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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距離此事過去沒多久,老八就犯了大錯——

  他竟然沒有給來京參拜皇帝的蒙古科爾沁台吉等人路上的盤纏,直接被蒙古那些王公大臣一份奏摺參到了雍正面前。

  雍正不免懷疑老八用心,二人關係似乎有再次破裂的跡象。

  好在老九拉上十三從中轉圜,一個帶著老八去給蒙古來人道歉,一個去往蒙古王公貴族身邊從中說和,一番折騰後總算讓此事平息,雍正這才沒有下旨斥責老八。

  等到臘月,雍正下令讓太學立碑,準備將所有進士之名刻在碑上。

  此事傳出後,文人對雍正的態度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。

  但這樣的氛圍並未持續多久,因為就在進士題名碑立好之後,鄭家莊突然傳來噩耗——

  先帝之廢太子允礽,久病不治,於臘月十四這天傍晚,沒了。

  斯人已逝,過往一切矛盾都隨著他的離世化為雲煙,雍正對這位二哥的防備也盡數消失。

  出於對過往的懷念,以及康熙臨終前的叮囑,雍正命人大辦葬禮。

  不僅如此,他還親自前往鄭家莊參加了允礽的葬禮。

  等到葬禮結束,這一年也差不多要結束了。

  宮裡情況如何張櫻並不知道,但沒了宮裡各種規矩的約束,張櫻與幾個孩子的這個年過得可是有滋有味又有趣,惹得幾個孩子竟一改之前對圓明園的牴觸,甚至想要留在圓明園多生活一段時間。

  但顯然,這是不可能的。

  雍正二年剛過去,雍正便試探著對年羹堯動手了。

  雍正其實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皇帝,所以他早前就對

  一部分大臣在與自己單獨談話之後,轉頭就將自己說過的話傳得人盡皆知而非常不滿。

  他一直想找一個由頭解決此事。

  原本只是想找一個尋常官員開刀,但因為年羹堯在其將張櫻貶為妃位並送去圓明園後仍不知收斂,仍舊派人抹黑幾家生意,甚至將抓到的那些個往年家丟東西的百姓隨意扣上了一個罪名之後,便直接扔進了京兆府大牢的做法異常不滿。

  於是,他直接尋了個由頭將年羹堯斥責一頓,並在之後直接下旨,「嚴禁泄露面奉諭旨,亦不許輕信輕問」。

  年羹堯丟了好大一個臉,在朝中威望受損。

  但他並未察覺到危險,只當雍正是隨便找了個由頭警告百官,自己不過是太過倒霉,所以被雍正挑中了而已。

  為了轉移注意力,年羹堯直接讓人彈劾老九——

  縱容下人騷擾民間,不曾約束下人亦不曾阻止。

  老九也知道自己以前跟著八哥混了太多年,只是康熙最後一段時間投了誠,卻也不曾為雍正登基提供多少助力,所以一直安分守己,就想著雍正能忽略掉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,不管好事兒壞事兒不要想起自己。

  誰知突然飛來橫禍,自己好好做著生意,突然就被彈劾了。

  老九都傻眼了。

  又因為彈劾他的人順藤摸瓜後確認是年羹堯,老九一度懷疑是雍正想要對自己動手,一時間也不知是否該反駁。

  後來還是十三提醒,得知年羹堯此舉並非雍正授意,他瞬間就支棱起來了。

  不但直接跑到雍正面前伸冤,還反手給了年羹堯一個擅權弄事兒,結黨營私的彈劾。

  老九的罪名輕微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,年羹堯這罪名可就麻煩了。

  要知道,雍正去年還特意讓人印刷了一份《朋黨論》給每位大臣都發了一本,之後一旦發現哪些大臣走得太近也不忘詢問「考較」對方對《朋黨論》的理解,搞得朝中大臣在上朝之前連說話都不敢聚眾太多。

  在這般情況下,若年羹堯頭上的「結黨營私」罪名被扣嚴實了,即便他有軍功傍身,雍正也絕對輕饒不了他。

  或者說,正因為他有軍功傍身,雍正更不可能輕饒了他。

  老九還丟出了一些證據。

  年羹堯為了洗脫罪名,不得不主動上交兵權,之後更是為此事焦頭爛額,別說是給張櫻找茬兒了,連對老九的報復都騰不出空兒。

  默默看著最近好看不少的帳本兒,不由看向張櫻。

  張櫻笑了笑:「只是找年羹堯要了一些利息,短時間內他必然是騰不出空兒來了,你們的進帳也能多出不少。」

  默默眨眨眼,意識到了什麼:「九皇叔的證據?」

  張櫻但笑不語。

  二月初,三年孝期(二十七個月)結束,雍正決定帶人前往景陵祭拜。

  也是天公作美,就在雍正一行人啟程之前,竟出現了「日月合璧,五星連珠」的異象。

  雖然張櫻知道這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天文現象,但在古人看來,這卻是一種「亘古難逢之大瑞」,於是不但提前帶著皇后與文武百官前往景陵幾百,還特意下旨免除了盜竊犯與逃奴等罪名需要挑斷腳筋的懲罰。

  之後因覺得胤祥這兩年立功頗多,又特許胤祥從所有兒子當中挑選一個出來,額外賜封一個郡王爵。

  胤祥推辭不受,雍正卻覺得這是他應得的好處,於是直接下旨封其嫡福晉所出次子,也即是嫡次子為郡王。

  胤祥感激不盡,之後辦事愈發盡心盡力。

  如今還只是一個貝勒的老八得知此事後心情很是不好,卻也知道自己這兩年確實大錯小錯都沒斷過,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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