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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松林不傻,他之所有與英王合作,並非是相信英王的痴情。
而是太子著實無法掌控!
將來,衛家的女兒必須坐在後位上!
「是,大公子。」
*
丞相府的拜帖送到了郡王府。
白屠沒有特意阻擋。
他知道,曉芙會是攪亂京城的一個關鍵因素,而他需要京城亂起來,白屠看著那張厚實的燙金拜帖,嘖了一句:「奢侈。」
下人道:「郡王,那小的給孫姑娘送過去?」
白屠擺擺手:「去吧。」
可憐的孫姑娘,明日得忙煞了吧。
這廂,曉芙拿到丞相府帖子時,有些猶豫。明日,她得去給兄長看診,沈夫人也需要她繼續醫治,還要去東宮徹查太子的病況……
但丞相府不是她能夠得罪的起的,遂只能如此。
*
翌日,曉芙一大清早就起來熬藥。
她將四個「病患」按著重要程度排了一下順序,自然是兄長最重要,然後就是沈夫人。
從都督府出來後,她就直接去東宮,等到太子那邊的事情結束,最後再去丞相府。
如此一安排,一整日勉強可以足夠。
只不過,她自己可能需要辛苦一些,奔波一日在所難免了。
*
同一時間,蕭慎在東宮校場剛剛練完劍。
他今日起得比尋常還要早。
天才剛剛擦亮,蕭慎就起榻了。
風烈與風影看穿不說穿,太子去浴殿沐浴期間,兩人悄悄低語。
「殿下是為了等孫姑娘,未免起得太早了,後廚的早膳還沒做好呢。」
「殿下在沐浴焚香……也是為了孫姑娘?」
「不然呢?你見殿下曾經幾時在意過儀容?」
「也不知道孫姑娘幾時能到?」
風家兄弟兩人都在默默期盼著。
太子何許人也,孫姑娘理應明白太子的重要性,無論任何事情都阻擋不了孫姑娘來東宮……
不多時,蕭慎從浴殿出來,他看上去沒什麼不同,但又似乎大不相同。
一襲玄色繡暗金紋的太子常服,襯得他本就頎長高大的身段,愈發挺拔軒昂。
弱冠男子,正好介於少年與成熟男人之間,獨一份的灑/脫、風/流。
風烈與風影對視了一眼,似乎明白了一切。
「殿下,早膳剛剛備好。」
蕭慎點頭,並沒有問及曉芙來沒來,他看似毫不關心,但也沒有交代今日的進程,就那麼「悠閒」的去用早膳。
要不要給那小騙子也備一份?
罷了,不能對她太好。
會讓那小騙子誤以為,她對他已是不可或缺了!
*
曉芙帶著湯藥,從郡王府出發,直接乘坐馬車,去了都督府。
沈夫人的身子並非是得了什麼癔症,而是常年遭人虐待,再加之多年心病所致。
曉芙去看了沈夫人,檢查了沈夫人的脈象,沒有察覺異常,這便去見兄長。
沈顥今日特意抽了一個時辰出來。
他的確想恢復記憶,更奇怪的是,他拒絕不了曉芙的那雙眼睛。
倘若……
他真的是她的兄長……
沈顥站在一株玉蘭花樹下,長身玉立,他望著碧翠的綠葉,心頭隱約期待著什麼。
「沈公子。」曉芙看著兄長的背影,輕喚了一聲。
沈顥回過身來,見少女站在一片晨光之中,俏麗婉約,讓人心頭無端溫暖,她像是一束光,照亮了周遭的一切。
沈顥點頭:「今日辛苦孫姑娘了。」
曉芙的一雙/含/情/眼亮晶晶的,裡面仿佛藏著價值連城的寶石:「不辛苦的,那……開始吧。」
沈顥帶著曉芙去了堂屋。
曉芙打開藥箱,取出針灸所用之物,道:「沈公子,重創失憶一般有兩種可能。一是腦中可能淤血未除,堵塞了筋脈。第二種可能便是驚嚇過度導致。不過,我猜測沈公子應該是因為前者,故此,我給你採用針灸的法子。」
沈顥喜歡聽曉芙的聲音。
輕輕柔柔的,光是聽聲音,就知道她是個甜美的小姑娘。
「好。」
沈顥閉上了眼,對曉芙很是放心。一旁的侍從震驚了。
要知道,麒麟衛過得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,對誰都不能輕易信任。
尤其是在頭顱上針灸。
大公子竟如此放心這位孫姑娘。
曉芙如此近距離的挨著兄長,發現兄長的容貌,較之五年前,還是有些變化的,更加俊挺葳蕤了。
她與兄長的相貌並不相似。
她猜測,一定是一個隨了母親,另一個隨了父親。但祖父卻從未提及過父親與母親。
半個時辰後,曉芙收針,問道:「沈公子感覺如何了?」
沈顥仿佛小憩了一會,但又似乎並沒有睡著,不過,一睜開眼,目光清明了不少,他鮮少能這樣安神片刻。
「我甚好,多謝孫姑娘。」
曉芙知道不能操之過急,但還是問了一句:「那……沈公子,你可想起了什麼?」
沈顥搖頭:「尚未想起。」
似乎擔心曉芙失望,沈顥又道了一句:「孫姑娘,我會每日配合你。」
曉芙展顏一笑。
五年不見,兄長還是兄長,和曾經一樣,總能猜出她的憂心,任何事情都會為了她考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