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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郭槐道:「咱家說過,這裡乃是內廷。可不是市井之地,任由你隨便出入。此殿所住之人乃是前朝妃子,非爾等能靠近。」

  楊宗謹道:「依照禮制,前朝妃嬪要麼出家在寺,要麼居住在別院。不知這裡面的人犯了什麼罪,被貶到冷宮居住。」

  郭槐眼神一凜,說道:「我說楊宗謹啊,你到底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。這裡面住著誰,你會真的不知道?」

  楊宗謹叉手道:「在下實在不知!」

  郭槐意識到楊宗謹可能在故意套他的話,冷聲道:「既然你不知道,那就不該出現在這裡。還不速退,以免咱家一紙訴狀把你告到太后面前。到那時別說你,就連李相也吃不了兜著走。」

  面對郭槐的威脅,楊宗謹不為所動。但想著沒必要此時和郭槐發生衝突,於是向郭槐叉手,正要和李媗之離開。

  忽然,殿內傳來聲音:「夫何一佳人兮,步逍遙以自虞。魂逾佚而不反兮,形枯槁而獨居。」音調淒涼,宛如鬼泣。聲嘶力竭,語不成調。

  楊宗謹一聽,心道:「這是當年司馬相如為陳阿嬌所作《長門賦》,難道殿裡的宸妃也是有冤難訴?」

  還沒想完,卻見屋裡衝出一個蓬頭垢面的婦人。見到楊宗謹時,哈哈大笑。全無半點形象,瘋瘋癲癲。

  郭槐指著太監們,喝道:「你們愣著幹什麼,還不把她拉回去。」

  太監們得令一擁而上,將蓬頭垢面的婦人強行往裡面拉。

  但是那婦人不肯乖乖就範,同太監們廝打在一起。

  太監們或許是估計婦人的身份特殊,都不敢用全力。被婦人一個個推翻在地,四仰八叉甚是滑稽。

  婦人倚著門框哈哈大笑,盡顯癲狂之色。突然又冷靜下來,念道:「心憑噫而不舒兮,邪氣壯而攻中。」念到一半,又捂著嘴大笑。

  眾太監起身,只把婦人圍住。

  郭槐很是生氣,叫道:「你們還不把她抬進殿內,不然你們都要受罰!」

  太監們這才合力,硬是用抬的方式把婦人抬進了長生殿。

  郭槐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的汗,瞄了眼楊宗謹和李媗之,卻見他們面色未改。心頭疑雲凝結,想不透原因。

  楊宗謹叉手道:「在下先行告辭。」說完,帶著李媗之快步離開了長生殿。

  路上,李媗之低聲問道:「你覺得宸妃是不是真的瘋了?」

  楊宗謹道:「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,但是我們必須儘快離開此地。要是被觀賞私下見前朝妃子的罪名,那可是大罪。」

  李媗之認為有道理。

  兩人一陣風到了宮門口附近,正要出去。

  卻聽身後有人喝道:「你們真是大膽!」

  唬得楊宗謹身體一顫,回頭看說話之人竟是八賢王。

  八賢王道:「宮廷重地,如無必要不可以這樣的走路。只有在官家召見時,才可以這樣走路。否則的話,你們會被視為在內廷做了錯事。」

  楊宗謹知道自己犯了忌諱,忙謝道:「如果沒有王爺及時提醒,只怕我們要在宮門口被禁軍攔住。到那時可就麻煩了。」

  八賢王微微一笑道:「些許幫忙,不足掛齒。你們要好好的徹查此事,但是不可以像上次那樣做出太出格的事情。」

  楊宗謹和李媗之對視一眼,都心裡在想:「八賢王所指出格的事情,到底指的是什麼?」

  八賢王也不給他們提示,笑著拱了拱手告辭。

  楊宗謹和李媗之離開了皇宮,匯合了凌寵一起先回李府。

  第六十七章 突遭橫禍

  楊宗謹並非真的要去李府,而是在途中突然變了方向,徑直去關押秀玲的監牢。

  因秀玲所犯下的事牽涉到內廷,在太后沒有下旨的情況下,李諮是不可能治秀玲的罪,只是把她關在牢里。

  楊宗謹和李媗之、凌寵三人來到關押秀玲的監牢,卻見秀玲竟然自殺。

  帶他們去的女牢頭嚇得面色蒼白,忙打開牢籠。

  凌寵縱身一躍,將秀玲屍體從繩子上放了下來。發現她已經變得冰涼,再無生還的可能性。

  楊宗謹仔細看了眼秀玲的脖頸處的勒痕,判斷出秀玲確實是自殺。在通過她身上的屍斑,以及桌上飯菜還熱的情況推斷出她是剛死不久。

  世間真有這麼巧的事?

  楊宗謹不相信!

  李媗之痛心道: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!我們剛查出眉目,秀玲就死了。」

  楊宗謹不禁皺眉道:「這說明有人一直監視我們。不然怎會剛好在我們來監牢的時候,她就選擇上吊自殺。」

  李媗之長嘆一聲,不禁為秀玲鞠一把淚。

  楊宗謹卻心道:「為防止有人先下手為強,我刻意選擇前往李府,然後突然變道來的開封府。除非有人貼身跟蹤,否則不會這樣及時。」仔細一想,卻想不出路上有任何可疑之人。

  李媗之看楊宗謹顯得異常沉默,忙問道:「宗謹你是想到什麼嗎?」

  楊宗謹苦笑道:「我現在腦袋裡一團漿糊,說不出所以然。」

  李媗之不信,但看楊宗謹皺眉的神色,又不似作偽。遂沒有追問下去,而是等著楊宗謹自己告訴她。

  離開開封府,楊宗謹和李媗之徑直回到李府。

  又別了李媗之,楊宗謹回到自己的房間。剛進屋,就把門砰的一聲關上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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