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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寒門仕子一心攀附權貴,為官多年沒有為百姓做過一件事。此人品性應該不怎麼樣,難怪他姑娘都看不上。

  他冷哼一聲,從他們身邊經過。

  林國公一向自詡身份尊貴,最是不喜歡阮太傅清高看不起人的樣子。他聽到這聲冷哼之後臉色一變。

  阮太傅是秦彥的老師,林國公嫁女之事雖說占著道理,但實在是做得不太地道。做賊才會心虛,林國公以為阮太傅是針對自己,大有受人羞辱之感。

  程太尉在他耳邊低語幾句,他臉色更加難看。一下朝他怒氣沖沖地回府,玉氏忙問他發生何事。

  「還能有什麼事!都是那個孽障!」

  孽障二字一出,玉氏立馬知道丈夫在說誰。

  「她回京了?」玉氏跟著變臉,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。如果那個孽障真的回來,她哪裡還有活路。

  林國公怒道:「那倒沒有。」

  一聽丈夫這話,玉氏又緩過氣來。只要那孽障不回來,不在她眼皮子底下晃,是死是活她都不管。

  「她是不是惹了什麼事?」

  「哼,沒有禮數沒有教養的東西,我的老臉都被她丟盡了。她惹誰不好,偏惹到阮太傅。阮太傅是什麼人,那可是帝師!」

  林國公顯然氣得不輕,程太尉說阮太傅生病是假,出京看望前太子是真。既然是去看前太子,肯定會見到那個孽障。所以阮太傅鼻子不是鼻子臉不臉的,定然是被那個孽障氣的。那個孽障連自己夫君的老師都能冒犯,可見有多沒有教養。

  夫妻二人說話,向來不避諱姜明珠。

  姜明珠心下狂喜,前世里阮太傅就不喜歡姜麓,聽說兩人一見面就吵架,這一世應該也沒什麼不同。

  只要所有人都討厭姜麓,日後殿下歸京時自有人容不下姜麓。即使姜麓同殿下一起被貶又如何,那樣的女子原本就不應該留在殿下的身邊。

  該是她的,她不想再錯過。

  玉氏怒道:「我就知道那是個喪門星,她就是來克我們的。你說她如果不冒出來多好,偏偏要來攪亂我們的日子。可憐我的明珠,為什麼要被她壓一頭?」

  姜明珠立馬相勸,「母親,她到底是你和父親的親生女兒。縱然她有千般不是,我也不會怪她。我想著她或許對我們還有怨恨,不知我備些東西給她送去。」

  有比較才有好壞,她是父親和母親養大的,父親和母親對她的疼愛一直沒變。如果不是大哥當上國公,她也不會失去倚靠。

  無奈大哥遠在邊關,她有心想做些什麼也無能為力。心想著離幾年之後時日還長,得先顧好眼前的事。

  林國公聽到姜明珠的話,再想到那個粗魯無禮的親生女兒,怎麼可能不偏心。一個是從小沒有見過的野丫頭,一個是養在身邊的乖女兒,誰親誰疏一目了然。

  「送什麼送?她知道什麼!沒得浪費東西。」他怒道。

  姜明珠強捺歡喜,「女兒看到父親母親這個樣子,心中實在是難受。姜麓不理解你們的一片苦心,是她對你們誤解太深,我不想讓她再誤會你們。」

  玉氏抹起眼淚來,「我可憐的明珠,你真是受委屈了。」

  「女兒不委屈,只要能留在父親母親的跟前盡孝,女兒做什麼都願意。」

  這麼懂事的女兒,如何不讓人感動。

  林國公和玉氏的心更偏了,恨不得沒有換錯女兒的那一出。

  姜明珠果真備好一份禮,讓自己院子裡最得用的楊嬤嬤送去北坳村。楊嬤嬤到北坳村的時候,恰巧趕上今年的第二場雪。

  小河正在掃雪,看到有馬車過來既知是來找姜麓和秦彥的,他趕緊放下掃帚去稟報。姜麓心裡納悶著,如今已是年關前,還會有誰跑到這窮鄉僻壤的來看他們。

  那楊嬤嬤不敢擺架子,態度倒是不錯。

  姜麓看著她送來兩箱子東西,暗道姜明珠又想玩什麼花樣。

  楊嬤嬤的眼珠子轉得歡實,之前猛一看姜麓時險些沒嚇一跳,只因姜麓長得太像姜老夫人。自從姜老夫人去世之後。國公府里得用的都是玉氏的人,她也不例外。

  心道怪不得夫人一提到親生女兒就頭疼,原來是越長越像老夫人。當初認回來的時候還不怎麼像,現在是越看越像。

  打量完姜麓,她的眼睛也沒閒著。不動聲色地左看右看,像是在看屋子裡的布置又像是在找什麼人。

  姜麓冷冷看著同楊嬤嬤一起來的丫頭打開箱子,一隻箱子裡全是書,另一隻箱子裡是胭脂水粉並幾匹色彩鮮艷的布。

  「這書是送給誰的?」她問。

  楊嬤嬤被她突然出聲驚了一下,「自然是送給姑娘的。」

  「世人皆知我不識字,黃明珠送書給我是想諷刺我,還是別有居心?」

  「姑娘,我們家姑娘…」

  「你家姑娘,你是哪家的下人?她黃明珠姓什麼,我又姓什麼?」姜麓無比嚴肅,連下人都如此以為,可見那對腦殼有包的夫妻有多過分。

  楊嬤嬤額頭開始冒汗,府中所有的下人都知道國公爺和夫人不喜歡親生女兒,國公爺和夫人對他們姑娘的寵愛並無半點變化。他們都知道嫡姑娘再是姜家的女兒,也不可能和他們姑娘相比。

  可是這話她一個下人不能說,她若是說了那就是死路一條。不管國公爺和夫人有多討厭新生女兒,他們當下人的不敢不敬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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