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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張太醫見張和靜執著,便將長公主的吩咐說給了她聽,那張和靜這才作罷。

  第18章 誰請來的太醫  張和靜與那太醫略交談了……

  張和靜與那太醫略交談了一番後,便從府上私庫里搜羅出了一些名貴藥材,如今嫡母因倚靠著自己攀附上長公主,待自己也客氣了許多,連這些藥材都忍痛賜予了自己。

  張和靜便將那黑枸杞、人參、鹿茸都一一給張太醫過目了一番,那張太醫雖是點了點頭,卻仍補上了一句:「虛不受補,這些藥材並不適宜大虛之人服用。」

  張和靜這才作罷,只帶著張太醫前往蘇清端家中。

  幸而這一日正巧輪到大理寺卿官員休沐,蘇清端便閒賦在家,只安心照顧病弱的母親。

  如今他正住在大理寺卿分發下來的官舍中,雖只有兩進大小,卻也是窗明几淨,整潔宜人。

  那張和靜早托人打聽過蘇清端的住址,如今那官舍近在眼前,她卻打起了退堂鼓,還是張太醫目露擔憂地看了張和靜一眼,只在心裡腹誹道:這張小姐明明是托自己給友人的母親看診,為何一副愁苦又哀傷的樣子?瞧著倒像是懷春的扭捏女子呢。

  「張小姐且退一退,讓老夫來敲門吧。」張太醫終究是有些看不下去,便自告奮勇地要上前敲響那門環。

  張和靜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張太醫面前已是失了態,便只得紅著臉退到了一旁。

  片刻後,便有一個疏朗清目的男子出現在張太醫眼前,如此氣韻,竟只住在這小小官舍之中?

  「您是?」蘇清端向外望去,卻只瞧見一個須白髮黑的儒雅老人,便疑惑地問道。

  「老朽姓張,乃是一位醫者。」張太醫見此子面善氣雅,心中便揚起了不少好感,便只隱了自己太醫的身份,只虛心與這蘇清端結交。

  張和靜見蘇清端沒瞧見自己,便出言提醒道:「蘇公子,這位是張太醫。」

  蘇清端一愣,卻當真沒注意到角落裡的張和靜,他便面有歉意地對張和靜說道:「原來是張小姐。」

  蘇清端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,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人是出自太醫院的當世太醫,是能將母親解決與水火之間的華佗神醫,他便立刻謙恭有禮地朝那張太醫作了個揖道:「小生蘇清端拜見張太醫。」

  張太醫見他進退有度,知禮謙順,便將他扶直了腰道:「無須多禮,還請蘇公子將令慈的病症仔細說與老朽聽一聽。」

  蘇清端便立即將張太醫與張和靜迎進了官舍之中,與張和靜四目相對時,他飽含感激的一笑。

  定是這位張小姐將太醫請至他的官舍中,他雖得了探花之名,可如今的官場中世家橫行,若沒有過硬的人脈做底托,如何能順藤而上,直登凌霄?以他這個大理寺寺直的官銜,只怕是永遠無法將太醫請來給母親看診。

  張小姐的大恩,他蘇清端當真是無以為報,只盼著今後的日子裡,他能銜環以報張和靜的恩情。

  「母親沉疴難治,往昔為她看診的大夫有的說是中風,有的說是肺癆,更有的只說母親只是憂思過甚,並無大病,我竟也說不出個章程來。」蘇清端微嘆了口氣,只目露愁光般的望向張太醫。

  張太醫沉吟了一陣,只提議道:「若是方便的話,能否讓老朽親見一眼老夫人?」

  蘇清端面有難色,只遲疑道:「母親她整日昏睡,且痰流啖噎,清端只怕唐突了太醫。」他自己自然是不會嫌棄母親的,可上次為母親看診的那位太醫,竟當著母親的面嘔吐了起來,弄的母親哀傷不已,足足流了好幾日的眼淚,他自是心疼不已。

  「無妨,醫者仁心,不過是些痰症罷了。」那張太醫瞧出了蘇清端的難處,便笑著擺了擺手道。

  蘇清端自是喜出望外,張太醫這仙風道骨的高品之德,才稱得上一句名醫爾爾,只見蘇清端謹守禮節,將張太醫迎進了內室。

  那是一間門窗緊閉的暖室,如今雖是三伏天,可屋內卻擺著不少炭盆,且那房間雖逼仄,卻擺放了不少鮮活盎然的花盆,足以見蘇公子侍母之用心。

  那張太醫將此看在眼裡,只快步走到那床榻之前,仔細打量了一番床榻上的老婦人。

  只見蘇母慘白著一張臉,面黃且肌瘦地躺在床榻之上,且身形十分孱弱,手臂纖細地不盈一握,看著當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。

  張太醫便只道了一聲「告罪」,而後便洗淨了雙手,上前將蘇母的嘴輕輕撥開,只觀其舌苔顏色,心中便已隱隱察覺了些蘇母之病的端倪。阿昏

  「如今你母親昏睡著,便不能行那望聞問切中的詢問之術了,如今我瞧著你母親脈搏不弱,且舌苔發白,我只問你,你母親可是個心強氣盛之人?」張太醫捻著鬍子問道。

  「正是呢,先父早死,家母將我拉扯長大,十分不易,性子便要強了一些。」蘇清端便答道。

  張太醫又好生替蘇母把了一診脈,而後便與蘇清端使了個眼色,只走出那暖屋後,方才說道:「我觀夫人行狀,必是個剛強精明的性子,蘇公子十年寒窗得如今這探花之名,夫人必為了這些勞心勞力,旁人說一句好話還好,若是難聽之話,夫人必要在心裡揣摩細想個幾天,如此便勞神損元,氣血大減,經脈不損,久病成疴,方才將此病耽誤成這幅模樣。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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