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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旁的離殤:“.........”有必要問的這麼直白麼?

  老道一愣,年紀大了,有點不太好意思,他點頭:“既然首輔體內已經沒有蠱毒,自然不會害及旁人。”

  老道話音剛落,陸景辰轉身大步離開了堂屋,離殤追了過去,在他身後問道:“大師兄,都這個時辰了,你要去哪裡?”

  陸景辰頭也未回,步履帶風:“來人,備馬去貝府!”

  離殤:“........”

  ***

  陸景辰抵達貝府時,已至亥時,這個時辰滴水成冰,他卻是騎著馬過來的,身上也沒有批上一件披風,但整個人卻是神采奕奕。

  他再也不用壓制對貝念的感情,更是不用擔心給不了她.床.笫.之.歡。

  貝府守門的小廝早就在瞌睡了,大門被人連連敲擊了小片刻,小廝才不情不願的去開門。

  陸景辰直接亮出了腰牌,說話時,每一個音調仿佛都在跳躍著:“本官要見你們貝大人。”

  貝嵩陽從夢中驚醒,得知陸景辰這個時辰親自登門來見他,還以為朝廷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。

  片刻之後,貝嵩陽打著哆嗦去了前廳見了陸景辰。

  掛在屋檐下的燈籠里仿佛都聚著絲絲寒氣,下人端了熱茶上來,貝嵩陽這才稍稍暖和,但見陸景辰衣著單薄,眉目之間似有喜氣縈繞。

  最近在朝堂上,貝嵩陽也天天能見到陸景辰,但絕非與是這副光景。

  “怎麼?首輔這是有什麼喜事?”貝嵩陽完全摸不著頭腦。

  陸景辰唇角含笑,右手五指極有規律的敲擊著雞翅木的茶几,這個時辰了,貝念應當已經睡下了,這裡到底是貝府,他不方便直接過去見她。可既然已經來了,他斷然沒有再回去的道理,且再等上幾個時辰,天就亮了,到時候他便親自去見她,將一切都解釋清楚。

  她心裡肯定還有他。

  否則的話,怎會到現在還沒答應旁人的求娶。

  思及此,陸景辰胸口無比暢快,根本察覺不到寒意,他說:“久聞貝大人手上有一副尚好的玉棋,不如今晚與我對弈幾局?”

  貝嵩陽年紀大了,人又清瘦,他很懼寒,而且明早還要上衙,眼下深更半夜的著實沒有心思下棋。

  可陸景辰遠道而來,貝嵩陽當然不信他是半夜睡不著覺,專門跑過來下棋的。

  貝嵩陽揮退了下人,神色凝重的問道:“首輔,你可是有什麼計劃?不瞞首輔,雖說眼下朝中諸位大臣對首輔極為不滿,但下官已然明白首輔的良苦用心,皇上聽不得忠言逆耳,對奸佞寵信有加,首輔近日的動作,下官是支持的,首輔就放心吧,但凡有下官能幫得上的地方,首輔儘管直言。”

  陸景辰手摩挲了幾下高挺的鼻樑。

  他的確是有事讓貝嵩陽去辦,而且迫不及待,陸景辰反正急著娶貝念,不如就直言了:“貝大人.....不,貝伯父,晚輩想見一見念念。”

  貝嵩陽沒有反應過來。

  在朝堂上高高在上的陸首輔自稱是晚輩?

  還喊他貝伯父?!

  都這個時辰了,見念念作甚?

  見貝嵩陽遲疑,陸景辰又說:“我與念念之間有些誤會,以至於她對我存有怨恨,不瞞貝伯父,我打算娶她,而且非娶她不可,今晚也務必要見她,刻不容緩。”

  貝嵩陽:“........”他能說“不”麼?

  念及女兒名聲,貝嵩陽按耐住了澎湃的心情,道:“這.....首輔,這恐怕也有些欠妥,念念早就睡下了,首輔若是有事,明日再說也不遲,下官這就命人給首輔備下廂房。”

  陸景辰知道貝嵩陽愛女心切,遂沒有脅迫。

  但就在陸景辰入住貝府的廂房之後,他借著月色,很快就摸到了貝念的閨院。

  貝念懼寒,屋內早早就燒了地龍,十六歲生辰剛過,少女出落的愈發俏麗。即便身上蓋著被褥,也能瞧出玲瓏曼妙的身段。

  她已經睡熟了,呼吸清淺。借著燈廚內的一盞小夜燈,可以看清貝念酡紅的小臉。

  屋內的地龍燒的很旺,她可能有些熱了,白皙的皓腕放在了被褥外面,睡相甜美可人。

  陸景辰發現,就算沒有痴情蠱,他對貝念的渴望也是分毫未減。

  陸景辰身上帶著涼意,本質上還是那個手段狠辣的首輔,但此刻看著榻上的小女子,眸色卻是溫柔到了骨子裡。

  ***

  安頓好了陸景辰之後,貝嵩陽遲遲無法入睡,就命人將兒子貝崢叫了過來。

  “父親,您是說,首輔要娶妹妹?”

  若是換做曾經,貝崢肯定是不會相信陸景辰的為人。

  但這次貝念在陸景辰身邊待了數月,卻還是毫髮無損的歸來了,可見此前是他誤會陸景辰了,他並非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。

  貝嵩陽又說:“許博也是一直守著念念,這次誤會解除,念念與許博之間也重歸於好了,我之前倒是看好許博,他是我一手帶大的,知己知彼,將念念許給他,倒也能放心些。”

  想求娶貝念的人不在少數,貝嵩陽選來選去,還是覺得許博靠譜些。

  貝崢道:“妹妹近日總是魂不守舍,她若真傾心許博,早就答應婚事了,難道父親還沒看出來了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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