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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縱使你真的是宣惠帝,或許你也已經變了,你不再信任我,不願與我說實話,寧願看我苦思冥想也不肯告訴我事實!也許你真的有苦衷,可惜我連分享你苦衷的資格都沒有!”

  回想過往種種期待和苦守,宋餘音心酸難當,她自以為的兩情相悅,實則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欺欺人,也許在他看來,她終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,與江山大業相比,實在微不足道,他有他的路要走,根本不屑於將這一切告知於她,唯有放棄,才能保全自己最後一絲尊嚴!

  意識到這一點,宋餘音眼泛水光,苦笑連連,“怪我自個兒太天真,以為你我還如從前那般親密無間,事實上呢?只有我還在懷念從前,而你有你的路要走,你根本不稀罕我的陪伴,既然如此,我走便是,也絕不會再不自量力的多問一句,我宋餘音說到做到!”

  第37章 宋餘音中藥

  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, 想必昨夜一宿難安寢, 皆在思量此事吧?

  承認不過一句話的事, 可他始終講不出口,那晚一時心軟才會與她說那麼多,而今再細細思量, 終覺還是不該告訴她。

  只是一迎上她那失望又哀慟的神色,時謙仿佛能感同身受一般, 心也被刺痛, 不由恨起了自己, 為何要背負那麼多,以致於連句實話都不敢大大方方的跟她道明。

  背後的一切, 宋餘音已然不願再去探究,她是人,再怎麼懷揣希望,苦等三年卻換不來一句實話, 她也會疲憊,也會心痛,感覺自己所有的堅持和守候都毫無意義!

  她的逼問大約令他很反感吧?既如此,她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, 毅然轉身回屋去收拾包袱準備離開。

  外面的照謙見狀, 忙追上去問她出了何事,她也不肯多說, 只道自個兒要回去,要找雲琇。

  看她傷心欲絕的情狀, 照謙便能大概猜到,師兄肯定沒與她說實話,否則她斷不至於賭氣離開。

  他想勸阻,奈何宋餘音鐵了心要走,一刻也不願多待。

  外頭動靜那麼大,屋內的時謙自然也已聽到,曉得這回是他太過分,傷透了宋餘音,愧疚的他打算出去勸解,剛邁出一步,忽聞芳月的聲音在院中響起,“姑娘這是作甚?沒有衛大人的允准,誰也不能離開隨意離開這別院。若然您想念我家姑娘,奴婢可讓人請她過來一趟。”

  見雲琇不過是個幌子,實則她連衛府也不想回,只覺庵堂才是她的歸宿,“不是要她過來,而是我要出去!我待在此地並無用處,何苦強留?”

  轉了轉眼珠,芳月好言商議道:“恕奴婢做不了這個主,即使您到了大門處,那些個守衛也不可能放您出去,萬一傷了您可不大好,不如這樣,奴婢去知會衛大人,將您的意思轉達於他,看他是何意見。”

  若然只是傳話,宋餘音總覺得這意思表達得不夠準確,遂又囑咐她,“讓衛大人親自過來一趟,我要當面跟他說,否則後果自負!”

  實則宋餘音並沒有什麼二心,這般放話不過是想保證衛平淵能親自前來而已,可這話傳入衛平淵耳中可就變了意味,他不禁開始擔憂,這宋餘音會不會衝動之下將此事抖出來?究竟這當中發生了什麼?

  “好端端的,她為何突然鬧著要離開?”

  芳月也不是很清楚,只根據自個兒的暗中觀察猜測道:“好像是宋姑娘察覺時謙並不是真正的先帝,是以不願再留下幫他。”

  原來只是為這事兒,正側躺著由丫鬟捏肩的衛平淵當即坐直了身子,煩悶地嘆了一聲,而後朝著芳月揮揮手,“你且先回去,就說我在忙,傍晚過去處理。”

  得主子應承,芳月依命告退,回去遞話。

  宋餘音只能暫待一日,等著天黑,看衛平淵到底打算如何,這回她是鐵了心要走,衛平淵肯放她離開最好,若然他依舊不肯,那她也有極端的法子來應對!

  眼瞅著兩人在鬧彆扭,照謙急得抓耳撓心,忍不住又去勸他師兄,“你就不能跟她說句實話嗎?她對你情深義重,斷然不會出賣你!”

  這一點時謙當然清楚,宋餘音的為人他還是相信的,“並不是怕這個才不說。”

  “那你告訴我到底是在顧慮什麼?你一向辦事利索,怎的偏就在此事上瞻前顧後?”

  任憑照謙再怎麼追問他都不肯再繼續說下去,急得照謙賭氣道:“你不說那我去說,我是見不得她傷心!”

  然而剛轉身就被師兄嚴厲呵責,“站住!你是唯一一個知道實情之人,怎麼可以辜負我的信任?”

  師兄願意告訴他,他當然會珍視這份信任,但他始終不懂他的顧慮,“我就不明白了!你既然能告訴我,為何不能告訴她?我對你一片赤誠,餘音她對你的感情絕不會遜色於我,你真的忍心看她這般痛楚?你就一點兒不難受嗎?”

  說不難受是假的,在她轉身離開之際,他其實就已經衝動的想上前拉住她,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,可是一想到將來有太多的不確定,他又強壓下這份衝動,終是什麼也沒提。而今照謙又在質問他,他只覺異常壓抑,又不願將所有的心裡話都傾倒,只能用身份來給師弟施壓,“這些事我會想辦法解決,只希望你不要摻和我與她之間的矛盾,若你還視我為兄弟,就裝作不知情,別在她面前泄露一句!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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