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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許歲辭也反手摟住白燁的肩膀,一對姐妹花般的純真友情,此刻至高無比。

  不過話說,白燁確實還如初見時清麗漂亮,不落凡塵的出眾容貌在溫潤如玉的氣質下,仿佛生出一股新生的清冷俊雅。

  總有點不一樣的地方。

  但究竟哪裡不一樣,許歲辭也說不好。

  只覺得燁燁似乎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非同類的氣質,或者說,身體髮膚間散發出雄性張揚的氣息,卻又被他極好看的眉眼穩妥地隱藏。

  幾人實在沒個去處,暫時先在鶴少爺的私人外宅苟且。陳燧雙手揣進衣兜,似乎是喝了點酒,需要去洗手間解手,悄無聲息的,連招呼也沒打扭頭走了。

  白燁看見,不知為何盯得那般緊,與許歲辭笑道,「我去去就來。」

  燁燁前腳一走,蕭倦順利坐到許歲辭的身旁,眉眼深處多出一抹無法融化的陰雲。

  許歲辭一眼看穿。

  乖巧得趴在他的肩頭,兩根手指反覆撥開蕭倦眉頭間的微皺,乖順且甜蜜,「別小心眼,卷卷豬,燁燁與我可是好朋友,再說……吃醋的豬豬最丑了。」

  蕭倦當然不會介意歲歲身旁多幾個朋友。

  只是他的感覺要比尋常人更加敏銳,連第六感與觀察力都是極強的,是普通人的十幾倍。

  「我沒吃醋。」反手將人扯進懷裡,用下頜抵在柔軟的肩膀上,「就是覺得白燁似乎不是之前那個柔弱的人了。」

  他不太一樣了。

  像個掠食的同類。

  許歲辭笑道,「那是因為燁燁變堅強。」

  說得牛逼一點,全部多虧我的功勞。

  哇哈哈哈~

  兩人在客廳打情罵俏。

  白燁推門進入洗手間。

  陳燧慌張抖了一抖,趕緊把水門前的拉鎖拉好,回眸朝白燁笑說,「我用完了,你等一下。」

  喝了酒的陳燧,面頰不知覺掃了一層紅暈。

  白燁似乎放鬆了某些憂慮,走過去撫摸一下陳燧的臉側,體貼入微道,「我不是借用洗手間的,就是來瞧瞧你哪裡不舒服。」

  畢竟生手第一次,最尷尬的事情無非是弄流血了,那偷偷摸摸的場面簡直血流成河,痛並快樂著。

  白燁還抱歉得哭了好一陣,害得陳燧反過來安慰他,說沒關係,熟能生巧。

  「反正我也進來了,」白燁始終有點不好意思,從兜里掏出一管子消腫藥膏,主動提議道,「我給你塗點?我剛才看你坐沙發皺了幾次眉。」

  .

  看守所門外。

  安賀連冷冰冰地站在路口,寒冬臘月,雖說春節的年味尚未消退,忙於奔波的人們已經開始在馬路上驅車往返。

  鋼鐵水泥建造的城市又重新發出野獸一般的咆哮。

  安賀連因為教唆屬下綁架許歲辭,被許乘風控告,但因證據不足,背叛他的傢伙已經被當場擊斃,許歲辭也不願深究,就孤零零在看守所里,度過了這輩子最沒有溫度的春節。

  不過他倒不是很在意華國的傳統節日,從大衣兜里掏出煙夾,修長的五指間轉作流雲飛花,最後一定手,打開取出裡面最後一根叼在嘴上。

  他現在只煩三件事。

  第一,他已經半個月懶得洗澡和換乾淨衣物了,第二他的體冷症在看守所似乎發作的更厲害,以至於站在寥無幾人的小路上,高大的身軀擋不住寒風冷冽。

  第三,打火機被沒收了。

  安賀連並非那種會讓自己陷入楚楚可憐境地的人,他的心機頗深,腹黑又無情,但唯獨狼狽的模樣不肯輕易分享給任何一個人欣賞。

  原本打算抽一根煙,再通知秘書來接自己。

  熟知一輛囂張的商務悍馬碾壓冬日的寒光,發動機一路高歌,耀武揚威似的從他面前滑過,又專程到退回來狂刷存在感。

  車窗緩緩降落。

  露出許乘風並不滿意的陰沉面龐。

  姓安的應該把牢底坐穿,才能泄我心頭之恨。

  許乘風似笑非笑地探出半條手臂,垂落在窗外,挑釁意味濃厚道,「算你個龜孫子走運,以後離歲歲遠一點,警告你。」

  弟控還是那個弟控。

  唯一不同的是。

  我喜歡他。

  安賀連八成也自帶受虐傾向,冷意滿滿地站在原地,享受般聽完許乘風的威脅,漠然開口。

  「有火嗎?點個火先。」

  這個人也不知哪裡來的魅力,蓬頭垢面也不會失去天生的光環,嘴裡叼著煙用站立的姿勢居高臨下凝視許乘風。

  媽的,我怎麼可能比任何人低?

  許乘風才不管他,自己從煙盒裡摸出一根香菸,火機一點。

  老子自己抽。

  哪知他手心的打火機剛明火冉冉。

  幾步之外的安賀連半截身軀從車船鑽進去,他的手掌很大但極冷,仿佛即將在寒凍到來前進入休眠的毒蛇,為了安然度過漫長嚴冬,需要吞噬巨大的獵物。

  一把從頸後扯死許乘風的脖子。

  兩根香菸一併在瘋狂灼燒的火焰中,完成投身火海燃儘自己的壯舉。

  「艹你媽!」許乘風最恨人捏死自己的軟肋。

  他的脖子正是其中之一。

  許乘風也最恨自己警告過的人,還敢來侵犯自己的領地圈。

  安賀連是第二次。

  他的手立刻撥動車窗開關,妄圖夾爆對方的狗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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