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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不過手腳是自個兒的,不能因為賭氣就不擦藥,猶豫再三,她還是打開了蓋子,為自己上藥。

  待一切忙完,又躺回帳中時,她只覺雙眼酸澀至極,人也睏乏透頂,沒多會兒就入了夢鄉。

  以往清晨她都能自個兒清醒,礙於昨夜起身耽擱了許久,她今日才睡得沉了些,還是巧言進來喚她她才猛然醒來,才睜眼的她正在迷糊當中,抬手微掀簾,就見端著水盆進來的巧言將盆放在木架上,而後又過來將帳簾捲起,“奴婢服侍姑娘起身吧?大夫已然過來,就等著為姑娘您診治了。”

  “大夫?”猛然聽到有大夫,宋餘音還有點發懵,直至巧言說是時謙少爺請來的,她才恍然大悟,昨夜他就要找大夫,被她給拒絕了,想來今日他醒來便已派人去請。

  原想著沒什麼大礙,可人既來了,她也不好讓人跑空腿,便忍著困意起身更衣。

  大夫來診斷後只道無甚大礙,囑咐她近些日子需臥床靜養,儘量不要走動,恢復得更快,左手手腕已然復位,只要別提重物即可。

  開了些內服外敷的藥,而後便告辭離去。

  期間時謙一直候在門外,是以大夫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,待人走後,這才進來探視,“既然大夫說不要走動,那你這些時日就靜養著,無需再到我屋裡。”

  不去正好,她也懶得過去,整日的面對他,以致於心神不定,最後受折磨的還是自己,如今正好借著腿傷偷個懶。

  正暗自慶幸呢!忽聞一道脆若銀鈴的聲音自院中響起,仔細一聽,宋餘音欣喜不已,“是雲琇!”

  眼瞧著她立馬起身準備去迎,時謙忙去拉她,將她按在床畔,不許她亂動,“你還有傷在身,坐著等便是。”

  以致於雲琇進門後就看到這兩人在帳邊拉扯的畫面,笑容頓僵,不明所以,“呃……你們這是……我才幾日沒來,進展這麼迅猛的嗎?”

  一句話臊得宋餘音沒臉見人,趕忙推開時謙扶著她的手,窘迫澄清道:“別瞎說,不是你想得那樣。”

  可她一著急就容易舌頭打結,都不知該從何說起,幸得時謙較鎮定些,不慌不忙地退後幾步解釋道:“她昨日受了腿傷,不宜走動,方才聽到你的聲音便忘了自個兒的傷,我這才上前相攔,衛姑娘萬莫誤會。”

  一聽說她受了傷,衛雲琇再不玩笑,趕緊過去在她邊上坐下,問她何故受傷,傷到何處。

  時謙本想交代實情,宋餘音搶先道:“是我自個兒走路不小心崴到了腳,大夫已來瞧過,沒什麼大礙,你不必擔憂。”

  實則是他手誤才會害她受傷,說出來也無妨,時謙也不會推卸責任,卻不知她為何要隱瞞,縱心底疑惑,她的目光也不曾落在他面上,且衛雲琇又在場,兩姐妹難得見面,定有說不完的話,他也不好在此打擾,很識趣的離開,好讓她們單獨相處。

  宋餘音還在奇怪,問她今日怎的得空過來。

  “你呀!”雲琇無奈地搖頭數落道:“今日是你的生辰啊!你自個兒都忘了,只有我記得嗎?”

  經她提醒,她才猛然想起,昨日陳瑞英還過來給她送禮來著,一連串的事悶在心裡,以致於她自個兒都忘了,今日是她的生辰。

  不知不覺,已然過去三年,猶記得在庵堂之際,生辰並不像以往在家時那般熱鬧,都只是煮碗長壽麵罷了!漸漸的她也就不再當回事,是以今日是否生辰不重要,能與雲琇相見才是她最開懷之事,一瞧見雲琇那月牙般含笑的眉目,她這心裡就莫名舒坦。

  既是生辰之喜,午宴自是少不了的,雲琇已然安排後廚備桌豐盛的宴席,這種熱鬧的場合怎會少得了照謙的身影?早已備好賀禮的他來送禮時發現衛雲琇也在場,乾脆也就不走了,留下蹭飯,眾人皆在場,料想師兄不會說他什麼吧?

  時謙本不打算摻和,獨自用膳即可,然而將近晌午之際,照謙居然過來請他。思及衛雲琇也在場,他終究有所顧慮,“你也曉得我不喜熱鬧,你去陪著就好。”

  師兄的性子他最是了解,若非情況特殊,他也不會過來打擾,“換作其他事我定不會強求,可今日是雲珠的生辰,說起來她也幫了你不少的忙,為你講解先帝的喜好,如此喜慶的日子,你若缺席,她肯定不高興。”

  這般篤定的態度倒讓時謙覺得稀奇,“你怎知她不高興?少我一個有什麼所謂?”

  “……”這話如辣椒般容易讓人上火!應該不是他太暴躁,而是師兄不識相,“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她有多在乎你,你是真的感覺不到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?”

  宋餘音對他是什麼感情,時謙沒有仔細去思量,一直都在逃避這個問題,縱使今日照謙提到,他也只會避重就輕,一句帶過,“她在乎的是先帝,我是假的。”

  “即便是假的,她也有可能喜歡你!”不是他想翻白眼,而是實在忍不住,師兄這無謂的態度,他一個外人瞧著都覺得著急,直嘆可惜,“可惜雲珠她瞧不上我,若然她對我有意,我定然捨不得就這般晾著她,連她生辰都不願陪她吃頓飯。”

  道罷他即刻轉身,再不強求。

  第30章 潛伏在先帝身邊的女人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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