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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胡巴不是衝動的人,我始終覺得那起鬧市槍擊案與他的行事風格很不相符。」

  事出反常即為妖,如果一個人突然做出了與行事風格大相逕庭的事情,當中必然是有著貓膩可循的。

  而恰恰,那正是「泄密案」發生不久時。

  對於某些犯罪分子來說,這個世界上最安全、也最方便藏匿的地方是——監獄!

  第二十五章 三案並進

  每個孩子,在成長的過程中都會或多或少受到家庭的影響,白中元也不例外。尤其是穿上警服之後,他從白志峰的身上學到了很多的東西。關乎工作、關乎生活、關乎人生、也關乎案件的偵辦技巧和經驗。毫不誇張的說,他能夠取得今天這樣的成就,離不開父親的細心教導和栽培。

  因為爆炸案,白中元和父親已經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,且短時間內不存在和解的可能。儘管在許琳的開導下他已經漸漸解開了心結,可在白志峰具備泄密嫌疑,辦案過程中必須遵守「避嫌」原則的前提下,爆炸案的真相公之於眾前,他就必須保持一定的距離。倒不是說怕人戳脊梁骨、說風涼話,而是擔心不經意間的泄密。尤其是有著文物案的前車之鑑,決不能再重蹈覆轍。

  烈士陵園的那次對話中,封非凡表達了絕對支持的態度,然而正式因為這份信任,白中元才更堅定了將案子提升到親情之上的決心。所謂有舍才有得,想要偵辦跨時長達二十多年的懸案,勢必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。

  當然,白中元相信這種局面不會持續太久。

  就像今年一場接著一場的雪,總會有停止和融化的時候。

  守得雲開,方見月明!

  ……

  從目前掌握的情況判斷,曲國慶的出發點與老牛基本一致,這些年始終沒有放棄過對泄密案的偵查,儘管他沒有明說,白中元依舊能夠根據交談中得到的信息作出判斷,曲國慶之所以開典當行,目的並不是為了賺錢,而是想如黃鶴游那般以此為契機打入古玩圈子,暗中尋找文物案的線索。

  總得來說,曲國慶這個人在正反兩面都有著鮮明的特點。正向來說較為坦誠,會毫無保留的分享信息,反向而言心機很深,且凡事都喜歡算計揣摩,尤其令人忌憚的是喜歡把責任推給別人,謀求獨善其身。

  商人逐利,犧牲別人來保全自身的利益,這無可指摘,畢竟人的本性如此,這也是為何白中元沒有真正生出反感的原因。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不必有太多的顧慮,等價交換倒也少了人情上的牽絆。

  一場談話,白中元得知了很多的隱情,相較而言他此時更擔心的是即將出獄的胡巴,能讓曲國慶這個人精如此的重視和擔憂,大概率會折騰出些令人頭疼棘手的事情來,只是苦於線索有限,無法提前做出預防。

  但無論如何,這個人都是要盯緊的,權當是未雨綢繆了。

  謝江,有活兒幹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一晚的時間不長,卻給予了白中元和許琳充足的休息,上午九點醫生查完房後,他們兩人都得到了出院的許可。

  就腦震盪來說,輕微的和嚴重的有著天地之差。車禍發生時許琳是在安全氣囊彈出後陷入昏迷,並沒有撞擊到車子,這不僅保證了健康,同時還避免了「毀容」,因此離開時許琳的氣色和心情都很不錯。

  返回支隊的路上,白中元轉述了曲國慶的所說,聽完之後許琳神色有了些複雜,看向白中元的目光滿是擔憂。

  「你相信曲國慶?」

  「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,他應該是不具備泄密嫌疑的。」

  「這樣的判斷會不會太草率了?」

  「或許吧,但我還是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。」不得已,白中元只能給出合理解釋,「有個情況你是知道的,當年泄密案發生之後,他們幾人都曾經接受過調查,時至今日每個人都是清白的。」

  「你想說他們之後的選擇?」許琳若有所悟。

  「是的,事發之後秦長天和白志峰選擇了留在警隊,而其他的幾人則全部脫掉了警服。後來省廳和市局幾次成立過專案組,如果換做你來把控指揮權,會重點調查誰?」白中元耐心做著引導。

  「換做是我,當然從脫掉警服的幾人入手。」許琳毫不遲疑的說道,「不說內外有別,就單從表象去分析也是脫掉警服的人嫌疑更大,保不齊當中就存在著遠離警方視線的打算,從而擇機做出別的選擇。」

  「這正是我要說的。」白中元點頭,「有個不容反駁和質疑的事實,那就是成立過幾次專案組,脫掉警服的幾人就會被徹查幾次,這麼多年下來,始終沒有找到有關他們的任何泄密證據,還不能說明問題嗎?」

  「嗯,這點我的確是疏忽了。」許琳眉頭蹙起,擔憂之色更重了,「換言之,嫌疑最大的是那兩個人。」

  「沒錯,是他們兩個。」

  兩人都沒有明說,車內的氛圍卻在悄悄地凝固起來,因為他們誰都無法預料,一旦矛頭調轉會是什麼後果。

  「你覺得怎麼做影響最小,又該從誰的身上入手?」許琳有此擔憂很正常,按理說調查白志峰是最合適的,可偏偏他是白中元的父親,尤其是考慮到妹妹許菲的遺願,頓時就打起了退堂鼓。可如果繞過白志峰,那就只能去動秦長天,在沒有絕對證據的前提下走這條路,風險可是太大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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