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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天色昏暗,屋裡光線不足。

  但楊宗謹眼神里閃爍著冷冽的光芒,隱隱透露出思索之色。

  「好個襄陽王成功利用內廷和外廷消息不通的弱點,讓自己置身事外。真就是進退有據,令人感到佩服。」楊宗謹心道,「這次又被他先手一步,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秀玲自殺身亡。」

  楊宗謹忽然想起八賢王,猜測他和這件事有麼有關係,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的事情。

  正思索之際,卻聽到屋外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。

  楊宗謹忙走到門口相迎,開門一看竟是李迪。

  「岳父。」楊宗謹輕喚一聲。

  「屋裡這麼暗,為什麼不掌燈?」李迪信步入內,看屋裡昏暗。

  「小婿只是在想一些事情,忘了掌燈。」楊宗謹忙拿出火石,將油燈點燃。

  油燈被點燃的一瞬間,滿屋裡都明亮起來。

  楊宗謹再看李迪,搖曳的火苗下更加的儒雅。

  想當初李迪可是狀元!

  能不儒雅嘛。

  李迪道:「你肯定是為了秀玲之死還在猜測,尋找合適的突破口。」

  楊宗謹承認道:「小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為什麼有人能夠在我之前下手。時間把握的剛剛好,太可惜了。」

  李迪笑了笑道:「這有兩種可能,第一種可能,秀玲早就要自殺。只是你們去的剛好,誤認為是被兇手先手一步。第二種可能,有人一直守著開封府的附近,看到你們去就搶先下手。」

  「我在明敵在暗,的確是十分的不容易。」楊宗謹感慨道,「都怪我太心急,應該再堅持一下或許能臥底出更多有用的訊息。」

  李迪卻道:「世人沒有前後眼,不可能真的前知五百年,後知五百年。好在你足夠的年輕,有的是時間歷練。今晚好好的休息,明天打起精神再出發。」

  楊宗謹叉手謝道:「岳父的規勸,小婿銘記在心。」

  李迪卻是笑而不語,轉身走了。

  楊宗謹心覺奇怪,還是送岳父走出院子,然後回自己的房間。在李府下人的服侍下洗了澡,然後換了身乾淨的衣裳。躺在床上,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情。

  宸妃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呢?

  陳娥嬌的《長門賦》是向漢武帝哭訴,企圖挽回聖心。宸妃的哭訴對象應該是已經駕崩的真宗皇帝,卻對我們發出,又意味著什麼呢?

  楊宗謹帶著這些問題,輾轉反側直到熬不住睡下。

  次日一早,楊宗謹用過早飯。穿戴整齊,剛走出院子就看到了李媗之。

  「今天,咱們去哪裡?」李媗之問道。

  「我想去一個你不合適去的地方!」楊宗謹笑道。

  李媗之眼神一凜,伸手揪住楊宗謹的耳朵,喝道:「好你個楊宗謹,還沒等我過門就敢出去喝花酒。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你,讓你嘗點苦頭。」

  「哎喲……哎喲……」楊宗謹被擰得直叫喚。

  「女兒住手。」李迪在不遠處看見,立刻出聲喝道。

  李媗之這才鬆開手,一臉氣憤的看著楊宗謹。

  李迪走上前來,問李媗之道:「你幹什麼擰他的耳朵?」

  李媗之指著楊宗謹的鼻子,氣憤道:「他……居然要去喝花酒!」

  楊宗謹忙辯解道:「我沒說要去喝花酒!」

  李媗之道:「你說去一個我不合適去的地方,你不是去喝花酒又是哪裡?」

  楊宗謹更加無語:「我說的地方是伏羲觀,那裡的內院不許女客進去。不想被你曲解意思,真是冤枉死我了。」

  李媗之知道自己做了錯事,臉刷的一下就紅了。

  李迪快被自己的女兒弄得笑死,只好稍微提醒道:「不過是尋常之事,被你弄得雞飛狗跳。等真的過了門,如何是好。」

  「過門」這種話,是李媗之情急之下說出口,本來沒反應過來。

  如今卻聽父親再提起,立馬讓李媗之羞得面色通紅,只道:「父親竟會拿女兒取笑,不理你了。」羞得走了。

  楊宗謹眼前一亮,心裡燃起希望。再看李媗之羞走,心裡更是生出無限的柔情。

  李迪看在眼裡,卻不好挑明。只道:「天色不早了,你要去伏羲觀就快去吧。」

  楊宗謹向李迪告辭,出了李府和凌寵、曾公亮成功匯合,徑直前往伏羲觀。

  伏羲觀,那是躲在王欽若的羽翼下的江湖勢力。伏羲觀以及它背後的滄瀾劍派都是北武林不可小覷的勢力,必須引起足夠的重視。

  楊宗謹之所以想起去伏羲觀,還是因為秀玲的事情提醒了他。有個極為龐大的勢力在背後繼續操縱著一切,將歷史推向十字路口。

  為了避免再出現信息不明的情況,楊宗謹要出招了。

  伏羲觀里,明微真人盤膝而坐迎接他們的到來。細節里透露著傲慢,讓凌寵極為不爽。

  幸虧曾公亮眼疾手快,及時用眼神制止凌寵的妄為。

  楊宗謹把這一切只當沒看見,叉手道:「道長在這裡參禪打坐,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收穫?」

  明微真人閉著眼,緩緩的說道:「天道渺茫,豈有窮通之理。若問收穫,出家人五大皆空,無所謂得到與失去。」

  這話說的讓人笑掉大牙,如果真就不染紅塵,那麼明微真人就不會和花雲天等人死命爭奪一統武林。

  楊宗謹笑道:「好個空空如也,如果真人真就空空如也。那麼派人想要趁亂殺害蕭笑前輩的事情,就不會發生。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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