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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涉說:「我裝什麼病了?我裝什麼失憶了?」
喝多了的童吟氣死了,她拿手指點住王涉高挺的鼻樑:「你跨年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燒了?你那天晚上對我講了什麼話?對我做了些什麼?你不是和女人睡覺的時候硬不起來嗎?你那天晚上抱著我都幹了什麼?你裝什麼病裝什麼失憶?你現在還在滷肉飯裡面放醋!你就是個大混蛋!」
王涉被童吟戳著鼻樑。他低眼看著這個女人。他一個字也沒說。那些清晰的夢境,再一次卷他進去。那是夢,不是嗎?
童吟說話說得胸脯一起一伏。
王涉伸手,握住童吟的臉。
童吟立刻把他的手打掉,她瞪著他。他不讓她對他動手動腳,他就能對她動手動腳嗎?她轉身要走,腰又被他給攔住了。
她聽到王涉在身後問:「你以後還想不想吃我做的飯了?」
童吟使勁掙了兩下,沒掙開。她氣自己的沒出息:「你放手!」
王涉加了點力氣,使勁掐著她的腰:「你以後還想不想吃我做的飯了?」
童吟被他弄疼了,但又不是很疼,這種似疼非疼喚起了她某些回憶。她喝了酒昏了頭,被這個男人掐得哼哼唧唧:「……想。」
王涉說:「那你就給我過來。」
童吟被他掐著腰抱進懷裡面。她頭一低,窩進他結實的胸膛。男人身上的味道又喚起了她另一些回憶。童吟委屈極了,她的酒勁兒讓她撒開了情緒,掉下眼淚。
王涉摸了摸童吟的腦袋:「我不計較你今天帶來的那個男人了,你現在想吃什麼,我給你做去。」
童吟抽抽搭搭地說:「我男朋友還在外面。我不要和你在這裡講話。」
王涉不響。
童吟說:「你放開我。我要去找男朋友了。」
王涉用三根手指卡住童吟的臉,讓她動不了。他低下頭,去找她的嘴唇。
童吟用拳頭使勁敲他的肩膀。
王涉直接把她壓倒在桌面上,按住她的頭,狠狠地親了下去。
童吟發出很輕的呻吟聲。
她的乳房被他結實的胸膛擠壓著,有點舒服。她在接吻的空隙中說:「……我男朋友還在外面。我不要和你在這裡接吻。」
王涉把她的裙子肩帶扯下來。內衣肩帶也扯下來。他又看見了漂亮的奶油小方。他左手的虎口卡著她的右乳,他低下頭,嘗了嘗。
童吟的指尖插進王涉短得貼頭皮的黑髮里。這種愉悅,她不要他停下來。
她細細碎碎地出聲:「……我男朋友還在外面。我不要和你在這裡做這些事情。」
她還沒說完,整個人就被王涉翻過去,屁股被他牢牢按住。
王涉說:「你故意的對嗎?」
童吟的長頭髮被他抓在手裡面。她不覺得疼,她只覺得爽。她被迫向後仰頭,感到裙子被他拉高,內褲被他扯掉。
她用手掐住桌角,聲音堵在喉嚨口,這一切都太硬了。
她漂亮的屁股被他撞擊得變了形。
童吟趴在沙發上。
王涉扔掉手裡的濕紙巾。
他的目光掃到某塊監視屏,那個男人早就走了。男朋友?有這種男朋友?他心裏面直冷笑。
童吟的長頭髮亂七八糟的,一雙眼睛瞪著他。
王涉沉默著。
童吟把頭扭到一邊。
過了會兒,她又把頭扭回來。
王涉還是沉默著。
他只穿了褲子,上半身赤裸著。
童吟想著剛才她是怎麼被他搞來搞去的,一想,就又想了。她瞪著他:「一次就夠了嗎?」明明一盒12隻裝。
王涉的單眼皮一撩。
這個女人酒醒了嗎?
酒醒了,張口就要低級而墮落的快樂。
他能給她的,始終就只有這樣低級而墮落的快樂。
他能給她的,始終就只有這樣低級而墮落的快樂嗎?
王涉說:「為什麼一直拉黑我?」
童吟不響。
王涉說:「說話。」
童吟說:「我不開心。」
王涉說:「我讓你不開心?」
童吟說:「你不要看我的跨年演出。你去了也不給我送花。你晚上到我家樓下也不親我。你感冒發燒了還不告訴我。除了給我做飯和讓我高潮之外,你什麼都不會。你就是個混蛋男人。我不開心。」
說著話,她又把頭扭過去了,不叫他看見她的表情。
王涉看著童吟的背影。
他說:「想結婚嗎?」
童吟扭回頭,她睜大了眼睛。
這個男人真的有毛病吧?
王涉又問了一遍:「想結婚嗎?」
童吟說:「你有毛病吧?」
她說過喜歡他嗎?她自己都還沒有確定過到底喜不喜歡他好嗎?他喜歡她嗎?他說過喜歡她嗎?不喜歡也能開口求婚的嗎?他是會結婚的那種類型嗎?這個世界瘋了嗎?
王涉說:「先結,不行再離。」
童吟真是氣炸了。
王涉說:「結嗎?」
童吟瞪著他,說不出話。
她媽媽要是知道她要和一個開hiphop夜店的男DJ結婚,一定會直接氣昏過去。她已經和她媽媽斷絕過一次母女關係,還能再斷絕第二次嗎?結婚登記要戶口本的,她要怎麼問她媽媽拿戶口本?現在2月底,這種天氣去民政局登記要穿什麼才好看?婚禮還要辦嗎?蜜月去哪裡?好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