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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我懂你的意思,偷聽我們的人或許不是郭槐的人,至少和郭槐不是一條心。」李媗之猜測道。

  「那麼和郭槐不是一條心的人,又是誰呢?」楊宗謹再發問。

  「我聽父親說起過一件事,丁謂在宮內的內應應該是雷允恭。」李媗之笑道,「或許這是雷允恭在拿郭槐當槍使,給你製造麻煩。」

  楊宗謹眉頭一皺,又道:「如果是這樣,郭槐就那麼好被利用嗎?」

  「郭槐可是老狐狸,沒那麼輕易被利用。」李媗之道,「你猜郭槐是不是也同樣緊張一樣東西,而這樣東西是都想得到的。」

  楊宗謹點頭認為有理。

  各種線索在面前,很容易形成各種自圓其說的誤區。

  楊宗謹已經不再像前面那麼莽撞,只把這種線索存疑。因為現在手裡有一個更重要的線索,值得去探尋。

  到了李府,楊宗謹和李媗之避開大多數的丫鬟和僕人,來到楊宗謹的房間。

  這時,李媗之轉過身去背對著楊宗謹,從腰間取出那條寇珠的腰帶。

  原來李媗之的腰帶裡面藏著軟劍,因為進宮所以沒帶。無巧不巧,正好可以用來藏一條腰帶。宮女們都不懂這個東西,摸起來只覺得比一般的厚一點,誰也不會往這方向想。

  這給了楊宗謹可乘之機,能夠順利的帶出腰帶。

  楊宗謹從李媗之 手裡接過腰帶,然後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剪刀,一點點豁開腰帶的邊線。裡面的東西終於浮出水面,重見天日。

  第七十六章 襄陽王就藩

  書接上回,楊宗謹在自己房中,當著李媗之的面,用剪刀豁開從宮中帶來的一條腰帶,取出一份血書。

  上面的內容大致是,妾所生之子不幸被他人強取,妾不能奪回。想到再也不能相見,妾泣不成聲。願兒長命百歲,母雖死無恨也。

  相比假造的所謂血書,這份書信更多的是母親對自己兒子無限的愛。

  李媗之問道:「寇珠腰帶裡面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?難道又是某些人的計謀!」

  楊宗謹搖頭道:「應該不是。寇珠就是算準了會有這一天,所以故意選擇那樣放著。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,也是最安全的地方。就是知道宮內最忌諱死人,在一段時間內不會有人碰她的遺物。」

  李媗之認為有理,低聲道:「如果這東西是真的,那就是宸妃所有之物。那麼宸妃的孩子又在何方?而寇珠為什麼要保留著呢。」

  楊宗謹仔細一想,說道:「看來,我應該重新去一趟廣政殿。」

  李媗之道:「事情過了這麼久,廣政殿早就打掃乾淨。」

  楊宗謹卻不這樣認為,說道:「如果寇珠是有心赴死,那麼就會留下痕跡。她能細心到腰帶這件事,自然會想到在殿內留下痕跡。」

  「我個人看法,明天還是應該先去秀玲住的地方。」李媗之建議道。

  「在理。」楊宗謹同意了。

  李媗之畢竟是女兒家,不合適長期待在楊宗謹的地方。見商量的差不多,便起身離開了楊宗謹的房子。

  而楊宗謹趁著沒人在屋裡,趕緊把這條血書藏了起來。

  事情發展到現在,在楊宗謹看來已經有不少人捲入其中。個個為了自己的利益,導致整個案件變得撲朔迷離。

  首先是太后及其手下勢力,絕對脫不了干係。在宮裡的各種阻擾,還有宮外的刻意引導和及時阻止,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。

  再次是代表著皇帝的勢力,也是興風作浪。譬如八賢王,根本就是在有心誘導這件事的發展。尤其是在關於寇珠之死,他絕對沒有說真話。

  這樣一位以「賢王」聞名於世的王爺,居然撒謊。最大的可能性是為了皇室的根本利益,而不肯實言相告。

  第三股勢力自然是襄陽王和丁謂一派,趙祈之死,使他們的圖謀落空。也導致襄陽王和丁謂的聯盟不牢固,出現了分開的跡象。

  襄陽王自我折斷一臂,再次沉潛。既是看清形勢,也是為形勢所迫。更是看準太后為了穩固大局,暫時不會找他的麻煩而退走。

  相比之下,丁謂就難得多。他無路可退,只有向前。

  楊宗謹想到這些,心裡變得更有譜。

  這時,府上下人來報:「主人求見姑爺,請姑爺速速去書房見主人。」

  「有勞。」楊宗謹闊步離開自己的屋。

  來到書房,見到李迪。

  楊宗謹躬身叉手道:「小婿楊宗謹,拜見岳父。」

  「免禮。」李迪從書案後起身,來到楊宗謹的面前看著他。

  楊宗謹問道:「岳父喚小婿前來,所為何事?」

  李迪道:「你從宮中回來?為什麼把自己和我女兒關在房中,莫非……」

  楊宗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賭咒發誓道:「我和媗之絕對沒有做任何逾越之舉,請岳父相信。」

  李迪命楊宗謹起身,然後說道:「我是想問你從宮裡帶出了什麼,導致郭槐居然在宮門口攔住你。」

  楊宗謹眼珠一轉,回道:「小婿沒有帶什麼回來。只是去了趟寇珠的房間,讓郭公公誤以為我帶了東西回來。」

  「哦?」李迪一臉的不相信。

  楊宗謹看了,再次跪在地上表示自己真的沒帶。

  李迪輕拍楊宗謹的肩膀,叫他起身:「既然什麼都沒帶,何必又下跪呢!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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