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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蘇清端這才察覺到這女子竟是自己的恩人張和靜,便也作揖回禮道:「原來是張小姐,蘇某唐突了。」說著,便要轉身離開蘇母的屋子。

  男女大防雖不可越,可蘇母仍在,蘇清端與張和靜共處一屋也不是什麼大事,蘇清端的冷漠疏離著實讓張和靜有點難堪。

  那蘇老太太便立刻冷下了臉,教訓那蘇清端道:「如何就要走了?張小姐在這裡,你要好生招待她一番才是。」

  蘇清端雖覺得母親的話挑不出錯來,可他骨子裡便刻著克謹守禮這四個字,況且,他對張和靜並無意,也不願讓她誤會了去,便只瞧著外頭的落日餘暉道:「如此天色漸晚,張小姐若是不早些回府,只怕府上長輩會擔心呢,不如,便由蘇某送張小姐回去?」

  張和靜雖是渴望能與蘇清端獨處一陣,可上次蘇清端送自己回去時的木訥寡言還歷歷在目,她也是個大家閨秀,這樣自輕自賤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。

  只見張和靜硬擠出一個笑容,只推脫道:「多謝蘇公子好心,今日我帶了府上的小廝與丫鬟,不必蘇公子相送了。」說著,便向蘇母辭行離去。

  待張和靜離開官舍後,那蘇老太太才將蘇清端喚至自己床榻旁,只恨鐵不成鋼地教訓道:「那張小姐溫婉大方,且瞧著便對你有些意思在,你怎得如此不解風情?」

  蘇清端卻是避而不答,只替蘇母掖了掖被子道:「母親歇一會兒吧,兒子去給母親煎藥。」

  蘇老太太見自家這倔驢般的兒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,便也只能長嘆了一聲,便任憑他去了。

  第24章 賞菊宴  傲嬌的蓮蓮記2.0

  京城很是相安無事了一陣子,長公主涉後宮巫蠱娃娃一事在崇明帝的有意隱瞞下,並未大肆傳揚開來,況且許蓮本就是個不愛出門的性子,是以一些大大小小的宴會上沒有她的身影也並不是什麼稀罕之事。

  只是許蓮近日頗有些煩悶,往日裡她已習慣憋在長公主府里便罷了,只是識得張和靜後,她便有些嚮往那人聲鼎沸的世家宴會,自己也並非是個不討人喜歡的落魄公主,張和靜不就與自己相談甚歡嗎?

  還有那克己守禮的蘇清端,思及那日自己摔倒在他懷裡時的困窘與無措,許蓮便雙頰羞紅似騰雲偎霞,這人當真是不稱職呢,既然都已接管了為自己洗清冤屈一事,便也得多往自己府上跑跑才是,難道自己不使人去喚他,他便不來自己府上了嗎?

  許蓮悒悒不樂,只暗惱道:她總想著那貧寒書生做什麼?如此瞻前顧後,纏膩綿綿,當真是不像平素冷傲灑脫的自己呢。

  那春杏瞧著自家的長公主已許久未曾展顏一笑,便小心翼翼地伺候在一旁,只獻寶似的將安平侯的帖子遞給許蓮道:「公主,這安平侯府上辦了個賞菊宴呢,您可要賞臉去一趟?」

  許蓮卻是眼都沒抬,只意興闌珊地將那帖子推開,「本宮不是被禁足了嗎?又如何能去參加什麼賞菊宴呢?」

  「這禁足也不過是陛下隨口一說罷了,奴婢瞧著我們府外連個御林軍的影子都沒有呢,況且京城眾人並不知道後宮發生的這樁巫蠱之事,公主大可放寬心,若是想去,奴婢便去吩咐人將轎攆抬出來。」春杏只盼著許蓮能一展笑顏,便苦口婆心地規勸許蓮去參加那賞菊宴。

  「不去,菊花有什麼可賞的?」許蓮仍是提不起勁來,只含糊其詞道。

  春杏見她家長公主當真對那菊花宴無甚興趣的樣子,便長嘆了口氣,只惋惜道:「如此,張小姐怕是就得孤孤單單一個人去參加那賞菊宴了,也不知她的嫡母可會繼續給她使絆子?」

  許蓮這才抬起杏眸,將目光放在了春杏手上的那張燙金帖子上,卻仍是有些半信半疑道:「和靜也去?你如何知道?」

  「那安平候府家的婆子前日親自來咱們府上送的帖子,她似是知道公主與那張和靜交好,便只略提了提那張和靜也會赴宴,還有蘇清端蘇公子也在受邀之列呢。」春杏見許蓮提起了些興致,便將那安平侯府的賞菊宴的稀罕之處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,「聽說這賞菊宴上有千金難買的胭脂點雪、紫龍臥雪、香山雛鳳①,公主不是最愛那賞菊吟荷的風雅之事嗎?如此,也正好去安平侯府上散散心。」

  許蓮聽得張和靜與蘇清端皆是那賞菊宴的座上賓,心裡已是起了前去的心思,面上卻扮作一副被春杏說得心煩的懶怠樣子,「罷了,若是本宮不去,只怕你要煩上個幾天幾夜。」

  那春杏達成所願,自是喜得眉開眼笑。

  翌日一早,許蓮在天還蒙蒙亮時早早地醒了過來,只垂著如墨的長髮呆坐在床棱上。

  春杏揣著時刻,前來喚許蓮起身,只是剛挑開那層層疊疊的簾縵,便窺得一窈窕玲瓏的女子身影正端坐在床棱之上,倒是將春杏唬了一大跳,待看清那女子原是許蓮後,便捂了捂的心口道:「公主,今日您怎得醒的如此早?」

  許蓮只撲紅了雙頰,額上細細密密的香汗將她襯得狼狽不堪,她只閃爍其詞道:「無甚,不過是做了個噩夢罷了,快替本宮梳洗穿衣吧。」

  春杏只疑惑地瞧向神色不自然的許蓮,自己在公主房內守夜已兩年有餘,從未聽聞公主做過什麼噩夢,今日倒是稀罕了。

  春杏便立即扶起許蓮,替她梳洗穿衣後,便駕著公主府的轎攆往安平侯府駛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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