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繼而……開始瘋狂地吸收左擎天自己的血肉和法力。
說好了「塑生機,僅此而已……」可現在開始奪命了。
左擎天並不意外,他運勁一震,想要將這片青草震開。青草低垂搖曳,卻終究沒被震離。
「別看小草嬌嫩,能摧折巨木的狂風颳過,人家小草還活得好好的。想要拔除,卻發現人家紮根遠比外面所見深得多,可不好拔的,何況一片相結。」徐不疑盡責地做著解說。
其實不解說左擎天自己也看得懂,甚至左擎天還知道徐不疑為什麼嘴巴這麼賤就是想解說。
因為他真的很想讓世人知道,近古新道是什麼,與傳統仙術差別在哪,以及……是不是比丟個火球劈個雷電更像仙?
這是創道者藏不住的比較心,和布道欲望。
布道布在了堂堂無相身上……
左擎天也不知道是氣還是笑。莫名其妙的畫與音,莫名其妙的農之道,與常規仙法畫風格格不入,卻在根本上沒有偏離世之道理。如果是平日較量,左擎天可能會很心喜,有戰鬥的樂趣。
然而此刻可是生死戰,左擎天雖是好戰,那也不是不要命的武痴,老命更要緊。
他一邊控制自己的血肉不被吸收,另一手飛速抓向手上那片青草,直接把自己的血肉都扯掉一大片,鮮血狂涌而出,那片青草卻終於再無所依,掉在虛空之中迅速枯萎。
然而畫界封閉,他又處於那種抽象放逐狀態,出不去了。
由始至終,左擎天都在設法破解新道,連個攻擊都沒發出去。
他毫不在意自己的鮮血淌流,默默回復了一下體內有些紊亂的氣血,忽然道:「你們兩個都在我這,就不怕天松子屠殺你們的門人?」
徐不疑笑笑不答。
左擎天懂了:「你們兩個主要還是為了困我,因為並沒有把握殺我。也就是說更期待另一邊能夠先殺天松子,再會合過來殺我……你們還布置了更強手,對付天松子。」
「倒不是特意布置先殺誰。」徐不疑很老實道:「將你們分開隔絕,是賭宗所為,你們沒能抵抗賭宗奇葩的伎倆,但他們也沒法做到精準分配,只能隨機擲骰。你運氣好點,分到我們這,天松子運氣差一點……」
「……」左擎天極為凝重:「到底是誰潛伏於此?曦月?鶴悼?」
「不是。」徐不疑依然老實:「只不過天松子沒馬,我們有。」
……
天松子隨機分派的位置,和左擎天看見的一模一樣。
龍鳳翱翔,麒麟長嘯,妖神亂舞,饕餮在打窮奇。
可見所有區域其實是一個布置……
「裝神弄鬼的壁畫而已。」天松子一眼勘破,因為他對這些族群太熟悉了。
鳳凰不是一隻。
為什麼孟輕影前世叫鳳皇,而不是鳳凰?不是有意的通假,也不是純粹帝皇之意,而是因為它是源初第一隻鳳凰,身具五彩紋,而不是單色紋。所以它自身便能一化為五。而之後從門中依然在繼續誕生演化新鳳凰,此時都是單色鳳凰,作為它的從屬,然後繁衍成族群。
就自家老大是單身狗,別的都是成雙對的,孟輕影回憶前世也是淚流滿面,不知道日子怎麼熬過來的,太慘了。
扯遠了,總之天宮此時奴役了許多龍鳳之屬,還有麒麟……都是坐騎。
天松子的坐騎就是一隻麒麟。
要破這種畫,真麒麟出現,假的自然就破了……
天松子一揮衣袖,祥雲升騰,跳出了一隻小麒麟。
好像在說,我也有馬。
「去吧,撕破這偽畫。」天松子向前一指:「冒麒麟意,是大褻瀆。」
小麒麟愣愣地看著壁畫老半天,忽然狂喜而嘯。
然後……一蹄子踹向了天松子胸口。
天松子:「???」
與此同時,天空傳來恐怖無比的威壓,七彩祥雲如聚風雷,一隻雪白的麒麟帶著狂暴的盛怒,惡狠狠地朝他當頭踩了下去。
這個區域壁畫確實長得和別處一樣……區別在於其他區域的畫全是假的,而這個區域的畫……有一點點真。
龍鳳是假的,麒麟是真的。
第一零五八章 麒麟與書仙
曾經秦弈心目中的快死老馬,遠古人皇的坐騎雪玉麒麟。
四蹄生物第一檔顏值,也是第一檔的實力。
作為天帝坐騎的九嬰是祖聖巔峰,麒麟作為人皇坐騎,當然也是一樣。
流蘇才不會在這方面被瑤光壓下去呢……其實應該說,是瑤光為了找個能和流蘇坐騎實力相當的坐騎,當年才用了九嬰,要不然祖聖巔峰的妖神可不好找,瑤光曾經考慮過螣蛇,不過沒收服,那螣蛇太兇了,還是九嬰識時務。
人人鄙視九嬰出身,其實也是有些故意的。九嬰出身雖然比不上第一檔,但它的神性並不差,不是真草根。
九頭妖蛇在任何傳說里都是頂級妖獸,部分傳說里是終極BOSS,這都是草根的話,其他沒聽過的那群算啥……與其說草根逆襲世家,還不如說次級世家眼紅頂級世家的概念更濃。
瑤光選來和麒麟媲美的坐騎,當然有她的道理,隨便找個會被流蘇笑的,瑤光可受不了。
只不過麒麟當年受傷較重,一直沒恢復太好,也是前些年才完全復原,更不可能和九嬰一樣進窺開天之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