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頁

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



      


  楊宗謹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,交給主簿放在李諮的案頭。

  「府尊,這塊玉佩乃是草民和李府小姐的定親信物。」楊宗謹款款而談,「既然秦懷志那麼熟悉珠寶,一定識得這枚信物。」

  李諮捋須思考,沒有開口。

  楊宗謹又道:「草民岳父曾說過這玉佩很不一般,想來天下能模仿這塊玉的極其稀少。如果有一模一樣,那麼追查範圍就縮小。如果沒有一模一樣,那麼證明草民是被人冒充。」

  邏輯清晰,清楚的點出了問題。

  李諮聞言一喜,便命捕快將秦懷志帶上來,辨認玉佩。

  秦懷志看到玉佩的剎那,眼前一亮,不禁叫道:「好玉啊!這塊玉佩乃是用和田玉籽料製作而成。那是玉中上品,一塊玉佩足可以抵過草民十包珠寶。」

  李諮問道:「那麼劫走你珠寶的人身上有佩戴這塊玉嗎?」

  「沒有!」秦懷志回答的很肯定。

  「確定?」

  「草民是珠寶商,自然對這最是敏感。那人腰前雖然佩戴差不多模樣的玉佩,但和這塊玉佩相比差得太遠。」

  李諮得到肯定答案,便讓秦懷志回家。

  「賢侄……」李諮剛開口,卻聽到門口傳來喚聲。

  只聽門前衙役喊道:「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、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到~」

  楊宗謹心裡一個咯噔,心說老丈人還是來了。

  李諮起身到大堂門口相迎,見到李迪第一眼就叉手施禮道:「下官李諮拜見李相公。」

  李迪叉手回禮,然後向楊宗謹道:「孽障,本相在離府前怎麼交代你!叫你不要惹事。你居然敢去搶劫珠寶行,真正是膽大包天。」

  楊宗謹忙回道:「小婿沒有。」

  「還說沒有!人贓並獲,開封百姓都彈冠相慶。」李迪指著楊宗謹,差一點戳到楊宗謹的額頭上。

  「小婿……」楊宗謹委屈壞了。

  李迪還要責備。

  「李相公你誤會了,令婿真的沒有搶劫珠寶行。」李諮趕緊插話道。

  「什麼?」李迪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  「令婿真的沒有搶劫珠寶行。」李諮重複一遍,又解釋道:「是有人冒充令婿的模樣搶劫,栽贓陷害。」

  李諮說完,又把玉佩給李迪看。

  李迪握著冰涼的玉佩,心思一陣翻湧。

  「縱然沒有做那等惡事,但看開封百姓的反應,便知道孽障平常為人。」李迪雖然這樣說,但語氣緩和不少。

  「令婿自證清白時思維清晰,果然不同凡響。」李諮多精明的人,立馬幫楊宗謹說話,還向楊宗謹使眼色。

  楊宗謹忙轉了個方向,繼續面向李迪跪著,說道:「都怪小婿耐不住寂寞,出府被人陷害。小婿再也不敢那樣做,望岳父饒恕小婿這回。」

  李諮也幫楊宗謹說話:「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。李相公就不要再責備令婿,下官相信令婿一定能夠改過自新。」

  李迪看在李諮的面上,這才讓楊宗謹起身。

  楊宗謹站起身時,只覺得雙腿一酸,歪坐在地上。

  跪的太久,雙腿血液不循環,導致雙腿酸痛和雙腳發麻。

  李迪見狀命人將楊宗謹攙扶出去,回李府。

  李諮送李迪出開封府,然後回開封府。

  回府時,看到發呆的薛捕頭。

  「這下知道本府幹什麼要問你是不是抓錯人!」李諮學著薛捕頭的口氣道,「憑屬下多年辦案經驗,斷不會抓錯人。」

  薛捕頭臊得面紅耳赤,不敢應一聲。

  李諮也不為難他,逕自回了後院。

  薛捕頭扇了自己一耳光,得罪了達官顯貴,以後日子可不好過。

  有衙役道:「原來頭兒真的抓錯人了,害我等白高興一場。」

  薛捕頭初來乍到,還沒搞清楚狀況,忙問道:「這楊宗謹到底是什麼人?」

  衙役道:「楊宗謹的爹原是殿前都檢點。他那會兒仗著他爹的勢,可神氣了。後來他爹被貶,死在外地。卻給他準備了一樁極好的婚事,就是當朝宰相李迪。」

  薛捕頭叫道:「這不公平!就楊宗謹那德行,居然找了這麼大的靠山。」

  衙役一臉無奈道:「誰叫咱們沒那麼厲害的爹,只能喊不公平。」

  一眾衙役在那羨慕寂寞恨。

  如果他們知道楊宗謹回府的日子,肯定樂壞了。

  楊宗謹一到府就被李迪罰半蹲,屁股下面燒著一炷香,頭頂著茶盤,盤子裡是一杯熱茶,用雙手托著不許茶杯掉下來。

  李迪搬來了一把椅子,就坐在楊宗謹面前,邊看書邊監督。

  「岳……父」楊宗謹說話都不利索。

  「一炷香沒完,不許出聲。」李迪看著書,全然不理會楊宗謹可憐的眼神。

  楊宗謹雙腿不停地打顫,屁股只要稍微往下一點,就能感受到香上火苗的熱度。

  「岳……父……」楊宗謹差點哭出聲。

  這要不小心坐下去,真就是菊花殘,滿地傷。

  李迪正眼看著楊宗謹,說道:「你知道自己錯了嗎?」

  楊宗謹連連點頭。

  「那好,告訴我錯在哪裡?」

  「不該出府!」

  「這是你第一個錯,但不是最大的錯。」

  「官家病重,不該去茶樓聽說書。」

  「這是你第二個錯,仍不是最大的錯。」




章節目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