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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想起照謙的囑咐,宋餘音沒走正門,繞了許久的路才至後門。

  終於能停下歇一歇,她累得直喘氣兒,連話都說不出來,南溪倒像是沒事兒人一般,敲門的力氣還挺大。

  許是看門的在打盹兒,她拍了好一陣兒,門才緩緩打開,迎面便見一個小道士正打著哈欠。

  晃眼瞥見來人,嚇得他愣怔當場,忘了合嘴,直至進了滿口的風,感覺到口乾舌燥,他才趕緊閉上嘴巴,卻也不將門全部打開,整個人堵在門口,把著兩扇門,狐疑的打量著她們,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,“我們這道觀不接待尼姑,你們請回吧!”說著便要關門,宋餘音快步上前抵住了門,耐著性子自報來意,“我們是來找照謙的,煩請這位小道長通報一聲,有勞了!” 說著看了南溪一眼,南溪立馬遞上一枚碎銀。

  “照謙?” 握住尚有餘溫的碎銀,小道士雙眼閃光,終是捨不得歸還,悄咪咪地領著她們進入道觀,將她們帶至一間屋內候著,他則去找人,臨走時還特地交代她們不許亂跑,以免被其他師兄弟瞧見。

  宋餘音自當遵從,不意給他惹麻煩,然而他才走沒多久,坐在一旁的南溪就捂著腹部蹙眉輕嘶著,擔憂的餘音忙問她怎麼了。

  艱難的搖了搖頭,南溪也不太清楚,兀自猜測著,“許是早上喝的地瓜粥有點多,這會子腹痛得厲害,娘子,我快要堅持不住了!”

  情況緊急,心知她等不下去,宋餘音只能讓她出去找茅房,自個兒則在這兒繼續等著。

  沒一會兒工夫,小道士便將人給找來了,瞧見照謙推門而入的那一刻,宋餘音站起了身,還下意識望他身後瞧了瞧,不見有人跟來,眸光頓黯。

  照謙尚未察覺,還笑著與她打招呼,“今日天陰得厲害,你怎的還要趕來?我還有衣裳穿,也不缺這一件。”

  “欠人東西不還,我總覺得不自在。”說話間,她將洗好的衣裳遞向他。

  觸手十分柔軟,照謙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自個兒的衣物,“我們洗衣裳都是隨便一洗一揉,幹了之後也是皺巴巴的,還是你們姑娘家心細,洗出來的衣裳如此平整!”

  聞著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,照謙心下頗慰,想著回去就要把它換上。

  還衣服不過是藉口,實則宋餘音今日過來是想打聽那個人的身世,當著人家的面兒,她還真不好意思問出口,照謙此人性子開朗些,她才想著跟他打探一番,遂問他那位師兄叫什麼名字。

  “他叫時謙,”道罷照謙又覺哪裡不對勁兒,眸閃疑光,將衣物放置一旁,負手踱步打量著她,“我發覺你好像對我師兄很上心啊!該不會是對他有意吧?”

  第5章 再會故人

  就猜他會懷疑,宋餘音早已備好說辭,“我乃修行之人,並無他意。實則是因為他長得很像我的一位親人,不過三年前他出了事故,按理說沒有生還的可能,前日裡瞧見覺著眼熟,但又不敢貿然詢問,怕唐突了人家,這才向你打探。”

  “三年前?”照謙沉吟道:“那他肯定不是你的親人,他在虛雲觀可不止待了三年,我都已來了五年,我來的時候他便在這兒。”

  是嗎?難道真的是她認錯了人?不死心的宋餘音又問,“時謙是他的道號吧?你可知他的本名?”

  這個照謙還真記不清,“我們時常以道號相稱,久而久之都快忘了彼此的本名,隱約記得他好像姓葉。”

  宣惠帝該是姓陳才對,此人卻是姓葉,不知照謙這話是真是假,思來想去,他似乎沒有騙她的必要,但時謙如果不是宣惠帝,為何她見到他時那種熟悉之感竟如此強烈?

  宋餘音還想再問,門外驟然響起一陣匆忙的腳步聲,緊跟著門就被推開,但見那小道士氣喘吁吁的來報信,“怎麼回事?跟你一起過來的女尼居然在外頭亂闖,被人給抓住送往德正殿去了!”

  “南溪!”驚聞此訊,宋餘音再顧不得追問時謙之事,當即跟出去一探究竟!

  道觀之內出現尼姑實乃大忌,心知後果嚴重,照謙亦陪同前往,準備澄清此事。

  當宋餘音出現在德正殿時,殿中的一位長臉道士眯眼冷嗤,“居然還有一個!照謙。你可真是膽大妄為,與尼姑私相授受,暗中來往,還敢將人帶至道觀,欲置道規於何地?”

  一眼看到南溪正跪在殿中,宋餘音趕忙上前去扶,“南溪你沒事吧?”

  搖了搖頭,南溪懊悔不已,甚感自責,“我不該亂跑的,給您添麻煩了!”

  此乃意外,誰也無法掌控,安撫了幾句,宋餘音立直了身子,向眾人講明情況,說是來歸還衣物,僅此而已。

  “這衣裳是照謙給你的?”那長臉道士緊盯著她質問道: “ 平白無故的,他為何脫衣給你?你們究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之事?”

  平日裡在他跟前囂張也就罷了!而今居然還連帶著詆毀清音,照謙不能忍,當即上前一步,將清音護在身後,怒指於他,“成岩,你嘴巴放乾淨點兒,莫要血口噴人!”

  成岩揣手冷哼,滿腦子都是不潔之事,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!師弟你這般惱羞成怒,莫不是真被我給說中了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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