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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貝念暗暗發誓過,一定會幫著父兄脫罪,但事實上,很多時候她都是力不從心,貝念也有些痛恨自己無能,為何不能像曾經看過的話本子中,那些女中豪傑一般灑脫能幹。若是她可以不要臉皮,為何不能直接色.誘.陸景辰?

  這個念頭一閃而過,貝念也躺在了腳踏上,她需要養精蓄銳,如今根本沒有矯情的資格,別說是對付貝家的那些宿敵了,哪怕是陸家人突然對她發難,她也毫無招架的餘地。

  次日,貝念醒來時,她往床榻一看,陸景辰又不見了蹤跡。床榻上的被褥已經疊好,看著整齊平滑的綢緞,仿佛昨夜根本無人在這裡睡過。貝念起身,兀自理好了腳踏上的被褥,這間屋子沒有伺候的丫鬟,也不知道陸景辰的床榻是誰整理的?

  總不能是首輔大人親力親為?

  昨夜一番發泄,晨起時,貝念似乎大徹大悟,她這幾日的領悟比此前十五年都要多,此刻的貝念內心通透明朗,她如今的目標很明確,營救父兄才是她的首要任務。

  剛走出外間,眉畫和眉書二人端著洗漱銅盆候著了,貝念沒有詢問陸景辰的行蹤,她只是一個可以隨意轉手的小妾,自是沒有資格詢問,更何況,這二人本就是陸景辰的人,會不會實話實說還未必可知。

  這時,眉畫卻道:“嬌姨娘,四爺說今日會早些歸來,讓您準備好他想要東西。”

  貝念昨日並沒有給陸景辰花名冊上的官員名字,她知道陸景辰的意思,應了一聲: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  ***

  一聲鍾罄聲響,司禮監太監唱禮退朝。

  文官之首的陸景辰攜眾官員陸續退出大殿。

  景德帝前幾年及弱冠,才將將登基半年,正當男兒一展宏圖的時候,此番四川惑亂,按理說應當指派武將前往鎮壓,但今日朝堂上,景德帝卻是點名讓首輔前往。

  朝中眾臣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好手,陸首輔權柄煊赫,但與擁兵自重的川蜀反賊相比,未必就是對手。

  看來皇上對陸首輔還是有所忌憚。搞不好這次就是讓陸景辰有去無回的大好時機。

  下了漢白玉石階,燕王上前幾步,他雖是天潢貴胄,奈何在這位權勢新貴面前,竟還遜色了幾分。

  陸景辰身段頎長,肩膀寬闊,著一身首輔官袍,既有白玉般溫潤,也有蒼芎雄鷹的傲視群雄之姿,這樣一人,難怪新帝也開始防備了。

  燕王行至陸景辰身側,道:“此番川蜀惑亂,就勞煩首輔了。”

  陸景辰沒有止步,目光所及,是遠處千萬里的碧雲天,他的臉映著晨曦的金光,似笑非笑:“王爺此言差矣,本官任內閣之首,替皇上分憂,解百姓之難,本是理所應當之事。”

  燕王笑意微斂,目送著陸景辰朝著千步廊走去。

  許博從一側走了過來:“首輔一離京,我就會設法救貝念,希望到時候王爺莫要從中作梗。”

  許博是個直性子,同樣也是手段狠辣之人,若說這朝中哪兩人最為相似,那就非許博與陸景辰莫屬了,燕王側過臉,道:“許博,你這是什麼意思?你難道真以為本王會棄貝念不顧?”

  許博冷笑:“王爺到底打的什麼算盤,王爺自己心裡有數!陸首輔絕非池中之物,你若勸說貝念留在他身邊,遲早會害死她!”

  許博一言至此,邁開腿大步而去。

  燕王憤恨不已,但凡有的選擇,他自是不會棄了貝念,甚至於等到將來得勢,他也不會嫌棄貝念:“許博!你聽著,害她的人不是本王,是你!”

  許博腳步微滯,但很快就繼續前行,無半分逗留。

  待行至宮門,一穿著深墨色長袍,帶著瓜皮小帽的男子靠近,他神色匆忙,在許博面前道了一句。

  這時,一慣冷靜自持的許博當即抓住了男子的衣襟:“此話當真?!”

  男子點頭:“大人,此事千真萬確,按著您的吩咐,我等一直在陸府大門外守著,一個時辰之前親眼看到貝姑娘被綁了送去了醉生樓!”

  是陸景辰的意思?

  許博來不及的思量,當即跳上馬背,朝著城東疾馳而去。

  ***

  陸景辰今日的確歸來的甚早,景德帝尚未頒布皇命之前,他就已經猜到了川蜀之行。

  尚未踏足府門,白長東臉上掛彩走了過來:“主子,出事了!三爺他.....他將貝姑娘送走了,還關押了曹嬤嬤幾人!有夫人幫襯著,我等委實攔不住,不過主子放心,長南已經追蹤過去了。”

  陸景辰眸色一凜:“她人呢?”

  白長東跟了陸景辰數年了,自是明白他指的是誰,當即就道:“醉生樓!”

  陸景辰的前腳剛踏足府門,當即轉身,似乎來不及走下石階,他一躍而下,隨意上了一匹良駒,揚起長鞭策馬而去。

  作者有話要說:  貝念:他果然還是想把我賣了,換男主!

  許博:不怕,我來了。

  陸景辰:........

  第21章 故人之殤

  醉生樓里的生意分為三六九等,賣來這裡的姑娘雖是不及教坊司的精緻,但也不乏鮮嫩的極品。通常情況下,老鴇自是捨不得將罕見的貨色直接賣了出去,非要吊上價不可。

  許博帶著貼身隨從前來時,老鴇並未說實話,又見許博著一身正五品官員的袍服,自是不敢得罪。不過老鴇更是畏懼陸家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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