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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它真是祖聖巔峰。
人家當年比的是九嬰,不是天松子能比的。
「砰」地一蹄子,天松子被踩得狂噴一口鮮血,手中臨時祭出來擋招的一面鏡子法寶都碎了個稀巴爛。
天松子駭然後退:「你……你還活著?」
麒麟沒理他,很是和藹地拿蹄子摸小麒麟的頭,小麒麟高興地在它身上蹭啊蹭。
小麒麟是被天宮御獸之法控制的,但在見到自家族群老祖的一瞬間,術法就被無相巔峰的祥瑞能力直接破除了。
「爸爸……」
「……其實我不是你爹……算了。」麒麟眼中泛起怒意,瞪視天松子,切齒道:「奴役我的族群,天松子,你是在找死!」
「天宮誰不騎龍乘鳳駕麒麟?」天松子站定冷笑:「從九嬰開始就這麼玩了,你怪我幹嘛?」
口吻就是一副變慫了的樣子,眼睛滴溜溜地想找退路。
此間壁畫只是仿真,畢竟京澤畫的,沒有居雲岫那種能給左擎天帶來麻煩的能力……但結合了工匠宗的環境設計,他一時半會真找不到出路。
「本座是隨陛下與天外之人交戰重傷,是為守護此界生靈而傷,你們卻奴役我的族群!」麒麟狂怒:「從九嬰以下,你們個個死有餘辜!」
天松子後退:「為什麼我們去仙跡山觀察過數次,並沒發現有你……還以為你死了。」
「陛下血肉演化的空間,你們以為就一個小空間隔絕能力?憑你們也想盡窺仙跡之秘……呵呵,沒了瑤光,一群沐猴而冠的玩意,屬實可笑。」
麒麟根本懶得再多說,身如電閃,衝著天松子就是一個衝撞。
妖族的肉身衝撞,看似簡單,其實就是最根本的物理法則,蘊含里極恐怖的力量在其中,和秦弈簡簡單單揮棒子道理類似。如果讓左擎天在這裡估計會感動得淚流滿面,終於見到了一個正常攻擊模式了,不是莫名其妙的畫畫和種子了……
但在天松子眼中,這就是死亡的號角。
無相巔峰VS中期,絕對的力量差距,最直接的速度與力量的物理碾壓,比一切花巧都可怕。
天松子根本無法抗拒,勉力又基礎一面盾牌法寶,只在眨眼間就被沖了個粉碎,餘力重重撞在他胸膛上,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。
「噗……」天松子猛噴一口鮮血,借力極速飛退,而退在半空中噴灑的鮮血忽然閃起道紋,似是形成了一條詭異的通道一樣。
血遁之法。
麒麟主祥瑞,肉身雖強,各類妙法不足,很難阻止他這類特殊的遁法。
想殺無相,本來就很難,需要各種天時地利,或者強力克制,不是實力勝出就一定能殺的。
眼見就要消失,天松子露出一絲獰笑:「回去之後,虐只麒麟玩玩。」
話音未落,天邊飄來一個斗大的墨字:「散!」
術法波動忽然消散,仿佛低級道士施術被潑了黑狗血一樣……什麼效果都沒了。
萬道仙宮,書之道。言出法隨。
書仙偷襲。
天松子:「……」
「砰」地一聲,一蹄子撅了過來,天松子腦袋都被踢成了西瓜。
天松子腦袋被踢爛了都想不明白,偷襲者的實力感覺都還沒無相,那簡簡單單一個字為什麼有如同天帝人皇那般言出法隨的效果,那不是太清意嗎?
沒有讓他思考的時間,一個陽神飛快遁逃,比光還快。
天邊又閃過一個斗大字樣:「封!」
光芒頓止。
一副書卷張開,天松子陽神沒入書卷之中,消失不見。
最後一刻,天松子才看見了這個偷襲者,就一小孩。
「白澤轉世……」最後閃過這個念頭,天松子發現眼前景色變了。
書卷之中什麼鬼玩意都有,流蘇瑤光燭龍鳳凰鯤鵬,齊刷刷圍著他看。
天松子:「???」
書仙正慢條斯理地提筆在寫小故事:「遠古眾位太清開天,圍毆天松子之靈,大家很開心。」
書卷里的流蘇舉起了棒子,咧嘴一笑。
「救……救命啊!」天松子聲嘶力竭地慘叫。
這都是什麼玩意!
書仙補了一句:「打了很多很多年……」
麒麟揣著蹄子探頭去看書卷,嘖嘖有聲:「你們的新道,真的有點那啥……」
書仙瞥了他一眼:「說穿了就是個封魂塔……沒那麼神秘。」
「但是……」麒麟猶豫片刻,還是道:「你的書與那位的畫,加起來,很像一個世界。」
「秦弈入門沒多久就說過類似的話……當時雲岫用宗門令牌和我交流過,說這人區區琴心,目光如無相一般本質。」
「……你是在諷刺我和你交往這麼多年還不如一個琴心看得透?」
書仙拍拍它的背:「老馬,他不是一般琴心,將來有一天他可能要騎在你背上和我們的陛下嘿嘿嘿,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。」
麒麟:「……我哄他那隻羊駝是我布的種,他心中想必認為我是雄性,不會這麼玩了吧?」
書仙驚為天人:「你哄他羊駝的事情居然是為了這個?」
麒麟得意洋洋:「這就叫高瞻遠矚。」
「高個屁,管你雌的雄的,他那麼看表象的人,只會覺得是馬震,誰在這時候還去檢查一下馬是雌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