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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作者有話要說:

  這是【二更】

  今天兩章都超肥!大家看文愉快!愛你們!比心心!

  第33章

  轉眼到了乞巧節。

  一大早,紀聽神秘兮兮地帶著時錦出了門。

  說來也奇,連日陰雲密布的壞天氣,在今天難得撥開雲霧,碧空如洗。

  這樣的天氣倒也適合出行,時錦欣然應允。

  前往目的地路上,紀聽難掩激動。

  時錦奇道:「咱們要去哪兒?」

  「去一個有趣的地方!」紀聽賣了個關子。

  原本時錦並未有多少期待,可紀聽委實吊足了胃口。惹得時錦抓心撓肺,對她口中的「目的地」提起了十足的興趣。

  馬車行了約莫有一刻鐘的時間,速度慢慢降下來。

  與此同時,馬車外的喧囂聲也一陣陣地傳進來。聲音如雜燴,粗曠洪亮的、低沉渾厚的……應有盡有。

  聽起來聚集的人還不少。

  時錦遞了個疑惑的眼神過去。

  「乞巧節,滿城的人都聚過來,難免嘈雜了些。」紀聽這才徐徐解釋,末了,又問,「你還能適應嗎?」

  時錦點了點頭。適應是能適應,就是不解。她問:「乞巧節不應該是太陽落了山才熱鬧起來?」

  時錦幼年在江南長大,後來隨著顧雲深北上入京,又在嶺南待了三年。說起來,也算是將大半個疆土的節日習俗領略了個遍。

  乞巧節這樣的節日,各地的風俗雖說不盡相同,可熱鬧起來的時間卻都不約而同是晚上。等到月亮高高懸起,對月穿針,月下歌舞,很是熱鬧有趣。

  怎麼靖州如此不同?

  紀聽笑道:「靖州人善跑馬,也好跑馬。乞巧節雖說是少男少女互許衷情的節日,可誰說白日裡不能跑馬了?」

  頓了下,紀聽忍著笑,續道,「百姓說了,靖州的乞巧節要有靖州的特色,晚上和其餘地方千篇一律,白日裡就必須得跑馬。」

  這麼一說,時錦便明白了。

  靖州處於北地,平原連片,水草豐美,不僅是養馬的絕佳之地,更是跑馬的不二之選。況且在靖州,小孩子都是打馬背上長大的,愛馬的習性早浸潤在骨子裡代代相傳。

  有這樣的獨特風俗,倒也不奇怪。

  紀聽推著時錦一路去了看台。他們倒得不算早,這裡已經聚集許多人了。不少都是那日接風宴上的熟面孔,時錦今日沒上妝,與那日的端莊持重比起來多了幾分稚氣。

  官員們愣了片刻,才匆忙見禮。

  有性情豪爽的軍士揚聲喊了句:「相爺,夫人來了!」

  一激起千層浪。

  原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人,聽聞此聲,齊刷刷轉頭看過來。

  端坐輪椅之上的時錦,登時成了眾人的焦點。這些視線倒也沒有惡意,只是或多或少地帶著些許揶揄,一齊壓過來,委實讓人難為情。

  時錦:「……」

  時錦無計可施,只好繃起了臉,佯裝自己沉著鎮定。

  很快顧雲深便過來解了圍。

  在這裡見到顧雲深,原本是時錦的意料之內。可乍一看見他走過來,還是忍不住愣了下。

  時隔多日不見,他清減的不止一星半點。

  顧雲深原本就瘦,可那時好歹能將衣裳撐起來,瘦得恰到好處,身姿挺拔如青松翠柏,端的是出塵俊逸,正好長在大部分人的審美上。

  如今卻不然。說是多日未見,實則根本不到半月,他已經瘦地臉頰稜角都鋒利許多,原本合身的衣服也空蕩蕩的,頗有些觸目驚心。

  時錦一時啞然。

  顧雲深如常替代了紀聽地位置,推著她慢慢往看台走,微微彎了身,低聲問:「這裡風大,阿沅過來怎麼沒穿厚些?」

  他的詢問一如既往,好像半月前的落荒而逃和惶惶狼狽都被遺忘在記憶中。

  時錦張了張嘴,無數的情緒疊加湧上,一時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
  好在顧雲深根本未曾在意她的沉默。

  他將時錦安排好,轉身招來侍從,低聲吩咐了片刻。不多時,侍從抱著一堆東西小跑過來。

  ——是披風和絨毯。

  顧雲深垂著眸,細心地給她系好披風,又將絨毯展開鋪在她腿上,才慢慢道:「風大,好好穿著,仔細別著了涼。」

  時錦低低「嗯」了聲,見他好似又要走,忍不住問:「你不在這裡一起看?」

  「不了。」顧雲深朝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看了眼,低低道,「我還有別的安排。阿沅在這裡觀賽,等結束了,我來接你。」

  他鮮少會往人多的地方湊。

  時錦下意識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,正好撞見廖參將望過來。沒等時錦反應過來,對方已經咧著嘴,遙遙沖她抱了抱拳。

  時錦回以頷首,也大約明白了他的安排,約莫和廖參將脫不開關係。

  這般想著,她也沒多言,只輕聲道了聲「好」。

  安頓好時錦,顧雲深又回了原本所在的位置。

  紀聽在不遠處等了片刻,確定顧雲深短時間不會再回來,才提著裙子來到時錦身邊。她眼神一掃,抿唇笑道:「真沒想到,相爺這麼細心,真是連一縷風也不讓你吹。這叫什麼?」紀聽故意停頓了下,揶揄道,「寸風不放?」

  時錦深知她的性子,置若罔聞,拉著她坐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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