眼眸中的冰霜融化殆盡,漫著迷離的水霧。

  一旁的陸嫁嫁亦別過頭,咬著唇,不知想到了什麼。

  寧長久輕輕抽出手指,一把擁住了眼前的女子,手陷入了她的發間,司命輕輕笑了起來,也將身子貼了上去,手亦緩緩覆到了他的背上。

  清風繞過他們身邊,鼻尖縈繞的,分不清是花香還是女子的芬芳。

  「以後……我們再也不分開了。」他說。

  「嗯。」

  司命閉上了眼,兩人擁了會,她鬆開手,微微踮起足尖,旁若無人地吻了上去。

  雪嫩纖秀的足邊,花瓣在纖細的莖上搖曳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「對了,襄兒,小齡,小黎她們……在哪裡?」寧長久問。

  「你想問趙襄兒的下落直說,不必假惺惺地將大家名字都說上。」司命冷嘲熱諷道。

  寧長久想了想,乾脆順著她的話語問:「那……襄兒去哪裡了?」

  「果然……哼!你剛剛與我說完情話,轉頭就問小情人的下落?寧長久,你無情無義!」司命雙臂環胸,黛眉下的眼眸再度凝起寒意。

  陸嫁嫁小聲道:「比起襄兒,好像雪瓷姐姐才是小情人啊。」

  「你……」司命更為氣惱,質問道:「嫁嫁,你到底是幫誰的?」

  「我……」

  「不許欺負嫁嫁。」

  寧長久很是護著這位小師父。

  「你們就這般聯手欺負我?」司命覺得自己的地位被動搖了。

  「雪瓷姐姐不就喜歡被欺負麼?」陸嫁嫁微笑道。

  司命瞪著她,似在做什麼威脅,陸嫁嫁則抱著寧長久的手臂,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。

  「好了……」司命清冷道:「趙襄兒近來和朱雀在一起呢,不知在討論些什麼。」

  「朱雀?」寧長久微愣:「她還沒離開麼?」

  司命頷首,道:「朱雀手握三千世界權柄,她隨時可以離開,所以反倒沒有那麼迫切了。」

  寧長久道:「襄兒還好吧?」

  司命道:「你不必替那個殺神丫頭操心,她現在整天抱著那白貓,兩人加起來戰鬥力在世間無可匹敵,哪怕是我,也要退避三分。」

  寧長久小聲問:「只退避三分麼……」

  「寧!長!久!」司命銀髮飄舞,紅唇更艷。

  寧長久嘆了口氣,連忙安慰這隻炸毛的大白虎。

  陸嫁嫁在一旁微笑看著,目光溫柔如水。

  寧小齡與邵小黎一同聞聲趕來了,她們穿著白與紅的裙子,俏麗可愛,而她們可愛的外表下,卻也藏著洛神、冥君之類恐怖的身份。

  「師父……」

  邵小黎看到他的第一眼,八年的時光流過心頭,化作了鼻間的酸澀。

  她搶先一步撲了過來,一把抱住了寧長久。

  寧小齡愣在原地,意識到自己反應慢了,一時無所適從。

  陸嫁嫁走到小齡的身邊,輕輕牽起了她的手,「小齡來了呀。」

  「小齡當然要來呀,我可是師尊的小錢袋子。」寧小齡與師父一同走到師兄身邊。

  「小錢袋子……」邵小黎淚眼婆娑地問:「那我是什麼呀?」

  寧長久想了想,道:「小黎是……嗯……小黎是水做的!」

  邵小黎揮舞著拳頭打在師父的胸口上。

  寧小齡喊著不許欺負師兄,也加入了進來。

  其樂融融的氛圍里,葉嬋宮立在道殿的最高處,遙遙地望來,目光恬靜。她的四周明明空曠,卻給人一種立在櫻花紛墜的樹下之感。

  寧長久心生靈犀,抬起了頭,遙遙望向了道殿的方向。

  他什麼也沒有看到,貼在胸口的婚書卻發出熾熱的溫度。

  他這才恍然想起,自己是去找師尊的……

  葉嬋宮是月亮,月亮便是如此,雖然有著清世絕俗的美,但人們行走在月的清輝里,多數時候卻不會仰頭望天,去真正看那清皎無瑕的冰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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