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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明辭越揉著眉心,垂眼無奈道:「聖上。」

  紀箏望著明辭越與平常別無二致的面容神情,仍是心有餘悸,「好你個侍衛,半夜專門來小庖廚蹲朕!」

  他拿輪椅輕撞明辭越的小腿,反被人鉤住了輪子徹底動彈不得。明辭越微微逼近,「臣是在追偷吃臣宵食之人,沒想到……」蹲到了聖上。

  紀箏順著明辭越有意無意的目光去看,便看到了像被小老鼠啃過一般的餃子。

  他的頰旁燒的慌,連忙咳嗽幾聲,帶著幾絲調侃望著明辭越,輕佻道:「沒想到端方如玉的美人君子半夜也會半夜餓得睡不著。」

  「君子是人,自然也會餓。」明辭越迎著他的視線望回來,喉結輕動,半夜的聲音低沉沙啞。

  「……更何況,臣並非君子。」

  「所以聖上要陪臣下吃一點嗎?」他換了一種語氣,端近了那盤吃食。見著紀箏猶豫半天不肯拾筷子,他淡然笑了笑,自己先拾筷子,就挑了那一半的小餃子,沿著參差歪扭的小牙印,一小口含了下去。

  明辭越在為他試毒。

  曾因為少許墨跡將他摔落下去的潔癖之人,如今一個唇印覆蓋過了他的咬痕。

  朱唇微張,尖齒叼著奶白柔嫩的餃子皮輕磨,像是什麼猛獸的捕食,叼起了誰的白弱的後頸……

  紀箏看著看著,有些說不出來的味兒,「朕不是這個意思!」他連忙奪了筷箸,自己又一口吞掉了一整個,剛一入口,芝麻心融化,他闔著目,再一次沉醉感慨於舌尖的醇香。

  「你也吃,別看著朕。」

  「皮是那日剩下些許的水晶糯麵皮。」

  紀箏散漫隨口道:「嗯你竟然敢拿下人的吃食糊弄朕。」

  真香。

  下一刻,明辭越將剩下的三四個,皮與餡都分了開來,芝麻心的糖餡全小心翼翼地夾給了他。

  糖餡確實對紀箏來說更為可口,他看著單吃麵皮的明辭越,啞然:「朕以前……這樣命令過你嗎?」

  「是臣母親的小習慣,這道菜也是改的臣家鄉那邊,江南那邊多甜口,不同於這種餃子,冬天常包一種圓圓的糯面小球,有喜事娶親也會包……」

  紀箏邊吃邊聽明辭越講了不少自家的事,這些都是主角小時候的瑣事,原書里也涉及的不多。

  聽到興頭不禁追問,「後來呢?」剛一出口,他就後悔莫及。

  後來明父被重征去坐鎮西北,帶兵作戰,後來江南那個莫須有的貪腐冤案發生,後來明宅被封,後來明母鬱結於心,病逝在來京途中……這些他明明都是知道的。

  紀箏有些懺悔自責的想,只要明辭越說出來,他就勉勉強強答應一下來日幫他重翻案底。

  明辭越只是頓了不長一下,輕描淡寫,「後來就不大吃了,叫人偶爾也會夜裡想的慌。」

  原明早就進來了,立侍在側,此時有些焦急,「聖上寬厚,殿下為何不說夫人她……」

  紀箏也有點為他著急。

  明辭越從瓷盤裡微微抬了眼:「臣夜半備下故里美食,邀約聖上,不是為了讓聖上聽那些糟心事的,靠近聖上並無企圖。」

  這話說的甚為君子,倒也符合明辭越的脾性。紀箏輕輕地咂了咂嘴,吃得就再不是滋味了。

  不遠處灶火像是燒著什麼東西,驀地叮鐺一聲落地了什麼金屬。紀箏離得更近些,滑過去撿了起來,是把短匕首,上面刻著字,韓……

  紀箏還未看清,明辭越已經輕手接了過去,「是臣部下韓城的東西,臣帶在身旁,想著得空寄給他。」他的語氣微變,「夜深了,臣還是護送聖上早些就寢。」

  紀箏情緒不高,沒有細思這話對不對勁,他還停在方才的事情里,「韓城也是江南人士……」不知寄東西時,明辭越會不會想家。

  有明辭越在便用不上輪椅,他堅持說自己學不會推,把人半抱起來,護送回延福殿,安置去了榻上。

  聽著帳外刻意被放得很輕的腳步聲,紀箏忽然回想起了方才黑暗之中,明辭越明明能夠精確捕捉到他的位置,是聽力太好嗎?

  雖然覺得簡直天方夜譚……

  紀箏悄聲拉簾看見明辭越正站在外面,那段長劍一般的身姿,正沐浴在窗縫的流動月色之下,沉寂而隱忍,那處護著玄甲的肩頸線,平緩而有力,頸間微凸的喉結,上下輕輕滾動時,擦過手心的感覺……

  他突然燥得發燙,這才連忙收回了目光,繼續輕輕躺平,緊闔雙目,放均勻呼吸。

  心中默念:「明辭越,聽得到嗎?」

  側耳細聽,外面寂靜無回應。

  「明辭越,如果你站在外面不走,朕就算你是聽到了。」

  外面沒有腳步聲。

  不行,明辭越守夜不離開也是常事。

  紀箏抿了抿唇,最後一次,「皇叔,朕的龍床就在此,你若有心,朕也可以勉強……」

  布靴落地,不疾不徐,穩步靠近。

  紀箏:……??

  不是吧,來真的?!

  作者有話要說:

  小皇帝:主角開竅了?真要爬.床?!!朕只是口嗨界的王者啊

  「傻白甜」皇叔:……聖上,你在玩火??

  文案內容會有,看了大綱大約還剩幾章內容,是我之前寫的慢了,以後儘量會多更些,不多說什麼了,謝謝理解,不要養肥我QAQ,比哈特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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